无忧看着桌对面的宋轻舞,似笑非笑,“说吧。”
宋轻舞心头一跳,干笑一声,继续装傻,“说什么?”
“你觉得呢?”
“无忧,我不懂你的意思啦。”
“你不懂?”
“嗯.”宋轻舞犹豫了下,不确定无忧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还是点了头。
无语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瞅着宋轻舞,“你也想瞒我?”
这下子不用纠结了。。。无忧肯定是知道了。
宋轻舞放下勺子,有些担心,有些无奈,“无忧你别生气,我只是不希望你不开心,宣锦书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身份,他和维多利亚公主,怎么可能,倒是这份报纸有些不对劲儿,照理说,以宣锦书和维多利亚公主的身份,不该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英吉利帝国的领土上,环球时报或许还可以开开他们王储的玩笑,可这里是帝国,国情不同,环球时报的做法虽然偶尔出格了点,却不会如此挑衅一国元首的威严。
无忧勾起唇角,笑意却未达眼底,眼神睥睨,不对劲儿?当然不对劲儿,猜都猜得到这背后是谁的手笔,除了那位口口声声只有她才配得上宣锦书的公主大人,还会有谁。
“无忧,你没事把?”宋轻舞担心的连饭都吃不下去。
无忧抿唇一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没事,当然没事,我怎么会有事。”
她虽然还笑的出来,虽然若无其事,可连说三个没事,却明明白白表露出她此刻内心的不平静。依然让宋轻舞纠结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无忧生怕被看出心里的激荡,强忍着,忽略着,冷静着,好不容易,神情平静的切下一块牛肉,轻轻放进嘴里,这据说是全魔都最好吃的一家西餐厅,与她而言,却是味同嚼蜡。
“要不要送你回去?”无忧表面越是云淡风轻。宋轻舞便越是担心。
无忧轻轻一笑,摆摆手,转身走了。“我去逛逛街,你去上班吧。”
见无忧真的是朝着时代天街的方向走,宋轻舞才略微放了心,往公司走的时候,还不忘给蔷薇打个电话。“嗯,她知道了,看上去还好,说要去逛街,自己就走了,都不要我送。好,你过去看着她也好。”
这个小妮子,真是半刻都不让人安心。家里还住着个医生呢,刚说千万不能让她受刺激,这才多久,这也太刺激了,宣锦书也真是的。也不打个电话过来,存心让人心里难受呢。
宣锦书不是不想打电话。而是不能够。
“这是对她的一个考验,锦书,你要知道,你的身份特殊,以后要面对的情况难以预料,如果她连这点信任都不能给你,我想说的是,她并不适合你。”
一向强势霸道的宣锦书却是无话可说,父亲的试探他并不赞同,却也知道,这是他的家族所需的,也必须的。他们必须相信无忧的存在,并不会影响到宣锦书的政治前途,因此,就算宣锦书再不乐意,最后到底同意了。
无忧,无忧,我不仅是你的宣锦书,我还是宣家锦书,我的身后,还站着许许多多的人,包括他的父亲母亲,他的亲人,他的下属,所谓身不由己,身不由己,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
可是宣锦书,你又知道不知道,有时候,并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她所需要的是,是你的态度,你的解释,你的在乎。
三天以后,无忧踏上了前往培训地的大巴,这个时候,关于宣锦书与维多利亚公主“互相欣赏”的暧昧传闻,已经人尽皆知。
大巴上坐着来自魔都的入选培训生,各个兴高采烈,志得意满,聊起时政新闻来也是头头是道,特别是关于宣锦书的传闻,更是说的一板一眼,虽然都认为宣锦书和维多利亚公主之间是在逢场作戏,却几乎都相信他们之间有所暧昧。
真爱,别扯了,一个是我们帝国元首的儿子,一个是英吉利帝国的公主,他们的眼中,政治利益才最重要。
虽然这个年纪的少女还爱幻想,做关于爱情的梦,但凡是涉及这些富二代权二代,哪个人心里都是明镜儿似的明明白白。
又不是真的又傻又天真。
他们这么说着聊着,也是互相打探着,无忧却是没多大兴趣,她的位置刚好就在窗旁边,路上下了场大雨,又急又猛,还带着冰雹,雨水沿着窗户流下,模糊了视野,也模糊了她的眼。
自从照片的被刊登出来,已经过去整整三天了,宣锦书一个电话都没有,连平日里的早安晚安短信都没了,他真的有这么忙么?
忙着陪那个女人?
无忧出神的想着,不受控制的朝越发让人心痛的方向去想,她不愿意的,不想的,可是控制不住。
她的心,她的脑,她的每一个心神,都被那些照片给占据的满满的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解释呢,我在等你的解释,你知道么?
想的多了,哭的多了,无忧也倦了,倚着微凉的玻璃,闭目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车上的同学们已经走的七七八八,正在下面排着队,等着取行李,他们还要从魔都出发,转乘飞机,前往京城。
蔷薇正在帮着无忧把行拿下来,见无忧睁开了眼,松了口气,“无忧,你醒了。”
无忧其实还有些模糊,但知道这不是犯迷糊的场合,理理睡得凌乱的头发,正努力清醒中,闻言便含糊不清的嗯了声,拍了拍脸。
蔷薇自然不是通过正规途径考进来的学员,但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