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死死的拉着林株,生怕一松手她就会跳下水去。
其实她不是单一的怕林株出事儿,而是少爷下水有自己的事儿。自然不是为了几截莲藕。
而且少爷自从五岁开始练习水下功夫。就是在水底待上一天,也平安无事。
如果小郡主就这么冒冒失失的下去不但帮不了少爷,还要为她担惊受怕、
这不是在添乱不么?
再说她从未听说过小郡主有水中功夫。
林株便使劲儿的挣扎,想要挣开九儿的手。
她只是想下去看看金臻会不会被湖底的水草绊住。又不是去投湖,干嘛这么死死的拉着、
她可是认定金臻少爷同她有关系的。
实在挣脱不了,她转身盯着九儿说:“九儿姐姐放手了,我只是想下去看看。又不是下去不上来了。再说了金臻少爷都下去这么久了,难道你不着急?”
该着急的不是她么?她可是在替她做事儿。
九儿被她问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急。怎么能不急。可是着急有用么?、
她倒是不怕少爷有危险,而是怕时间太久,她难以解释。
她眨了眨眼睛、终于没说话。
小郡主太会说话了,就这么几句,她一着急差点说出少爷不会有
危险,不用这么冒险。
好险呐。她紧闭嘴唇心里冒出了汗。
燕无忧就在身边,说的太明白他会怀疑。
见她不说话 ,林株又开始挣扎。又过了几分钟,她心里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九儿闭着嘴唇死死抓住不放手。
两夫拉来扯去的,一会向前一会儿向后。
专心致志的盯着湖面的燕无忧有点烦了。呵斥林洙:“不好好盯着湖面,瞎起什么哄。捣什么乱!好好盯着!”
他心里更着急。长这么大,除了金小光,能让他一眼就想结交的人只有金臻。这次可是他同金小光一再邀请他才跟了来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很难交代,良心上也过不去。
林株撅着嘴说:“谁胡闹了。奴婢是真的想要下去看看。公子。奴婢会浮水的。”
浮水就是游泳。这个她在行,虽说有点生疏,适应一下下就好。
九儿忙说:“株儿,那可不行。我家少爷从小会水。咱们天门镇那边一个涝吧都没有。你哪里会水。水火无情,你下去还能上的来么。”
涝吧就是下雨天天贮存雨水的水池。天门镇还真没有。
林株有点发懵。九儿说的都是真的,该怎样告诉她自己的水性很不错,至少下去看看金臻少爷是不是被水草绊住,还是可以胜任的。
就听的燕无忧说:“株儿你跟我去那边。九儿你去那边。金兄说是要去摸莲藕。应该就在这一边。”
燕无忧的手指着开满荷花的三分之一湖水。
九儿犹豫着松开林株说:“无忧公子,还是奴婢跟株儿一起吧。奴婢怕她下水。”
一个少爷就很让她担心了,小郡主再下去,说不定她的心就碎了。不是操碎了,而是少爷上来后会让让她万箭穿心的、
燕无忧头也没回的说:“你只管去你的,株儿的事儿不用你操心。”
说完伸手将林株拽来自己身边。
九儿不敢再多言。低头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另一边。
燕无忧的手劲很大,捏的林株手腕有点疼,她小声说:“公子轻一点。”
燕无忧起身拉着林住往前走,边走边说:“谁让你执意要下水。你看看湖水深不见底。又这么奇怪。还是瞪大眼睛看着湖面。,既然金兄说他水性极好。那就一定是了,我们只管等着就好。”
说的好轻松。这么轻松怎么脸都白了。
这个时候真需要她下去看一看。
她小声说:“公子,真不是奴婢自不量力。奴婢真的会浮水。不信奴婢下去公子看看。”
燕无忧是个男子,也许比九儿有主见,说清楚了他会相信的。
燕无忧果然回过头盯着她说:“你是在哪里学会的?谁教你的?”
难道是这个株儿以前的家里有人教过她?也不能啊,谁家会教一个几岁大的女子水性。
这个时候就得用那招:反正我就是会,我也不知道了。
林株低下头说:“奴婢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学会的,更不知道谁教的。总之是会的。”
说了等于没说。
燕无忧哪里会相信,他可不想让自己的这个小丫鬟就这么消失在荷花之中。
便紧紧拉着她细细光滑的手腕,眼睛盯着湖面。一点动静都不放过。
这个真真的是急死人了。
燕无忧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林株一点办法都没有,说又说不通。
她只好跟在燕无忧身后,极不情愿的看着湖面。
心里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担心。
回想起自从见到金臻少爷的第一次开始,关心便随之而来,吃的穿的用的,总会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以前她认为是九儿同她有缘,现在仔细一想,没有金臻少爷的旨意。九儿怎么会那么及时。还有金臻少爷家那个牛高马大的大山子,弯腰驼背的半哑子.。
这些都足以说明她同金臻少爷之间的关系。
这可是除了爹娘之外,第一个同自己有关系的人。
不管她同自己的关系是哪种,失去他都是自己的损失。
她装作已经顺从了燕无忧,跟着她一点一点的往前走,边走边盯着湖面。
忽然她指着一朵粉色荷花急促的说:“公子,你看看那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