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把兵器一齐落下,便要将三人乱刃砍死,薛青默一纵迎上,挡在了许金雨、上官璇头顶。 彩虹*文¥学网
众人只觉摇曳的火光下他人影一虚,似是裹了层雪亮的刀光。随着众人的惊呼声,兵刃撞击声疾如骤雨,十余把兵器尽数被薛青默格挡回去,一柄长剑竟被从中斩断。孟夫人骇然之下张着嘴忘了辱骂,如此威势,若是忘情剑这样的宝剑尚可理解,可薛青默手中不过是一把普通之极的宽刃大刀。
那中年文士目光一凝,叫道:“大家别被他唬了,姓薛的不过学了几招似是而非的‘天罗刀’,坚持不了多久。”
众人给他一喊立时都想起了慕楚帮白雪堂的堂主“长缨天罗”薛玄默,慕楚帮这位脾气古怪的堂主甚少在江湖上抛头露面,但那人的“天罗刀法”却是鼎鼎大名,响彻武林。
上官璇近处仰望,但见薛青默的刀光细密如网,隐隐透着一股阴郁之气,突然有些明白那中年文士为什么说薛青默的“天罗刀”似是而非,像薛青默这样粗豪的人合该用他的宽刃大刀大开大合,纵情生死,想来这“天罗刀”虽然珍贵,平日却不见得合他心意,此时为了庇护两个小朋友勉强使来,实是迫不得已。
此时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响起,此地正处在大道旁,一众江湖客仗着人多势众,全无闪避之意。
一朵血花飞溅,又是一朵滴落,上官璇惊见薛青默肩头、后背、大腿开始出现伤口,虽然他避开了要害,这些细小伤口流出的鲜血却显然刺激了这群亡命之徒,更多的人如见血之鳄,一拥而上。
蓦得一声惨呼,一人自人群中直摔出去,在地上一滚强撑站起,一手按住前胸汩汩而出的鲜血,却是那青龙帮的穆帮主。
孟夫人飞身落在人群外,铁青着脸,长鞭已断,手中只余尺许,高声喝道:“姓薛的垂死挣扎呢,大家别放松”
话音未落,马蹄声已响到近前,来的约有三十余骑,隐隐形成包围之势。
众人惊觉望去,只见来者一色青衣,在马上个个手持着火把,马匹雄壮,一齐奔来气势非凡。
当先马上的少年高声叫道:“都住手”正是岳正。
他四下一望,突然看到上官璇,不禁一呆。
这些青衣骑士直接冲到众人身前,向两旁一分,中间一骑正是凌紫藤。
他向场中一望,已认出人群中正动手的几人,扬声道:“吴老,杜先生,孟夫人,各位先停手,凌某有话说。薛二哥,你也住手。”
他话音一落,孟夫人和那姓杜的中年文士当先住手,那姓吴的老者尤有不甘,但见其他人都停了手,哼了一声,强忍怒气,将刀收回来面色不善望着凌紫藤。
孟夫人挤出个笑脸:“呦,这不是凌堂主。这姓薛的不是被你们慕楚帮扫地出门了吗,怎么还二哥长二哥短的?”
慕楚帮在江湖上势力非凡,众人无不听说过黄天堂凌紫藤之名,此时见真人竟是个文弱书生,不禁都有些意外。
薛青默面皮抽搐,拧过脸去,道:“老薛是个有罪之人,凌堂主不必如此称呼。”
凌紫藤飞身下马,走到薛青默近前,先打量了一下他的伤,方和声道:“别这样说,我对二哥的兄弟之情还跟从前一样啊。”
薛青默回过头来,好似不认识凌紫藤般上下打量他。
凌紫藤微微一笑:“咱们一会儿再叙。”转回身来,面向众人,提高了声音:“各位,你们这么多人要取薛青默的性命,那大家便依照江湖的规矩来,有仇有怨的出来说话,我等便在这里看着,绝不允许有别有用心之人以众欺寡,混水摸鱼。”
杜先生咳了一声,怪声叫道:“原来凌堂主是来主持公道的很好,这薛青默性情暴躁杀人如麻,在场的哪一个人不是与他有深仇大恨,吴老的独生爱子便惨死在他手上,大家都说说,也好让这姓薛的想想他都做过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话音未落,那姓吴的老者已按捺不住,怒喝道:“姓薛的,这些年老夫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你有今日,也算老天开眼”
凌紫藤淡淡接言:“吴老,恕我直言,你要报杀子之仇可是找错了人”
众人虽明知凌紫藤是为薛青默出头而来,闻言还是一怔,姓吴的老者冷笑道:“凌堂主未免睁着眼说瞎话,姓薛的狗贼当日领人杀我儿子和手下近百人,在场有很多人可以作证,姓薛的,你现在没胆承认了吗不跳字。
薛青默一哂:“老子在巫山的土匪窝宰了二三十人,姓吴的小贼到有几个,谁知里面有没有你儿子。”
“你”姓吴的老者怒喝一声,目眦欲裂。
凌紫藤摆一摆手,道:“三年前,巫山群盗假我帮‘白雪堂’之名在秦王峡劫杀了赴任游击李皓云一行,到我们查清真相前,我帮已有二十余位兄弟无辜受累冤死,诛灭巫山群盗是我帮寒帮主下的令,由薛青默执行,参与此事的还有我黄天堂与白雪堂的十余位好手,当日帮主有令只诛恶首,薛青默带人按事先查清的名册共诛杀八十三人,其中有十四人分别在太原、襄阳捉获,押回我帮总堂处死的,吴老,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没有记错吧。”
他略作停顿,目光一扫,接着又道:“孟夫人,令弟‘金眼鹰’因口角之争竟至逼死一家五口,为避追捕躲在‘白雪堂’宋槿宋大哥府上,此事经帮里兄弟上报给寒帮主,帮主下令着薛青默促其当街认罪伏法;‘青龙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