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待清澜整装前往坤宁宫,看见的是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身影,其他书友正在看:闷骚霸主追妻记。
心中一惊,清澜忙行礼下跪,直呼万岁。
皇上看着三十多岁,却已两鬓有些斑白,面容俊朗,神情肃穆威严,却难掩疲态,见女子跪在身前,身姿袅娜,只看不到形貌,便道:“抬起头来。”
清澜战战兢兢地略略抬头,敛眉危坐。
可能是脸庞稚嫩,皇上眼神透着惊异,不由问道:“这策论确是你所写?”
清澜低头:“臣女不敢有所欺瞒,确是臣女所书无疑。”又顿了顿,补充道,“大哥略作补充润色。”暗自叹息,大哥果真不知变通,就不能誊抄一份再奏吗?
皇上闻言一番沉吟,笑笑:“赵爱卿多日来跟随在朕身边,以他的厚道直爽,有什么对策怕早有奏报了。”
未想皇上对自己大哥如此了解,这对大哥而言倒是一件好事。
“既然无人代笔,那依你看除策论上所言,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皇上语气甚是祥和。
清澜一愣,不由暗骂自己,乍见皇上大惊失色,竟未看出皇上本意是问可有高人指点,这宫内果然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
也罢,事关黎民安危,清澜仔细想了想,便正色回道:“臣女年幼,见识浅薄,可也知民乃国之根本,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如今江南乱起,大多是逼不得已,但也有趁机作乱的,皇上既已下命救灾,也可令派人马随后剿匪,双管齐下,必有心中犹豫投降之人,气破鸿蒙全方阅读。如此可事半功倍。”
清澜顿了顿,继续道:“另外,皇上可张贴皇榜,鼓励各处医馆极力相助,组织义诊,费用由朝廷来出。瘟疫种类繁多,只恐太医们到达灾区,一时也无法对症下药,若有人能针对此种瘟疫开出有效的方子,皇上可亲书匾额,并请入太医院,以彰显其医名医德。臣女斗胆,请皇上恕罪。”
皇上正不断点头赞同,却被清澜最后一句逗笑了:“说得极好!若你还有何大胆建议,朕一概恕你无罪。”
清澜赧颜:“臣女才疏学浅,暂时只能想到这些。世间奇人无数,皇上自可贴榜广揽奇士高人,善纳谏议,钱财官位清名皆可动人心。”
“好!”皇上抚掌大赞。若有深意看向清澜:“你有何心愿?朕可以斟酌。”
清澜闻言一惊,几乎即刻想到了自己母亲之事,却仍低头道:“此乃身为金国臣民应尽之力,皇上仁善宽厚,是黎民百姓之福。”
皇上点头含笑:“朕还有事,且让皇后见见你。”说完径自摆驾离去。
才一柱香工夫,清澜身后已冷汗涔涔,跪着的脚有些发软。跪送着皇上离去,不由心中暗暗叫苦。
身旁宫女将她扶起来,在一旁椅子上落座。
慢慢喝下一盏茶,清澜才稍稍平静下来,惟愿这次觐见不会给自己招来意外的麻烦。
“皇后娘娘驾到!”一个小太监进了门便旁若无人的尖声高唱道。
清澜只得又赶忙跪下迎接。
却见凤袍在经过自己时停驻了一会儿,就往首座而去。
“平身,其他书友正在看:花嫁:毒少宠婢全方阅读!”皇后嗓音轻柔不失威严。
清澜方站起身来,兀自站着不敢动。
皇后娘娘却不像之前见她那般亲热客气,好一会儿,方道:“来人啊,看座。”
清澜轻轻坐下,只搭了个座边。
半响无语。
“听说,你写了一篇极为精彩的策论,皇上甚是欣赏。清澜果然不负才女之名。”皇后一脸柔和,眼神探究的看向她。
清澜不知何意,只得谦虚道:“臣女浅见,一时顽愚之作,承蒙皇上不嫌弃笑话。”
皇后含笑颔首:“果然陈嬷嬷教得好,十分知道进退。听陈才人说起跟你有过一面之缘,对你赞不绝口。本宫也觉得你甚是聪慧伶俐。”顿了顿,看着清澜道:“皇上看起来极为赏识你,因此让本宫见你一面,却不知你我早已相识。说不得我们还有姐妹缘分呢。”
清澜吓了一大跳,哪里来的姐妹缘分?不由心怦怦乱跳,急道:“陈才人谬赞,清澜愧不敢当。早听大伯母说起皇后娘娘您,是金国女子中的楷模,富有大智慧大学问,清澜万不敢及一。只想学得娘娘一分一厘,谨守本分,将来得嫁一如意郎君,料理家事令其无后顾之忧,专心为朝廷尽心尽力。”说到后来,声若蚊吟,脸色绯红。
皇后娘娘却听着舒展眉头,笑出声来:“我只开个玩笑,说你我或许有前世的缘分,你倒说了一大堆。”命人看茶,依然柔婉祥和道,“皇上只让我问问你有何心愿。毕竟此次你立功不小。本宫也甚是欣慰。对了,你今年怎不在秀女名列中?”
清澜再一次一头冷汗:“臣女甚小,只有十三,并不适龄。”急忙转移话题,“想不到陈姐姐入宫了呢。昔日相遇,聊得颇为投机。想着陈姐姐也是一个聪慧通透的女子,不知她如今一向可好?”
皇后笑容滞了一下,便恢复常色:“陈才人精通琴棋歌赋,善解人意,最近很得皇上宠爱呢,自是极好,:首席ceo的贴身女佣。有时间你可以去看看她。”
清澜苦笑,这皇宫又不是大杂院,哪是个好去处。何况自己跟她实在不熟,不过那女子说话,确实三言两语便让人卸下心扉,掏心掏肺。想必皇上也需要个倾诉之处吧。
皇后娘娘的日子看来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