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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澜斟酌再三,带了秋桂和冷香二人,留在北峥的暗卫按兵不动,大半留给婧怡,只带走若干武艺高强各有长处的精锐推荐:不科学的人间大炮。/top/[清爽阅读]
水兰本也心切自己亲娘,却自知不会骑马,说不定到时反而会成为拖累。清澜自好言抚慰,承诺一定护着于嬷嬷。却又安排妥当,让水兰可跟着大军后勤慢慢跟来,水兰喜不自甚,感激涕零。
主仆三人皆会骑马,清澜和秋桂自是弱些,好在只是随着中军开拔,祈峻还特意备下了马车供三人歇息。自己则身先士卒,往前方压阵,先行探明情况。
坐镇中军的乃是一位老将,德瑞亲王心腹下属耿老将军,在军中威望甚重,此次特地被祈峻请来坐压后方,却是监督着甄承宗。
耿将军为人正直爽朗,百战余生,犹豪情未退,最是看不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徒,却又粗中有细,精明稳重。跟甄承宗几番打交道下来,便看出此人毫无行军经验,完全是个花架子,靠嘴皮子上位,鄙夷之余倒也庆幸,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自是将姓甄的镇得服服帖帖,承诺此行有功无险便足令甄承宗俯首帖耳。
隔日一早,皇上皇后亲上祭台祝告先祖,宣读出师檄文公布天下,为大军祭旗送行。
祈峻身为三军统帅,威喝三军,敬表决心,一时大军中三呼万岁,声势雄壮,皇上眼中顿起豪迈激情,激励将士为国争荣。
旌旗招展,三军开拔。京里百姓欢声而送。
清澜隐于车马间。满目皆是将士的精神焕发英姿飒爽,不禁暗暗叹息。
“小姐,您叹什么?”秋桂初逢此景,神情也跟着异常激动。见小姐如此神情却十分不解。
清澜纤指一伸:“我看北峥士卒面容年轻,双目炯亮,行动间井然有序身手矫健。将领多是老成之辈。目光锐利,脸上有杀伐之气,应是些老兵。不由感叹北峥兵多将广不是虚言,联想到我金国……”却不再说下去。
一旁秋桂和冷香都会意过来。金国兵士文弱,世所皆知,几代安稳生活令绝大多数百姓久不闻战火硝烟。如今兵乱甚广,百姓毫无避祸经验。只怕是灾情惨重。
“如此兵将断离不开统帅平日操练以及战事磨砺,统帅如何,将士便如何。金国不仅仅缺精兵强将,更缺优秀的统帅。”清澜又道,“毅王虽兵多将广。可是终日只与西南山野蛮兵相斗,终是小打小闹,若与西秦或北峥强兵对上,强攻硬守,怕是一击即溃。”摇了摇头,目前固然两国联盟,但依靠外力终是难以久持。
一席话令秋桂和冷香都若有所思。冷香更是情不自禁紧握双拳,目有不甘,嘴唇微掀终是无语。虽然不忿。但小姐说的确实都是实情。
清澜见状笑了笑:“不必如此激愤。金国多水泽,却是天然屏障。西秦和北峥都不惯水战,而我金国百姓几乎个个通晓水性。有白沙河和倾宇关天然奇险阻挡,南下之举似易实难。只要本国未有内乱或通敌之辈,金国固然不能称霸天下,安于一隅倒是不难。”
哄得两个丫头这才冷静下来。眉开眼笑。
清澜暗自摇头,不由喟叹,有哪朝哪代能够持久?多半是祸起萧墙,大厦自倾。天平倒向一方时,有天险又能如何?
中军尾随在先锋之后,每日急行赶路,有耿老将军坐镇,自是调度有方,赏罚分明,行进间变换阵法,丝毫不乱颇有章法。
清澜与两个丫鬟时而下马车骑马缓缓而行,见此情形暗暗点头。
冷兵器世代,将领多注重战阵。除了行军不乱易于调度外,在两军对阵相攻前突然变阵,令对方统帅措手不及,兵卒一慌乱,有时也能收到奇效。
往日书中描写如何以奇阵破敌,在清澜看来却是工于小道矫枉过正了。
正沉思间,却见王荣打马过来,此行由他一路受命随身保护。
他此刻神情十分严肃,拱手道:“赵小姐,耿将军相邀中军帐营一叙。”
清澜闻言一挑眉,显得十分诧异。虽入营时已经拜见过老将军,可他当时神情亲切却并未将自己放在心上,只命王荣好生照顾,有事可随时禀报罢了。
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老将军怎会突然想到请自己前去?
清澜赶到前面,果见中军统帅帐营已经扎下,周围一众将领正呼喝着收队扎营原地歇息。见到后面过来三个妙龄女子,皆是戴着帷帽,不由有些惊异。甚至有几个老兵油子暗地里挤眉弄眼起来。
清澜站在帐前等候,不久帐篷里出来两三个步履匆匆地将领,见门前站着的女子,不由都是一愣,打量一眼又疾步离去。
不一会儿,王荣便重新从帐篷里出来,恭请自己入内,只留两个丫鬟在帐外等候。
众兵将看似目不斜视各自忙着扎营,实际上眼角都不时往这边飘过来,见王荣对女子这般恭谨,不由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清澜一进去,王荣刚在帐外站定,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抓去,刻意压低的起哄声一片,抓着这小子便拷问起来。
秋桂和冷香哪见过这阵仗,见眼前满目望去都是男子,尽往自己身上打量,还不时交头接耳一番,不禁如坐针毡,互相靠近了些。
冷香到底沉着些,暗地里握住了秋桂的手,往帐篷处走近些。异样的目光唏嘘声果然少了很多。
却说清澜进了帐篷,见一老将虎背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