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尘在禅房内以龟甲铜钱卜卦,结果出來了,却沉默了。
丞相见萧尘沉默了,以为他不肯说,有些着急,“国师,此时兹事体大,你不能草率啊!”
太爷坐在一边的蒲团上双手托腮,觉得很无聊,现在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只小奶猫,脑子里面已经是一团浆糊了。
“梁国有大难,或许难以度过。”萧尘低声道,丞相一愣,怒不可遏地出手揪住他的领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皇上!这个神棍在胡说八道,请皇上将他拿下!”
太爷回过神來,看见丞相揪着国师不放,吓了一跳,“丞相,你,你别动手啊!国师今天不舒服呢!”
丞相闻言,慢慢松了手,“皇上,他说我大梁国有一场国难,恐怕难以度过,这是在诅咒!我梁国国富民安,何來国难之说!”
“国师是三朝元老,丞相,他不会说谎的,对吧国师?”虽说太爷怕丞相,但是比起萧尘在太爷心中的分量,还是轻了太多,萧尘是梁国的三朝元老,自然太爷小的时候也沒少看顾他,对于太爷而言,国师既是国师,也是长辈,亲密程度甚至可以超过生母皇太后。丞相说萧尘的时候,太爷自然是站在萧尘这边的了。
“贫道沒有说谎,有妖气逼向皇城,一个月之内,必定会发生大事,皇上这段时间,除了国师府,别的地方还是不要去了。”萧尘慢条斯理收好龟甲和铜钱,拍拍太爷的肩膀,“皇上喜欢小猫,贫道叫小墨多去宫里陪陪你就是了。”
“真的?”
“自然是真的了,皇上要是喜欢,小墨也可以搬到宫里伴驾。”萧尘微笑道。
太爷很开心,开心到无视一边脸黑得像锅底的丞相,蹦蹦跳跳地跑出门去找时雨了,丞相沒开口阻止太爷。虽说太爷过了弱冠,可是心智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但是太爷是先皇唯一的子嗣,若不是因为这一点,这大梁只怕早就易主了!
“丞相。”萧尘轻轻叫道,丞相回头,看向他,萧尘的确不像往常那样有生气,今天的国师看起來特别的衰弱,甚至比平时显老了不少,头发也束了起來,藏在一顶帽子下面,平时仙气飘飘的样子似乎到今天为止。“何事?国师莫不是想说这只不过是一个玩笑吧?”
“贫道不撒谎,只是丞相这几日要看好皇上,皇上关系着大梁国运,若是有了什么差池,只怕……”
“国师莫要胡言,皇上是一国之尊,为人臣子的定要好好服侍主上,怎能有所懈怠?”
“既然如此,那便好了,皇上现在去看小墨了,丞相不如随贫道去偏厅饮茶稍等?”萧尘问道。
丞相哼了一声大跨步走了出去,萧尘捧着拂尘,随后也跟了上去。
“有妖气啊……”坐在二楼的茶馆,粉色衣衫的公子单手托腮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身边围了一大片女人,老老少少都有,死命盯着他眼睛都不带一瞬的。
“公子,罗姑娘叫你去听话。”一个穿着一身白衣,腰上扎着闪锦的少年一蹦一跳地拨开人群进來问道,嘴巴里面能看到两颗十分可爱的兔牙,一张青春荡漾正太脸萌翻了一大片如狼似虎的女人。
“……可以不去吗?”那人头也不回,仍旧托着腮问道。
“理论上……不可以。”
“可是我才是主子啊。”陶严有些懊恼地说道。
白兔精很无奈,耸耸肩,“公子你还是去吧,罗姑娘脾气大着呢。”
“好啊,你说罗姬坏话,叫我抓住了吧!”
……艾玛你到底是不是一界之主啊!白兔精嘴角抽搐着,“公子,你这是逼着我告诉罗姬婆娑的事情了?”婆娑可是你放跑的!这算是大事了吧?
果然,陶严脸色在听到婆娑两个字之后一下子变得不好起來,“那疯婆子早晚都要捅出天大的篓子,我放不放她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