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段情没有结果的时候,说起来似乎能很潇洒地放手,就像撕碎几片花瓣一样容易,但为你的下一段爱祝福,我却说不出口。我不想自己变得可怜,可你还站在我的面前,听到你叫我的声音,我就会对你放不下。所以,请原谅我的自私,因为我的心早就沦陷在你的世界,就像被宣判无期徒刑一样,逃不了。◆
珩儿骑着自行车,和车道上的人们一起,迎接着清晨的阳光。因为天热的关系,到三潭棋社学棋的孩子们都上晚课,她和棋社所有的教练员也都觉得闲暇了不少。唯一让她觉得有点遗憾的是,许啸锋最近正是为三菱杯总决赛忙碌的时候,只怪上帝不作美,总是让他们俩的时间错过,连约会的事都要商量很久才可以解决。
“自行车一族”之中,仍旧有哼唱着《北京一夜》的人,珩儿却似乎没有兴趣去听,或者是因为许啸锋不在这群人中间,否则他那几嗓子唱得再难听,也能叫醒人的耳朵。现在她正带着一批韩国棋手的资料,准备去大虎道场。说到这些资料,大都是崔银翔在浙江队做外援时和中国棋手们平时练习的棋谱,冯大虎那边自然是没有,所以林之韬的书房再次成为“藏宝库”,珩儿也就成了提供这些“宝物”的人。
“啸锋大概五点就起床了吧?不知道吃过早餐没有,偏偏我今天又忘记了烤蛋糕,还是去买点吃的给他好了。”
珩儿自言自语的说着,一面将自行车停在不远处的一家餐馆门前,买了两个油饼。而就在她重新骑上车的时候,却看见离她大约二三十米的地方,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去往附近的和爱医院。
那不是……许啸锋和程语曼吗?她本以为是自己看错,于是再仔细朝着那边望了望,没错,的确就是他们俩。她立马便飞快地骑着车子朝医院那边开过去,当到达医院门前的时候,两人已经上楼去了。
“啸锋怎么会这么早跟程语曼来医院?难道有什么事?”
尽管珩儿知道许啸锋和她交往以来,因为工作关系,程语曼又是冯大虎的外弟子,两人常常见面也不可避免。可是,这次两人同时来医院,的确有点可疑,她本来是一个不太好奇的女孩,但如今所看到的情况,无意中驱使了她的好奇心。尽管那两人此刻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外,她却知道,自己可以非常轻易地找到他们。
“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昨天她又差点晕倒,不知道有没有大碍。”
和爱医院妇产科的诊断室里,许啸锋正向医生询问着程语曼的情况。
“是啊,医生,有没有问题呢?上次我也是来这里检查的……”
程语曼也有些急迫地发问。
那位女医生看了看程语曼,又看了看许啸锋,那种眼光实在是有些叫人心里不是滋味,语言也似乎带着刺:“肚里的孩子是没问题,只是她有点贫血,我会开一些益气补血的药给她的。不过我劝你,小伙子,别让她做人工流产,做错了事就要负责。”
医生的几句话,说得许啸锋莫名其妙,程语曼也涨红着脸,“医生,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医生瞟了他们一眼,接着又翻了翻白眼。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多人还没成年就去发生关系,搞得现在我们做妇产科的医生,接到的病人十有九个都是小女孩来堕胎。男孩子呢,也不想想女孩子堕胎对身体有多不好,只知道满足自己的**,求一时之欢,说得难听点儿真是罪孽。”
“喂,你是医生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医生不是给人看病的吗?”
程语曼有些恼火。
那医生根本不理会她的话,依旧满不在乎地延续自己的话题:“医生当然是给人看病的,可医生也是人啊,看到一些不正常的现象自然就要说几句,给病人提个醒了。行了,你跟我进来,我给你做人流手术。”
“你说什么?人……人流手术?”
许啸锋和程语曼同时大惊。
“我说你们俩有必要怕成这样么?现在医学技术发达,保证不到一个小时就能解除你们的担忧。”
医生说得还挺起劲,好像在故意显示自己医术高明。
“拜托,我们什么时候说过是来做人流的?”
许啸锋又好气又好笑地望着那医生的脸,医生的表情骤变,对他投来一种诧异的目光。
“呐,你听好,她不是要来堕胎的,我们要这个孩子,是来请你检查孩子和孩子母亲的身体状况。都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以为每个来这里看病的年轻姑娘都是来堕胎的吗?你这样做医生还真是做得失败呢。我再告诉你,你们医院有位冯逸舟医生对吧?我们是他的朋友,也是他说这里的妇产科不错,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他的话有点值得怀疑。”
许啸锋这番话,说得那医生吓得险些跳起来。冯逸舟医生?不是刚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副主任吗?她目瞪口呆了半晌,一个劲儿地责备自己说错了话,立马便请程语曼进到里间,给她的胎儿做详细检查。不一会儿,她从病室走了出来,告诉许啸锋说宝宝很健康,紧接着又开了一张药方,对程语曼说:“程小姐,你先生可真是疼你,这孩子将来生下来,一定很幸福。”
两人并肩走出了诊断室的门,对那医生的态度,他们只是哭笑不得,尽管说起医术,那医生的确不错,但她似乎也太小题大作了一点。但听说孩子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