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你利用我家宝根,现在还害我儿,我打死你个不要脸不知羞耻的小贱人。”金婆子下手颇重,米兰吃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冲撞了金婆子一下,将她撞翻在地。
“不行了。”米郎中对金婆子摇摇头,金婆子顿时大哭起来,扑在米宝根身上哭了一气,正好听到米兰说的这番话,突然冲过去拉着米兰厮打起来。
米郎中正在全力救治米宝根,照着米夭夭教的心肺复苏,却丝毫没用,瞳孔还是散开了。
钱大柱父子过来的时候,米宝根就翻了白眼,口吐白沫。
米兰怨恨的看着他,疯了似得挣扎开,冲向米剑章道:“都是你,都是你,谁让你救我,谁让你救我的。我掉入水里,你要是不管我,墨夙一定会救我的,那么婚礼就是我的,是我的,是你害我。为何害我,为何害我啊!”
“你当初若是没想着利用宝根叔害米朵,嫁给我也不至于这般。你万不该就是看中了朵儿的男人,人家墨夙兄弟根本就瞧不上你。”米剑章的话,更是刺激了米兰。
米剑章和二狗娘也过来看了,喝的有些迷糊的米剑章看到米兰这般,心里也是有些心疼。
“放开,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都是这畜生毁了我,今日的婚礼本来是属于我的,都是你们破坏了我的好事。你们都是混蛋,都是混蛋。”米兰疯狂挣扎着。
米兰已经被钱大柱父子擒住了,双眸通红,满是怨恨,本清秀的脸也变得狰狞起来,正在叫嚣着让人放开她。
金婆子声音比较大,附近几户人家都听到了,没喝多的都涌到了米宝根家。
钱大柱听后,一个咕噜起身,带着两个儿子冲了过去。
“快,快,钱家妹子,我家那个大逆不道的妾媳正在谋杀我儿子,快,快帮帮我。”金婆子慌张的喊道。
金婆子听到声响,也怕摔到儿子,准备来帮一把,走到儿子屋子门口却看到这么惊悚的一幕,慌忙捂住嘴,冲到隔壁唤来了钱姓邻居。
米宝根越发觉得呼吸困难起来,拼命挣扎,脚踢中了桌椅发出一声声响,可米兰已经被怨恨迷住了眼,不顾不愿,拿起炕上的枕头,压在米宝根的口鼻上,自己一屁股坐上去,死活不肯让开。
这么想着,眼睛越发猩红,米兰怨恨的伸出手,勒住了米宝根的脖子。
米兰怨恨的看着瘫在地上的米宝根,恨不得一下子弄死他,再想到今日远远看到墨夙穿着大红喜服的模样,心中的怨气也越发浓郁起来。
米宝根今天喝多了,吐了一地一身的,金婆子指挥着米兰将米宝根伺候好了,自己则嫌弃的回了屋。
米宝根家。
“你们记住娘说的话,早些睡吧!”巴氏再次警告一声,转身回了屋子,想着早些定下大女儿的婚事,以免夜长梦多。
米菊说出心中所想,米竹和巴氏都是眼皮一跳,心中一突,纷纷打消了跟米夭夭作对的想法。
张来福是米家村的外姓人家,是个傻子,今年二十有三。
米兰已经给米宝根那臭老光棍做了妾,要是自己得罪了她,米朵那死丫头会不会将她送给村里的张来福做妻妾啊?
米朵的确是变得厉害了,要是得罪了那死丫头,到时候将她也弄成谁的小妾,可得不偿失。
米菊有些不信,却也不敢声张。
米竹听的心惊胆战的,终究是害怕了,不敢再胡来,并应下不会了。
米菊开的门,进屋后,巴氏将当家的说的话告诉了两人,并警告她们不许在胡思乱想,特别是米竹,警告了她让她安安分分在家绣嫁妆。并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米竹,说米兰的事情,怕就是米朵反策回来的。
巴氏想了想,转身去了米竹的屋子。
米老大盯了她许久,见她听进去了,这才冷哼一声,转身睡觉去了。
“知道了。”巴氏点点头,不耐烦的说。
米老大瞪了她一眼,道:“你以为呢,我可告诉你,要是竹儿执迷不悟,别怪我到时候将她逐出家门,我可不要败坏门声的女儿在家。”
“有没有那么邪乎啊!”巴氏心里也怕了,但是嘴上却还是要说上一句。
米老大皱着眉头,呵斥了句:“朵儿说的也不错,咱家什么身份,你趁早警告着竹儿一点。二十杨文彦家可是要来下定的,可别为了芝麻丢了西瓜,米兰还不够给你教训的?那姚家是什么人家,我们高攀的起,我往日也在县里做过工,那大宅门里的事情可多着呢。说是妾是姨娘,说不好听的,也就那些在衙门上了妾书的才算是个主子,良妾都只是半个主子,贱妾连丫鬟都不如。”
米老二家欢喜着,老宅那边,也就梁氏和老米头带着些欢笑,巴氏则阴着脸跟米老大说了米夭夭说米竹要做贱妾的事情。
孔掌柜等也纷纷拿着回礼道别离开了,夜幕降临,吴氏和米老二两人笑嘻嘻的带着米梅夫妻,米杏还有米志凡回了竹院说话休息去了。
米老二则拿着说好的银钱结算给了和悦楼的大厨,又给了喜饼,喜点,送着出了门。
又吃又拿的,村上一些婆子妇人小媳妇们也不好意思了,帮着拾掇着,很快就收拾完纷纷散去了。
剩下的喜宴,吴氏也照着米夭夭的关照,让人寻摸着好的倒了回去。
白家来送亲的更是吃的满意,心里也很是感激自家姑姑给妹子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