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佛陀战紫帝二)
佛门修行,本就着重感悟与机缘,若是集大慧根者,一步登天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鼻僧不图虚名,故而世人不知他底细,若论修为,其实与公孙让应当在伯仲之间。此时一招占了先机,两人初交手看起来势均力敌,其实不然。
大鼻僧以佛门禁咒当头棒喝,无比考验对方的内力心神。公孙让其实并不精通音功,完全是凭着深厚内力,硬生生吐气击出,才破去了莲花咒。
故而公孙让还是吃了些暗亏的,自己托大,小瞧了大鼻僧。纵有怨气,也只能手底下讨回面子了。
大漠的早晨已是热浪扑面,黄沙滚滚中,两人遥遥相对,身形纹丝不动。
大鼻僧双手合十,慈悲对众生,如佛陀降世。公孙让昂首站立目光深邃,如仙人下凡。两人衣袍俱是无风自动,气势鱼贯而出几欲凝成实质,毫不停歇地对撞着。
高手对决,便是如此。少了花里胡哨的花架子,却更有一种动人心魄的壮丽。
无数道佛光紫气相撞,在两人上空绽放,似是要扭曲了空间一般,带起漫天黄沙,竟然起了平地龙卷。直至此时,两人也只不过面对面交了一手,光气势对决便已引来如此气象,神仙境强者果真不可以常理度之。
大鼻僧似是老僧入定,大悲金轮护体,正是不动冥王!当日他徒弟菊花僧也是用此对抗小神仙何秀莲,此番师父对师父,也算是巧合了。
公孙让不耐再做缠斗,率先出手。举掌托天,手心里仿佛有着万斤吸力,将两人之间急速旋转的沙尘龙卷直接抓入手中。
两人修为只在毫厘之间,任何一方想以气机锁定对方,对方只怕都能轻易摆脱。公孙让仗着修为高强,竟是直接将龙卷风的末端就这般抓在了手中,如倒提宝塔,飞过身前深坑,当头朝大鼻僧压下。
此一招,大鼻僧避无可避!
公孙让看似轻飘飘飞至大鼻僧头顶,其实速度快得惊人,只见风口已将他笼罩。大鼻僧倒也不慌乱,左脚入地生根是为圆心,右脚画圆,电光火石间在身周踩下九道深坑,步步生莲。
眼看他就要被龙卷风血口吞入,却是脚下光华升起,莲华法相现身,与龙卷天地相零级大神19181抗,龙卷虽强,却是再不得寸进,反而被莲华抵住,缓缓又往公孙让身前逼去。
人中莲华大不过尺;漫陀耆尼池及阿那婆达多池中莲华,大如车盖;天上宝莲华复大于此,是则可容结跏趺坐;佛所坐华复胜于此百千万倍。
大鼻僧所祭出的莲华法相,大小与龙卷相当,已然于车盖十倍有余,当属天上宝莲华。龙卷风威能虽强,不过是两人劲气拼斗而成,岂可与天道争雄?
龙卷支持不住终于崩溃,反震向公孙让面门,再不放手,即便公孙让道行奇高,硬抗有大鼻僧佛力加持的龙卷,只怕也不好受。当机立断,反手一招移花接木,最后关头将龙卷掷回大鼻僧身前。
大鼻僧依旧不悲不喜,似是要扰乱公孙让心神,沉声道:“我法相莲华,如是如来世间生世间长,出世间行不着世间法。公孙施主若是想不费手脚便轻易破去,未免也太小瞧我佛门秘术了。”
公孙让甩出龙卷同时,便已原路退回,趁机恢复了几分。此时听到大鼻僧开口,也是笑了,道:“想不到大师佛法高深至此,可谓人间难觅敌手,佩服佩服。我公孙让碰到如此对手,倒也尽兴,哈哈哈!”
“公孙施主倒是豁达,不过请听贫僧一言,若是施主肯放弃名利,免去世人一遭苦难,白马寺玄武阁便随时恭候施主大驾。”大鼻僧言辞恳切,显然还是抱着一丝息事宁人的希望。
复国何其艰难,绝非一朝一夕能达成。且不论他成功与否,战争却是不可避免的,最后受苦的还是无辜百姓,上天有好生之德,何苦至此?
公孙让放声大笑,笑得豪情万丈。却是突然停下笑声,直眉怒目道:“大赵当年屠我西池,大师可曾去劝说一句?可曾想起我佛慈悲?全是笑话!”
公孙家世代辅佐皇帝,又是国戚,本该尽享荣华富贵,却适逢大陆硝烟燃起。西池国虽说不小,可比之赵国、大梁等,绝对只是弹丸之地了。
风雨飘摇中,小小孤舟哪经得起几波风浪?赵国兵力正当强盛,大军一路西征摧枯拉朽,不足半月便直抵皇城,西池国就此从大陆版图除名。
当时公孙让尚且青年,先皇是他舅舅,小时候更是常常把他抱在怀中,感情深厚。侥幸逃得性命后,他便寻访名师卧薪尝胆,一步步打拼建立起了神仙楼。
为求复国,公孙让早已隐忍了数十年,两鬓白发更添几分沧桑。眼看就要功成,几十年心血,他怎会轻易放弃?是以怒喝出声,不再多言,举掌欺身再度攻来。
大鼻僧知道劝解无望,低诵一声佛号,红袍大袖急急挥舞,也是举掌相抗。佛门心法,本就注重根基本心,加上天品法相莲华护持,防御力已是世间少有了。
公孙让堂堂神仙楼主,统帅两万多手下,岂会只有这点本事?紫袍迎风鼓动,一掌却是虚招,避开大鼻僧,直接打向身下沙地。
“嘭!嘭!嘭!”一掌复一掌,空中满是砂砾飞舞,将两人身形笼罩其中,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大鼻僧有莲华加身,原地站定,再度催使不动冥王,以不变应万变。
公孙让眼中精光一闪,竟是怪异的做了个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