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接着厉声问:“这三日,一直都是他在为朕熬药?”
周庆安慌忙垂头:“回皇上,是”
皇上拍案吼道:“一群老夫竟不如一个少年传朕的旨意,周庆安罚俸一年”
……
御花园的亭台楼阁,假山碧波,在阳光照射下流光溢彩,湖水如同透清的玉石般闪闪发光,飞燕在飘飘絮絮的柳丝中翻飞,蝴蝶在万花丛中流连喧闹。
皇上坐在楠木软椅,欣赏春光。
白洛曦被一队侍卫带到,白洛曦双手拂袖,跪地,两目观地:“皇上吉祥慕容冷月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罢。”
皇上语句威严,可眉宇之间是对这个少年抑制不住的喜欢。
“汤疑是你熬制的?”
“回皇上,是。”
“太医院众位太医都未能查出朕的病症,你是用了何药材,让朕好转?”
皇上靠在椅背上,一旁的宫女半跪在一旁,为皇上扇着扇子。
白洛曦清然的声音缓缓道:“其实在冷月听了周太医提起皇上的症状之时,便知皇上的龙体依旧蕉,只是现在为初春时节易上火,加上御花园里万物复苏,各种细菌滋生,导致了皇上龙体不适,冷月是用了寻常药材,只是多添加了莲子心泡过的汤水和挤压出的梨汁。”
皇上意味深长的打量着眼前的白洛曦,龙心大悦。
赞道:“你的这份心思实属难得,为朕默默熬药,倒是劳了身子。”
白洛曦慌忙跪下:“冷月能为皇上熬药已是三生荣幸,冷月有皇上照拂才能居于宫中,只是听到皇上龙体不适一时急了心,没有请示便擅自为皇上熬药,逾越了规矩,请皇上责罚。”
“嗯?朕哪会罚你?朕倒要赏你。”
皇上和颜悦色,对白洛曦是越看越是欢喜。
“你且起身来。”皇上接着道:“倒是太医院的众位太医,竟没有你的胆识。”
白洛曦此刻弯了弯嘴角,态度谦卑的说道:“冷月怎敢于皇上的太医院相比拟,只是太医急于治好皇上,而将皇上的病想得复杂深入了,忽略了细微观察这一点,冷月算是误打误撞了。”
“哈哈哈……”皇上大笑此刻对白洛曦的喜欢已经溢于言表。
“孙全海,传朕旨意,慕容冷月,深得朕心,日后随侍御驾左右,特许到御文殿学习。”
白洛曦忙跪下,恭敬叩头:“慕容冷月,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冰澈透亮的眼眸,一丝阴冷的寒意,一闪而逝。
……
侍奉皇上左右,这正中白洛曦心思,以此便更加接近皇上,复仇之事就指日可待了。
再说御文殿,这御文殿堪称皇家学院,每三周一次习课,是官宦家的公子都不能踏入的,更何况是庶人。
那里不仅有才识渊博的学士教战术书籍与朝中学问,对与白洛曦甚是重要,更加重要的是,白洛曦能接近皇子,得到朝廷信息。
皇上崇尚学无止境,即使已行了加冠礼的未婚皇子或郡王亲王也必须到御文殿学习,对皇子们每个方面都苛刻要求。
皇上对白洛曦格外的优容,引得宫中一片赞论。
慕容冷月的名字时常传于众人口中,无一不是赞美,欣赏,羡慕。
白洛曦暗想,自己的地位要慢慢扩散至朝廷,才能将谋算白家的人挖出来。
那个时候就不是人人赞美,而是人人甘心屈服。
白洛曦坐于腾云阁的高椅上,饮着上好的碧螺春,淡淡的茶香幽幽传出,好不惬意。
一边眯着眼眸看着眼前长桌上摆放的宝件,均是皇上赏赐下来的。
宫帽,锦袍,腰带,发箍,发冠,玉石柄锦扇,象牙瓷器等多种物件。
“主子皇上赏赐下来的宝物真是令人称奇啊”康生在一旁掐媚的对白洛曦道。
她慢慢走到长桌前,玉手轻轻舀起其中一支毛笔,这是全管象牙镂碧色之管,是精柔的长锋毛笔,宜于书写笔画流畅,堪称上上之品。
白洛曦扫了一眼那些瓷器,冷道:“选一件舀送与周庆安。”
她暗想,此时正是扩展人脉之时,这周庆安算是间接使她有此机会接近皇上,谋取到信任。
周庆安被罚了一年俸禄,将这瓷器送与他,算是抚平周庆安心中拨乱。
康生怎会不知主子用意,谄媚道:“主子,这瓷器的价值可是周庆安几年的俸禄了。”
白洛曦淡淡一笑便闭目养神了。
周庆安收到宝件亲自来到腾云阁磕头谢恩,太医院众人的心也都被白洛曦收服了。
翌日,肖毅寒前来腾云阁,跪地叩头:“属下拜见冷月公子。”
白洛曦连忙道:“肖护卫快起罢。”接着:“你我不必如此虚礼。”
肖毅寒仍恭敬的垂头:“现在冷月公子正是皇上御前侍驾,属下怎敢无理。”
退旁人,独留了若兰和肖毅寒二人。
白洛曦坐于木凳,示意肖毅寒坐于身旁,肖毅寒不敢遵从。
“肖护卫若是如此见外,日后便不用来腾云阁了。”白洛曦淡淡说完,肖毅寒沉默片刻,随坐在了一旁。
“短短数日便得了御前侍驾,洛曦秀果真才智兼备。”肖毅寒赞叹道,同时眸中掠过一抹情愫。
白洛曦却没有捕捉到,只是轻声:“肖护卫此番来,有要事吗?”
“您过几日要到御文殿与众皇子一同习课,特来告知秀一些宫中之事。”
说了许久,肖毅寒便出了腾云阁。
他站立在殿门外良久,想起方才认真听他说话的白洛曦,峨眉时而紧蹙分析着,时而冰澈的眼眸弯成月牙形,不常流露的笑容,竟是那样动人妩媚,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