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女人穿男人衬衫这类举动,对于大多数男人而言,这是极具诱/惑的,
云以晏却是刹那冷下了脸。
“出去!立刻离开!”
“云教授,我……”紧抿着唇,沈离兮脸上有着委屈。照顾了他一整夜甚至还心心念念地给他准备午餐,得来的却是他如此毫不留情的语气,且是赶她离开。
“不管你昨天是以怎样的形式留在这儿。很显然并未经过我这个主人的同意。现在我醒了,我有权利行使身为房主的驱逐客人/权,请你配合。”
一字一句完全不给沈离兮留下来的机会,云以晏的声音清淡得近乎于无情。
想到昨日那个因高烧而陷入昏迷中的脆弱男人。
心底男神般的人物,只有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她仿佛才能够更加贴近他一点。
沈离兮突然便觉得自己悲哀。
突然便想起了昨天他那朋友打电话来告诉她的话。
他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他居然将她的名字告诉了他的朋友。
若他不在乎她,怎么可能将她的事情告诉他的朋友?
想到此,浑身便有了止不住的勇气。
沈离兮紧了紧自己的手,似要给自己无尽的勇气:“云教授,我们昨天什么都做过了,所以你得对我负责!”
他的朋友说,他是一个传统的男人。
一旦生米煮成熟饭,他必定会对她负责。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这是一个最遵循传统道德的男人呢?
她记得很清楚,他的心里藏着一个女人,可就因为那层道德束缚,让他跨不出那一步。
她想,她在他花费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既然如此,那就放手一搏。他不是遵循传统道德吗?好,那她就给他机会遵循传统道德,让他对她负责!
一向柔弱见了他便是下属见上级学生见老师的姿态,此刻的沈离兮目光中含着无限的坚定,再次强调:“云教授,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必须得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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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夜睡梦中的那个暖源,云以晏一时之间竟发不出声音。
俊脸紧绷,整个人,都仿佛失去了力气。
经历一/夜原本稍有起色的面容,也突地颓丧一片。
他环视着房间内被丢在床尾的属于沈离兮的衣物,俊脸倏忽间冷凝:“你需要我怎么对你负责?”
“你……你得娶我!”大着声音,沈离兮不让自己败下阵来。
闻言,云以晏笑了。
那张明明温润的脸,笑得温柔,却那般疏离,仿佛永远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这一生都只对一个人负责,那个人,不会是你。”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就这样将她给拒绝了。
沈离兮突地便有些不甘心。
明明那个男人说他是很传统的,明明,以他传统的性子,该对她负责才对。
“你睡了我,就该对我负责!我已经跟了你了,我的清白已经没了……”咬着嘴唇,牙印一点点划
过唇畔,沈离兮做着最后一搏。
“不要企图跟一名大夫谈论你的清白问题。虽然你的衣服脱了满床,可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身为医生的我不可能不清楚。身为男人的我,也不可能不明白。”
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如果真的做过,又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尤其他昨夜还高烧昏迷,整个人有气无力,又怎么可能还有精力?
多年的医生不是白当,而他也很清楚,他的人名字典里,除了倾玖两字,其余的名字,断然不会让他铭记过多。
“但你确实是搂了我!虽然是我主动脱了衣服爬上了你的床,可……可我根本就只敢躲在被子里什么都不做。是你主动将我搂住的!”
脸色绯红,不知是因为羞红的还是据理力争产生的。
这是,实话。
云以晏完全无言以对。
即使再昏沉,他也依稀有一点印象。
明明身体滚烫得厉害,他却感觉到万般严寒。
所以,便下意识地靠近了那抹突然出现的温暖。
自从放弃h市的教学回到多伦多,他让自己永远地处于连轴转的状态,不去多想不去多看,完全忘记另一个国度另一个城市的那个人,将自己的心麻木。
可麻木之后,便是无尽的难受。
企图用忙碌麻痹自己,夜深人静回到那空旷的别墅,需要面对的,便是无尽的冰寒。
陌陌离家出走居然会来找他,他完全是始料未及。
小家伙的突然出现,慰藉了他的所有感情。
使得他找到了一层突破口。
将那满满的爱,都倾注到这个孩子身上。
不需要再受到任何道德的束缚,对这孩子的关心,他可以正大光明。
也正是经历了陌陌那段时间与他一起睡的缘故,他昨夜昏迷时才有了那不该有的依恋,下意识地靠近那抹温暖。竟是将那抹温暖,当成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如今回想起来,他只觉得一阵悲凉。
“除了感情与婚姻,你可以提任何条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