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每个人都变得忙碌。

宋子迁跟雨桐再也没有单独见面过,他们好像突然变成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互不关心互不问候,没有短信更没有电话。即使因公事偶尔碰到,两人都面不改色,该微笑时微笑,该严肃时严肃。

他们都是善于克制情绪的人,多年锻炼出来的处事不惊,在此刻发挥到极致。

纵然夏允风明知他们之间的密切关系,如今也看不出丝毫端倪。此种状况,让他欣慰,同时也深感怀疑。

以前,他信雨桐不是朝三暮四的女人,与自己交往就会忠诚不二。但自那次发现她身上的吻痕后,他对她的信任骤然崩塌。她跟宋子迁将所有情绪掩饰得太好,反而让人感觉不对劲。

夏大少爷即将迎娶平凡灰姑娘的故事,被八卦记者编成各种版本,流传于人们的茶余饭后岛。

对于陆雨桐曾是世兴集团首席秘书的身份,不知怎的,竟有好事者展开了丰富联想,将她与宋子迁也编了段子。

当有人半开玩笑地说给夏允风听时,他表面无所谓地一笑置之,道:“什么叫流言蜚语?传言就是这样来的,可偏偏有些没脑子的人相信!宋子迁是我妹夫,雨桐要跟他暧昧,我跟雪彤能接受么?”

话虽如此,那晚他跟雨桐一起去婚纱店时,故作不经意地问:“雨桐,跟我结婚你会后悔吗?”

雨桐嘴角扬着淡笑,最近她总是这副表情。只有仔细查看,才会发现她美丽漆黑的眼瞳里,找不到一丝喜庆,哀伤而空洞。

“允风,你不是不自信的人。在我眼里,你骄傲得有些自负。”

“呵呵。”夏允风摸摸鼻子,言谈举止间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自然流露。他拥住她,低声道:“我对其他人或事都充满自信,唯独你——让我放心不下。”

“唉!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答应你的求婚,全世界都已经知道。现在我还跟你一起挑选婚纱,你说如果我要反悔,来得及吗?”

“当然来不及!就算我这是条贼船,你反悔了,我也不允许你逃脱!”

雨桐又是一叹。他的心思,她多少懂得,可是她的心又有谁懂得?她对两个男人都是亏欠,都是还不清的孽债……

这次的婚纱,夏雪彤格外热心,帮忙联系法国的设计师朋友,定制了好几款婚纱空运过来,供雨桐挑选。

两个女人店里见面,雪彤脱胎换骨了一般,见到雨桐笑容满面,主动拉着她进入试衣间。

“我很高兴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这样对谁都好。”雪彤边笑边抚摸着腹部,“我的宝宝有疼爱他的爸爸和妈妈,会很幸福的。”

雨桐想起那日跟子迁最后的话别,他愤怒而肯定地说,这个孩子是杜棠的,他从来没有碰过夏雪彤。她定定注视着雪彤:“是,将来宝宝出生,我相信他的爸爸一定很疼爱他。”

雪彤没听出异样,抿起嘴角:“你自己慢慢试,我让店员进来帮忙。”她离开试衣间时,眼底浮现胜利的嘲讽。

而雨桐看着她消瘦的身影,闪神。这如果是一场游戏,该是多么残酷的游戏啊!

“等一下!”雪彤刚拉开门,听到声音。

雨桐放下婚纱,缓步走到她面前:“雪彤,我现在可以这样叫你吧?你很快要做妈妈了,希望你好好调养身子,让宝宝安全健康地诞生。”

“你什么意思?”雪彤敏感地竖起了尖刺,一改刚才的开心。

“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你善待生命,善待自己,我相信你以后会是个很好的妈妈。”雨桐直直注视她的眼睛。

雪彤终于忍不住摘下面具,冷笑一声:“还用你说!”

她离开试衣间,雨桐怔怔地转身。

夏允风在外面等待,沙发上翻看男士礼服的样册,见雪彤出来,立刻合上样册。

“唉!你可以出去了吗?我要打个重要电话。”他赶人,开始拨打姚老大的电话。

温欣无奈地看了他一会,只好离开。孙秘书一脸期待地等着她,她耸耸肩:“看他的反应,已经病入膏肓。看他化身工作狂的样子,我快要动摇了,难道真要支持子迁而破坏夏公子的婚礼?”

孙秘书道:“我相信他,他要做的事情一定会成功。”

**

宋子迁开始悄悄约见银行的高层,只有两位机要秘书知道,他所约见之人都来自参与酒店项目贷款的银行。

他每天时间安排得很满,马不停蹄,同时要注意掩人耳目,尤其不能让夏家人发现端倪。

晚上回到家,玉珠会为他送上冰冻莲子羹消暑。他没时间跟雪彤说话,更没心情。看到她就会想起夏家以及夏允风的婚礼。

玉珠几人虽不大清楚他连日来低气压的原因,但他们发现夏雪彤的心情相反,从早到晚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她说,因为大哥要结婚了。

玉珠好心劝道:“少爷,少夫人虽然曾经对不起你……但毕竟有孕在身,你应该把工作放下点,抽时间多陪陪她。”

宋子迁嘴上说“知道”,行动却没有丝毫改变,依旧我行我素,对夏雪彤冷冷淡淡不屑一顾。

玉珠对着杜兴华叹气,气恼道:“都怪你儿子,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少爷的心里该有多气愤多无奈!”

这晚,在温欣的坚持下,宋子迁被拉到了“悦色”。周棣亲手为他调了一杯酒,推过去。

“兄弟,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你放眼看看,我这店里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别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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