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批这么小小的粮草就让父皇这么大怒,难道他对自己就真的一点信任都没有吗!?他也是父皇的儿子,为何他对自己会这般的冷淡!?
“还在狡辩!真不知道娴儿怎么就生出你这样的儿子!”第一次渊惊鸿顶撞了渊霸天,气得渊霸天脸色铁青!
“父皇已经赐死了母妃,还有什么资格这般唤着母妃的名讳?!”渊惊鸿冷冷的说道。整个大殿的大臣们,皆是惊叹的震在了那里!没想到渊惊鸿胆敢这般和年逐舜说话!
“放肆!老七,你竟敢这样和朕说话!”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忖度着年逐舜会怎样惩罚渊惊鸿。
渊景焕也是低着头,不敢做声,只是眼底的那抹得意暗敛,心里也是抱着一股看好戏的心态。
“父皇,悉怒啊七哥只是思念他的母妃罢了!”渊承暄忙是出声替渊惊鸿说着好话,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七哥怎么敢当面和父皇顶撞?!
孰不知,渊惊鸿是故意这般说的,他知道父皇对母妃还有感情,不然这么些年来,虽然对自己冷漠,但也从没在衣食住行方面亏待过自己。
虽然此时的父皇是盛怒之下,但是自己的这番话,却也是唤起了父皇对母妃的回忆,只要父皇对母妃还有感情,自己今天便还是有消搏回父皇的信任。
听到渊承暄的话,年逐舜这才缓了缓神,只是眼底的那抹伤痛却是那般的明烈,大臣们皆是叹了口气,不敢出声。
年逐舜握着龙椅的手一用力,黄金做的龙椅的手柄处,便是化成碎片。“咔嚓!”响烈的破碎声在大殿上方久久回响。
黄金碎片溅在一旁的小太监的脸上,小太监早已吓得不屁滚尿流了,忙是跪下:“皇上悉怒!”
底下的大臣们也是忙跪下恳求道:“皇上悉怒啊”!渊惊鸿却是没有下跪,仍是不屈的盯着年逐舜。
“娴儿。”年逐舜缓缓闭上眼睛,喃喃着渊惊鸿母妃的名讳,那个被他一直藏在心里的人,那个他从不让人提起的名字。
可是每次看到渊惊鸿,都会揭起心底的那道伤疤,年逐舜想起娴儿临死前的那道眼神:“舜,你最终还是不肯相信我是吗?!我会在地狱里等你,等你的后悔,等你带着比我更重的痛下地狱!哈哈哈哈!”
娴儿凄厉的笑在耳边不停的回响着,年逐舜眉心紧皱着,底下的大臣们,皆是跪着,不敢起身。
“父皇,保重身体要紧啊!”渊景焕也是跪着这般的劝谏着年逐舜,心里却是暗自冷笑。
老七,倘若你想要靠你母妃来搏父皇的情意,那你这算盘就打错了,你提谁都不能提你母妃,那个让得父皇戴绿帽子的女人,你一提你母妃,便是在提醒着父皇,你不是父皇的儿子,而是他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偷情生下来的!
“父皇,我们都是您的儿子,会何您却会独独对我一人这般的冷漠!”渊惊鸿在心底这般的质问道,这么些年来,他早已习惯了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可是并不代表,自己不会悲痛。
年逐舜却是偏过头去,不敢去看渊惊鸿的眼睛,第一次,他在这个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在乎的儿子眼里,看到了这么悲痛的神情,这些年来,尽管自己留下了他却还是无法将他当成已出一般,其实这是在折磨自己,也是在折磨老七啊!
“父皇,你要相信七哥,七哥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的!”渊承暄见年逐舜心里有些动椰便是趁热打铁的进谏道:“父皇,七哥这么多年来,为了大渊国建树,他付出了那么多,若是有二心,早就有了,还等在这个时候吗!?”
渊霸天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一道声音却是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皇上,臣觉得此事不是七爷做的!”一位坚定的声音却是从大臣里面传了出来。
渊惊鸿回头一看,却是发现广寒一脸坚定的说道。渊惊鸿有些感激的看了广寒一眼,广寒也是回了他一个信任的眼神。
“臣自幼便是跟随七爷征战。七爷第一次上战场是五岁,臣第一次上战场是七岁,当时王爷才六岁。可是王爷所表现出来的魄力与勇气,却是让得一些老臣都是自愧不如!咱们大渊国能有今天这般广阔的领土,能有今天这般安定的生活。都是七爷率部队苦苦打拼出来的!七爷身上受了多少伤,没人数得清。七爷为了咱们大渊国,做了这么多。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
臣恳请皇上收回城里的兵力,这些部队,是应该用在战场上的,而不是浪费在起内斗这种事情上!”广寒铮铮的声音,在大殿里回响着。
这大殿上,胆敢这般和渊霸天说话的,除了渊惊鸿,便只有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的广寒了!
“恳请皇上收回京城里的军队!”广寒跪了下来,再次强调着。
广寒这般一带头,所有的大臣们也皆是跪下恳求着:“恳请皇上收回京城里的军队!”
渊霸天听到广寒的话,也是有些动容。看向渊惊鸿的眼神里也是多了一份柔和与怜爱。渊惊鸿别过脸去,不去看渊霸天。
这是第一次,他在父皇的眼里,看到了一个父亲应有的眼神。这是自己盼了这么多年,小时候,做梦都梦到父皇抱着自己。
就像他无数次抱起太子和九弟一般。可是现在他却是不想看到这样的眼神。
渊霸天从龙椅上走了下来,来到渊惊鸿面前。这个儿子,是啊,五岁的时候,他便把他送去了战场。让他跟着萧将军在战场上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