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可爱瞪着他怒斥一声,自己则把手伸向池壁,扶着池岸用力一撑直接出了水池,也不管什么脸盆毛巾,拔腿就跑。
“可爱!”他就知道她的话不能信,起身跟了出去。
两个人好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在更衣室躲猫猫。可爱一面套着迷彩服,一面往外跑。凌乱中,脚趾都踢到了休息室的铁制椅腿上,磕破流了血。
“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他看到地上滴落的一丝鲜红,想去拉她坐下检查,她却已经赤脚跑了出去。
季莫本想追的,但是他就围了一条白色浴巾,所以根本不可能继续跟出去。
可爱慌慌张张的跑回宿舍,身上就穿了迷彩服的外套和长裤,其他什么都没有。
宿舍门外,晓玲静静等着,看到可爱回来,连忙迎上前:“喂,你没事吧,怎么光着脚回来的,你的鞋子呢?”
“你还敢问!”她大口喘着气,脸上是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
“干嘛啊,不就是见一下大叔嘛,怎么好像活见鬼似的。”晓玲无语地看着她,暂时没有让她回宿舍,而是去了东侧的厕所,以免让孔玲玲她们看笑话。
可爱气地回答:“他比鬼更可怕!”
“你不会吧,这么难得的机会,没有一吻泯恩仇?”她觉得可爱真是太逊了,或者说季大叔太逊了,如果她是男的,一定摁倒先亲了再说。
“你还敢说,我以后一定不再和你一起洗澡!”可爱狠狠地瞪她,刚才跑的时候没发现,现在才感觉到脚趾疼,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嘶,好疼。”
“怎么了?”晓玲低头看去,“你的脚这么受伤了?”表情疑惑极了。
“还不是你害的。我避开他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椅子脚。”她坐下,用水冲洗伤口。
晓玲听得莫名其妙:“你至于嘛,明明以前跟大叔一刻都离不开,连睡觉都是一起睡,现在看到他好像见到鬼一样。”
“以前是以前,以前我可不是c。”可爱没好气地撇了撇嘴,说,“何况他现在是洁儿的男朋友,我可不想引起洁儿的误会。”
“但你不是说,他们只是假扮情侣吗?”她记得听可爱提起过这件事。
“哎呀,有很多事你不懂,我答应帮洁儿拉红线的。”
“你帮她拉红线?那大叔知道吗?他愿意吗?”晓玲作为旁观者,觉得季莫喜欢可爱多一点。
“听过日久生情吗?”可爱看着血迹都冲掉了,把脚伸出来晾着,“感情这种事,处着处着就真了。”
“是吗?”晓玲挑着眉,并不认同:“我可不这么认为,现在很多婚姻,都不是真正的爱情,只是彼此将就一下。你不讨厌他,他也不讨厌你,然后平平淡淡也就一辈子。当然,还有一些则是婚后发现了真爱,然后离婚了。”
“你说的,我懂。但是爱情也是有保质期的,一般不需要两年,18个月吧,很多人就已经从爱情变为亲情了。”可爱最怕的就是爱情变质,那就失去了激情,生命如一潭死水,再也激不起任何波澜。
“那事实不都是这样吗?”晓玲笑了笑,说:“难道你还想谈一辈子的恋爱呀?”
“我真的想。”可爱有过失败的婚姻。一个女人在经历过一次婚姻失败之后,基本上很难再组建家庭,尤其是高文华、高收入的女性,因为对她们来说与其再经历一次婚姻变故,不如就开开心心地享受单身的时光。
“你没问题吧,这种想法不是理想主义,就是曾经被感情受过伤的,你是哪一种?”晓玲帮她拿来出了干净的内衣裤,让她换上。
“我?”可爱笑了笑说,“你就当我是理想主义吧。”她站起来,脚趾还是疼得厉害,等会儿估计还会肿起来。
“你这脚,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晓玲觉得这个伤虽然不重,但也不轻,“然后让他们开个证明,这两天的训练就不要参加了。”
“没事,等会儿用绑带包扎一下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伤。”
“但是你别忘了,我们的训练任务很重哦。”晓玲是真的担心,“我怕你坚持不了,反而加重了伤势。”
可爱扶着她的肩膀,一蹦一跳说:“放心,这伤真的没事。”
晓玲看她这么坚持,没好气地撇了撇嘴说:“那随便你,但是明天如果疼得厉害,就去医务室治疗。”
可爱点了点头,两人慢慢回到了宿舍。厕所里,田佳佳听着她们的对话,连忙提上裤子,跑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了孔玲玲。
第二天一早,6点的起床号一向,所有人就从床上坐起来,简单梳理整理后,换上迷彩服,快步跑到操场上集合。
早上的太阳并不强烈,气温也相对低一点,操练起来人也不会太累。
熊峰今天对他们的训练是方位转向能力。
他不停地重复着:向左转,向右转,向前转和向后转。
可是这种指令看着特别容易,但是需要每个人高度集中的精神力,否则很容易左右不分。可爱原以为今早一开始会是站军姿,然后复习昨天的内容,没想到竟然直接就进入了新的训练模式。这种原地的前后左右来回转动,双脚在地上摩擦出大的声音,肿胀的脚趾渐渐感觉到疼痛。
身后隔开两个位置的孔玲玲看到她渐渐发白的脸色,知道她的叫疼了,朝着后一排的田佳佳使了个眼色。
当熊峰发出向前转的指令时,她故意做出大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