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风把温默阳送走,陆安生偷偷的吸了吸鼻子,真是太丢人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全身一个劲儿的疼,还没几分钟陆安生又开始想温默阳了。
捂着脑袋发了会呆,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
没人回答,只有敲门声。
陆安生觉得奇怪,谨慎的在门后面听着。
敲了老半天,门外的人才不情不愿道,“是我,开门。”
葛禾的声音。
葛禾目中无人的坐到了房里的椅子上,眼睛还吊着审视了陆安生一番。
“有事吗?”陆安生明显很不耐烦。
“没事。”葛禾挑了挑眉。
“……”
不过两句话就开始陷入僵局。
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陆安生自己倒了杯水,然后给自己喝了。
葛禾低笑一声,“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还别说,真挺特别的。”
陆安生懒得跟他废话,直言道,“有事直说吧,我没时间。”
待会儿他还要继续琢磨剧本,现在拍戏才是最重要的。
“也没什么大事。”葛禾慢悠悠的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知道温默阳工作室是被谁拖垮的吗。”
陆安生有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是要开始撒狗血了。
“呵呵。”
然后葛禾就轻飘飘的说道,“不是我,我虽然恨他,也不至于这么光明正大的,我可没钱,这都是有钱人玩的。”
“……”陆安生差点被一口开水把自己呛死。
“路远南,认识吗。”葛禾似笑非笑的观察着陆安生脸上每一个表情。
然后又神经质的自问自答,“肯定认识吧,你俩长得挺像的,还有你那个弟,都挺像的。”
“有话直说吧。”陆安生不相信葛禾只是来翻他的家谱的。
葛禾伸了伸懒腰,“我妈给了我一份很好玩的资料,你会感兴趣的。”
“……”陆安生心里一紧,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想要吗。”
“不想。”陆安生脑子一转就回绝道。
天上没有平白无故掉下来的馅饼,特别还是葛禾这样的人。
葛禾好像也预料到了,脸上表情一点没变。
“路远南打算和你做亲子鉴定,你说这是为什么。”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安生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这是路远南逼他回路家呢。
他实在想象不到他回路家对路远南到底有什么好处,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不出意外的话,肯定又是一夜未眠。
葛禾在面瘫男面前脾气就要坏了很多,一脚踹到车门上,“开门。”
坐上车之后,心情明显不好,不停的解着领带,然后又系好。
“你老板呢?”
面瘫男想了想老板交待的,“他说不让我告诉你。”
葛禾脸色一冷,“滚。”
陆安生想给温默阳打个电话,不过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粘人了,犹豫再三,慢慢的居然就睡着了。
就连葛禾为什么要来找他,都被他抛掷脑后了。
反正事情就该顺其自然就好,陆安生活得最窝囊的就是从不强求。
之后的一个星期都是重复的拍戏再拍戏,所有人都像是被与世隔绝了一样,陈休然的要求越来越高,陆安生现在坐在床上都能抓下一大把头发。
对于葛禾那次莫名其妙的找他,两个人居然都只字未提。
“累不累?”韩木木端茶递水的伺候着。
陆安生摇了摇头,“不累,陈导说得对。”
陈休然一天都在说陆安生眼神不对,眼神不对,陆安生都快把自己弄成斗鸡眼了。
想比于陆安生的生涩,葛禾确实是要比陆安生高了很多段位。
温默阳很多次与葛禾正面遇上,两个人居然还能心平气和的,不过明眼人也是越看越奇怪。
葛禾又和陆安生蹲到了一起,颇有几分难兄难弟的意思,“你就不怕路远南找你麻烦?”
陆安生反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
这几天他确实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葛禾不会无缘无故找他,也不可能那么好心告诉他。
虽然葛禾那天晚上的事情,陆安生其实是没有放在心上的。
只是跟温默阳摸着时间吃饭的时候,偶尔提了问。
温默阳反应也很淡定,给陆安生夹了块肉,“多吃点。”
然后话题又被绕去了其他地方。
今天葛禾又旧事重提,这让陆安生还是稍微的长了个心眼。
“我就喜欢看你们两败俱伤的样子。”
陆安生已经不想吐槽葛禾的变态心理。
“而且告诉了你,你还什么都做不了,这不是更好。”
没有什么比看着自己无能为力更折磨人了。
陆安生觉得根本没法跟葛禾交流了,路远南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不关心了,他关心的是这部戏被这样的速度赶下去,肯定的在下个月拍完。
后期加上宣传怎么也得忙到明年。
又受了一轮摧残以后,温默阳来了。
最近两个人都各忙各的都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见面了。
陈休然居然直接把温默阳叫走了,语气还不好,“借来用用。”
陆安生垫着脚偷看,生怕两个人吵起来。
不过场面出乎意料的安静,除了温默阳的脸色一如既往的沉静。
“回家吗?”赶着周末正好回去休息休息。
陆安生看向陈休然。
陈休然暼了他一眼,“没你的事了吗,不能走,都给我在剧组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