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出去的商品,突然说要拿回来,这情况不是没有,但是前提是顾客愿不愿意还回去。
按眼前这种情况,苏哲是不可能让已经交易成功的东西还回去。普通的玉镯子另当别论,这可是一对清朝时期的老坑玻璃金翠种,市场价至少不会低于一百万,捡到这样的大漏,绝对不可能会还回去。
对于中年人的要求,苏哲看了一眼捂着脸,眼眶里豆大泪水流下的女孩,她委屈的模样让他无法变得过于铁石心肠。即使他能够硬下心来,按夏珂的性子都不行。
“老板,玉镯子我们已经付了钱,你说不卖除非给一个合理的理由,不然东西是不可能会退的。”苏哲直接说出他的理由。
中年人焦急起来:“这对玉镯子是我女儿不知道价格才以八百块卖给你,它平时至少都要卖八千的。”
“八千?”
如果苏哲也是普通的顾客一定不会接触突然涨高十倍的价格,可他比谁都清楚这对玉镯子的市场价格是几十个八千,就算给到八万都不贵。
做为消费者,东西到手,老板突然又将价格提高,苏哲不可能一下子就妥协。
在这种小摊位,又是在腾冲,一对玉镯卖到八千价格着实不低。不过从中年人的表情看来,他只是焦急这对玉镯子卖得便宜,恐怕也看不出它们的年份。
中年人是腾冲人,平时与翡翠打交道的时间不少,就算看不出是金翠种,也看得出这对玉镯子是金丝种。八千做为低档的金丝种卖出去,这个价格是合理的。
夏珂听到价格一下子提高这么多,见到女孩让他父亲不分青红皂白打一巴,心里有些触动。她以前在家,父亲也是这样,不管她对还是错,只要他不高兴就会拿她出气。
从小到大巴掌棍子不知挨过多少,女孩无声的哭泣,就像她以前那样。因为被打得多,越来越怕见人。在高中辍学回家后,变得很内向。
可是在家里依然无法阻止父亲的巴掌与棍子,三天一巴掌,五天一棍子,成为家常便饭。母亲见不下去,这才托人快点把她嫁出去,免得遭受更多的罪。
谁知又碰到她是克夫命,前后相亲几个在结婚前都出事。这样更加刺激父亲,在他眼前自己就是只能窝在家里浪费粮食,一有点不顺,随手抓到东西就砸身上去。
想起那些躺在房间不敢哭出声的日子,夏珂受女孩情绪影响,眼眶泛着微红。
苏哲觉察到夏珂的情绪波动,转过头轻声问:“怎么了?”
夏珂吸了下鼻子,冲苏哲挤出个笑容摇摇头,从手里摘下玉镯子说:“既然是卖错那就算了,八千块还是太贵,我们再看看其它的。”
苏哲阻止夏珂将玉镯子摘下来:“都说千金难买心头好,这么久都没有送过像样的东西给你,喜欢的话,贵一点无所谓。再说,你可是我的福星,一万八千算不得什么。”
转过头对中年人说,“八千块是吧,等会别给了钱又出来一个人说卖错,到时我可没那么好说话。”
“不会了,就八千块。”中年人连忙答道。
苏哲这么爽快连价都不还,他可以从这对玉镯子中赚不少钱。
接过钱,中年人数了下,确认无误后才满心欢喜的招呼苏哲要不要看下其它的东西,他可零级大神19181以算便宜一点。能够捡到一次漏就是行大运,如果还能捡到,只能说明老板眼光太差了。
不过他还是象征性的挑选一会,夏珂没看到合心水的,想到其它店逛逛。
苏哲牵着夏珂的手刚走出去几步,听到后面有吵杂的声音,转过头看一眼,就在他们刚才买玉镯子的摊位有三个染着头发的青年在冲着中年人嚷着。
“张洪常,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看你心中有数吧。”为数一个黄毛青年一只脚踏在摊位上,态度嚣张。
中年人正在数钱,没提防这三个人过来,急忙将钱放到口袋。不过始终没逃过三个青年的眼睛,其中两个走过去从他口袋里将钱抢过来。
数了下,黄毛青年拍着边上的塑料蓬怒道:“张洪常前两天你说没钱,这是什么?看样子你是不想还钱,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以为我们是唬你玩的!”
黄毛青年话落音,将用长椅架着的摊位用力一掀,上面的翡翠玉件散落一地。女孩被三名青年的行为吓到,躲在一边,身体发抖。
中年人叫张洪常,看到摊拉被掀翻,脸色一阵白,连忙上前安抚三个青年的愤怒。
“几位小哥稍安勿噪,我不是不还钱,之前是真的没钱,你们手中那几千块是刚买了一对玉镯子的收入。正寻思等会就拿过去还给辉哥,不是有意要拖的。”
黄毛青年鼻子冷哼一声:“你烂赌张谁不知道,如果我们不亲自过来,你会这么听话还钱?说不定转过身就拿着这笔钱跑场口去。你还钱的时间一拖再拖,昨天还有人看到你去赌石,既然你没记性,把你女儿拉去还债。她这个模样,估计也值几个钱。”
黄毛动下头示意另外两个人上前去抓人,女孩吓得脸上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双腿发软又走不了。
“别、别、别抓我......我不要、去、还债......”女孩颤抖求饶。
不过两个青年可不理会,一人抓住一只胳膊把她架起来。女孩双脚在地上蹬着挣扎,却徒劳无功。
“爸、爸,救我,我不要去......”
张洪常心里也急,跑上前抓住黄毛的手臂乞求道:“亮哥,求求你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