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处长,你们分析的很有道理,排查得很细致,第2个,第4个和第6个非常可疑!”
可疑不等于就是他们做的,韩均暗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曹处长,这三个人确实非常可疑,但不代表工作很细致,我感觉有遗漏,而且漏洞很大。”
“遗漏?”
“是的。”
韩均看着一脸尴尬的夏莫青,循循善诱地说:“夏主任,吴海兰像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逮谁扎谁,不可能没得罪过女人。男人可能作案,女人同样可能作案,就算不亲自动手可以叫人,不然要女子监狱做什么?可这份清单上全是男人,一个女人都没有。”
真是一个大疏忽,夏莫青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急忙调出一份排查资料,一个一个介绍道:“任福媛,21岁,东北人,案发前四个多月去新华水产应聘,因张继军跟她多说了几句话,吴海兰大打出手,小姑娘报警。左家桥派出所对吴海兰进行批评教育,同时责令她赔偿任福媛500元。”
“选择法律途径维权的小姑娘不太可能作案,下一个。”
“杨丹,22岁,本省人,三年前来海滨打工,在临海厂区的一个小理发店干过一段时间,后由于老板开的工资不高,跳槽到镇里的领尚美容美发店,吴海兰在这家店预存了好几千,办理了一张会员卡。
案发前半年,吴海兰去消费时无意中听见杨丹在背后说关于她婚姻的闲话。可能真被刺激到了,那一次闹特别凶,揪住头发把杨丹拖到大街上,当很多人面连骂带踹,杨丹被打得鼻青眼肿。由于理亏,选择忍气吞声,没报警。
她担心吴海兰不依不饶,会继续找麻烦,被打完之后就辞职了。后来回过领尚美容美发店几次,每次来都是跟之前的同事借钱,编各种各样的借口,并且有借无还。”
错不了,就是她!
韩均紧盯着液晶显示屏上的照片,托着下巴问:“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夏莫青调出一份材料,摇头苦笑道:“走访询问发现,她曾经有一部手机,第四次回领尚美容美发店借钱时由于同事不再借,就把手机卖给了隔壁小店的老板,价值2000多元的手机,只卖了200元,那个手机也号码也不再用了,无法联系上。”
“她在左家桥有没有男朋友?”
“以前交过两个,都分手了,由于我们的疏忽,没进行更深入调查,现在就掌握这些情况。”
吴海兰得罪过的女人同样不少,等夏莫青介绍完最后一个,韩大处长起身道:“女人中杨丹最可疑,把她和另外三个男嫌疑人照片发回去,请市局刑侦局立即组织人手与之前快递回去的监控进行比对。同时重新分工,分成四个小组,重点追查这四个人下落。”
“是!”
这么大案子,不能光占便宜不干活,曹维清侧身道:“韩处长,我准备调一个刑侦专家过来协助,由他负责与部里及海警支队协调。”
上午的协查通告全是以公安部刑侦局名义发的,签发单位不一样,受重视程度就不一样,反馈速度非常快。况且为不让人起疑心,要同时追查四个人,人手不够,对海滨情况又不熟悉,有海警支队协助效率会更高,速度会更快。
韩大处长当然不会有意见,一口答应道:“求之不得,不过要做好保密工作。”
曹维清禁不住笑问道:“怕了,怕被人指着鼻子骂?”
这件事做得确实不地道,不过已经把他拉了下水,韩大处长放下杯子一脸坏笑地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有曹处长你这位领导在,我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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