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睡的是自己的老婆。她心头火起,把湿毛巾蘸满水向他的脸上掷:“是,你干净,你贞洁,你天下无敌。”
“真是的。”他觉得自己的高智商,根本就和脑中风的女人没法子扯,便扯了她的衣袖子往外面拖:“回家!”
“回什么家啊?”她甩开他的手,吼他:“我有家吗?”
“恒福路1号,那不是你的家吗?”赵恒远也回吼了一句,帮她把湿毛巾挂好,却听她冷冷的声音夹着哀伤:“恒福路1号,那不是我的家。那是你和万家祺的爱巢。”
“你?”他回转身子,眼前的女人秀发凌乱,饱满的白嫩雪肤上,还滴着水滴,是她一贯的可口样子。
他莫名的心里又再一抽,听得她装得平淡的声音:“云云说得没错,我是吃醋了。”
“哦?”
“但是我没资格吃醋,你不是我的谁,你是万家祺的谁,恒福路一号的门,不会永远为我打开的。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我昨晚想了一晚上,也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什么?”他皱眉,本能的感觉到不妙。
“那个地方不属于我,我和嘟嘟今天就搬走吧!”她侧身绕过他的身边,肩膊擦着他的胸口,缓缓的轻盈的走过:“从前总是离家出走,不打一声招呼,这样很不礼貌。你是嘟嘟的大恩人,我们都应该好好的感谢你。”
“你还有什么想吃,或者是想吃但我没做过给你吃的,今天说出来,菜单由你写,我都做给你吃。”
“赵恒远,这最后的晚餐,我会尽量让你满意的。”
恒福路1号,厨房里飘出诱人的菜香。赵家小保姆的厨艺,的确是世上很诱人的一道蛊惑。
她做出来的菜,色香味无一不诱人,充满着家的味道。
大院子里,雷咖把郑柔儿的最后一箱行李搬上车。夕阳西下,赵恒远倚在翠竹旁,身姿挺秀,却和今天的竹子一起,别有一番萧索景像。
小胖嘟不知忧愁,在他的脚边玩着石子,一蹦一蹦的在石子路上跳飞机。
郑柔儿从餐厅的窗口伸出头来:“嘟嘟,叫你爹哋来吃饭了。”
雷咖望着赵恒远突然僵直的身子,小胖嘟飞快的跳向餐厅,赵恒远转身过来时,雷咖竟有一****哭的冲动。
这么多年,心机深沉、内敛却不平和的赵恒远,也就只有这一段日子,是不由自主的绽放欢容的。
只是,她注定不属于他。因为,他从不曾想过要拥有她。
“甜酸排骨,野野野……”小胖嘟在桌子边蹦来蹦去,他最爱这道菜了,但妈咪说易上火,很少煮给他吃。今晚又能吃上了,他蹦上椅子上迫不及待,伸手便往排骨里抓。
郑柔儿甜甜的瞅着他笑:“别急,留一点给爹哋。”
“还这么多,偏心!”胖嘟嘟又吐槽:“爹哋不爱吃甜酸排骨的。”
郑柔儿惊讶的侧脸看着赵恒远:“你不爱吃吗?对不起,我不知道!”
“不,我喜欢吃。”他夹了一块放到嘴里,吃得有滋有味的摸小胖嘟的头:“很好吃!”
“哦。”她坐下,吃一块甜酸排骨,入口却全是酸涩的滋味。
醋放多了。可叹的是,她一直都以为,他很喜欢她做的甜酸排骨。这个误会一点儿都不美丽。
嘟嘟睡着的时候,天已大黑。
赵恒远送郑柔儿出来,她抱着小胖嘟站在大门外,忍住想要回头的冲动:“不用送啦。我们走了!”
他伸手抚着嘟嘟的短发,手指长久的停留,不想移开的手指,不敢向她的脸上移动的眼睛。
这是他要的结果,事成之后,让她和嘟嘟永远的离开他的视线,两两不相干的生活。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从不偏移。只是那些圈在心头,像能把他缚死的情绪是什么?
如何才可把这些情绪像她一样,一扫而空?
如果这就是不舍,那他可不可以真的不舍,不放开?
他的手指抬起来,身旁,一辆豪车停在身侧,叶鑫摇下车窗,脸带笑意的唤他:“老三……”
“嗯。”他把落向她肩膊的手收回,淡笑着道:“你和嘟嘟要保重,有事,可以找我。”
“明白的,再见。”
“再见。”他扬了扬手,车子驶离视线之外。他坐进车子里,叶鑫微带笑意,深遂的眼神定定的瞧着他,拍拍他的肩膊:“辛苦了。”
“有什么辛苦的?”他坐直身子,把身上的衬衣拉得平整,又是那个潇洒作派的赵恒远。
身后陈胜强蹦出来:“老二说你戏假情真,我还真怕你牡丹花下死呢。”
“我又不是你。”赵恒远系好安全带。陈胜强却不放过他:“透露一下,你和她演戏演到什么程度了?”
“懒得理你。”
“上了没?”
赵恒远回身一瞪,陈胜强心安的拍胸口:“没上?还好,还有药救。不过……”他又正经的拉着赵恒远的衣服:“要是你还是心痒痒,舍不得,我建议你干脆上了她。”
赵恒远和叶鑫齐齐惊愕的回头望他,他坦然的解释:“上了你就明白:天下女人都一样。没什么大不了。”
“qín_shòu!”
“qín_shòu!”
陈胜强气倒了,我说的话这么真理,你们两个却异口同声骂我“qín_shòu”骂得这么过瘾?
老三长期洁身自好也就算了,老二你自命个屁的清高啊?
一行三人,来到夜总会喝酒。从前,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