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奎仪作为末日政*府的主席,坐在台子的正中间,但是他无论怎么看,都不如身边的欧阳琰显得有气势。
欧阳琰脸色枯黄,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在末日之前,他需要使用染发剂以保证头发的鲜亮光泽,而现在,他的头发只能显露出原本的枯白本色。但是他却显得很精神。
欧阳琰身边坐着的正是胡指清,这个男人年纪不大,大概四十来岁的样子,原本也正是风华正茂、如日中天的时候。
宋奎仪朝着郑介铭的方向望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这让郑介铭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而当花奉看着余泽恺的时候,他却觉得这个年轻的男人有些面熟。
“左边第二个就是余泽恺是么?”花奉再度向郑介铭征询确认。
“对,最年轻的那个就是。”郑介铭回答。
“那我肯定是见过这个人,只不过……想不太起来在哪里了。”花奉仔细的回忆,但是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了,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头绪。
“如果说你见过他,没准是在澜玉庭的时候见过照片,我们当时住的房子,就是他们家。”郑介铭说着。
花奉摇了摇头,他并没有留意过澜玉庭里的照片。
马腾冬继续主持他的幸存者晨会,会议内容无非就是要鼓起信心,团结起来对付丧尸之类的,周记堂觉得昏昏欲睡,而耿直则仔细的观察着对面的政客们,有的曾经在电视上亮过像,不过或许是现实中的人处在末日,显得更老、更难看。
待马腾冬做完又臭又长的动员之后,他们介入了这天晨会的正题。
“国无法制不成,当前虽然是丧尸横行的末日,我们依然要建立起一套法制体系。只不过,社会运行的机制已经完全改变了,我们没有办法原封不动的采用原有的法律条文,因此,我们只能逐步的构筑起适应末日的体系……”马腾冬长篇大论的解释着。
幸存者里,一名男子的鼾声打断了马腾冬的慷慨发言。
会场里传来一阵笑声。
“马腾冬,简短点儿,幸存者开会不是你过去在机关开大会。”余泽恺小声提醒马腾冬。
打鼾的男子被旁边的人弄醒,鼾声停止,会议继续。
“总的说来,就是有罪必罚!罚之必重!大家看到了,今天的会场中间,有一个特殊的听众,他一直被挂在我们的刑罚柱子之上。”马腾冬顿了顿,停止了长篇大论。
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柱子之上的那个人,柱子上的人被挂着,脑袋动了一下,郑介铭这次终于看清,这人正是之前围攻快捷酒店的男人————芮致利!
不是吧!他不是被余泽恺专程带走了么!?难道余泽恺带走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当众处罚他?
“这个人,违背了末日政*府的意志,滥用我们的武装力量,滥杀无辜!原本他的任务,是外出招募幸存者,但是他得到了武装力量之后,对于那些愿意加入我们的人,也进行了屠杀!”马腾冬慷慨陈词。
幸存者们打起了精神,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芮致利。此时的芮致利犹如被万箭穿心,他心里充满了对余泽恺的恨。
我好歹是你的手下!我也是得到了你的军事授意的!为什么你把我捞回来,却要用这种方法羞辱我!!
无奈,芮致利的嘴被胶带封着,手被反绑在柱子上,他说不出话来、也挪动不开身躯。
余泽恺皱了皱眉头,他对马腾冬的说辞感到有些不满,但他转头对着宋奎仪说话。
“我好像告诉过你,对于芮致利的指责适可而止比较好吧。”余泽恺说着。
“是啊,余老板,只是象征性的说说,很快就进入正题。”宋奎仪说着。
对芮致利的审判还在继续。
“对于当前的末日政*府,我们难以制定复杂的法律条文,但是有三条必须成为规矩————损害末日政*府权威者、滥杀无辜者、强*奸者必须处以极刑!!当前的我们,外面临着丧尸的危机,如果内,我们还要进行这样的内耗,我们怎么可能重建我们的社会呢!”马腾冬说到兴奋处,手挥舞着拳头,调动着全场的幸存者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幸存者们大声喊着,但政客和武装人员回应寥寥。
余泽恺打断了马腾冬的说话,他看见幸存者的情绪已经被调动了起来,趁此机会掌握话语的主动权。
“末日政*府刚刚成立,在这之前,大家都面对丧尸的威胁,精神崩的过于紧张,所以难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但是我们现在有了末日政*府,我们有了社会和制度,不容许末日刚开始时的无序再度发生。因此,芮致利一事,我们几位主*席、副主*席沟通过,也都私下征询了一些幸存者们和武装人员的意见,最终决定,杀一儆百,以芮致利的死,来警示大家,再有任何滥用武力、杀戮无辜的事件发生,一律等同于今日之刑。”余泽恺亲自宣布对芮致利处以极刑,这让芮致利深感绝望,他闭上了眼睛,抬头望着天。
郑介铭等人深感讶异,芮致利明摆着是属于余泽恺的手下,但是现在,余泽恺却说杀就杀。
“如果这个是余泽恺主导的,那这个人不简单啊。”郑介铭小声说着。
实际上,余泽恺也是迫不得已,他并不想杀死自己这名忠实的手下,但关于芮致利的一系列负面信息不断的传入他的耳中,最严重的两则,是关于他与宋奎仪暗中往来密切、武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