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是不悦,宇文炫嗤哼一声,幽深的眼眸中两簇温怒的火焰跃动着。
“木村先生,宇文家的家事外人不了解,所以,没有资格评论对与错。”
宇文炫的嗓音清冷,表情也一度严肃地绷紧。
“宇文先生,对与错现在也轮不到我跟你说了算了,我相信法律是最公正的,一切就交由它主宰,它会明断的。”
木村先生露出一抹嘲谑的冷笑,随即,他无谓地摊了摊手,深不可测的眼瞳丝毫不畏惧迎视宇文炫。
宇文炫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瞳猛地一缩,冷峻的眼神刹那间如霜雪般寒冷,他别有深意道:“木村先生,别太过份,你人现在还在港城的。你也别忘了,港城是我的地盘。”
“宇文先生,你觉得心里会有愧吗?抱歉,恐怕我不能如你所愿,我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明天,我一定要回日本。
对了,小宇文先生让我托话给你,如果你有疑问,你可以直接去问他,他吩咐了,不管以后会是什么局面,都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我是他邀请到港城度假的人,大宇文先生,抱歉,我只认他一个朋友。我家老板让我稍句话给你:凡事要留有余地!”
木村先生目光深沉地盯着宇文拓,咻地,他站了起来,对他微微欠了欠身,“大宇文先生,抱歉,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欢迎你来日本,深田先生一定会盛情款待的。”
宇文炫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心中的愤怒也逐渐攀升。
还闪烁着跃动火焰的深眸流露出一丝鄙夷,他才不屑去日本,更不屑跟深田道夫谈交情。
他现在都不肯卖他面子,再相见岂不是显得很可笑!
木村先生走了,宇文炫还怔坐在椅子上。
他的双眉皱紧,唇瓣也抿紧,仿佛在沉思,而且,神色也略显得凝重。
才那么一瞬间,年伯焰接了一个电话,紧接着,他的神色也变得凝重。
讲完电话挂了线之后,他立即向宇文炫汇报。
“炫董,出事了。 ”
“说吧,我料到会是这样了,木村的意思我听得明白。”宇文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即,他颌上眼睛揉了揉阳明穴。
他以为贺立群死了,所有的所有就会跟随他的死结束了,没想到现在的局势比他想像中的还要严重。
走到这天,这一切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或许,已经到了不可避免的地步了,拓儿是不会死心的,他非要刨根问底。
“炫董,事态有点棘手,拓少和希少都分别被重案组请去录口供了。据黑律师说,是因为重案组收到一份匿名举报信,警方有了新的线索,五年前拓少那场车祸并不是意外,已经充分的证据立案为故意谋杀案,并要重新调查。”
轻轻颤了颤眼皮,慢慢地,宇文炫睁眼了。
“嗯,我知道了。伯焰,我们现在回颐景园,你请黑律师来一趟,我有点事跟她谈谈。”
“好的,我这就跟黑律师联系。”
坐在车上,宇文炫一直沉默,眼睛也颌上,头依旧靠在真皮座椅上。
太迟了,现在他想送卓希出国肯定不行了,恐怕这起事端难以平息了,木村真的一点人情也不讲,他也太不识趣了。
罢了罢了,他真的累了,不想再做无谓的事了,估计也是宇文拓执意要他这样做的。
这已经走到尽头了吗?
这场撕杀已经拉开序幕了吗?
他真的不希望结果会是如此,他只想谁都不要受到伤害。
恐怕,他的愿意也难以实现了。
贺立群,还没到最后一刻,我还不认输的,我一定要拉卓希回头,也不能让他有事。
拓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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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拓先生,我们收到一封匿名举报信,查证了在你出事之前有人到五金店铺打造一枚车钥匙。经我们调出五年前案件的存档文件辩认,那枚钥匙是跟车祸现场所取下拍照取证的车钥匙是一模一样的。
也就是说,你的车在事发前很有可能被人动过手脚。经我们重案组摸底排查,也从罪犯资料库查实了,在我们关押的犯人中就有那名疑犯,目前已经在审讯中了。
调查也逐步扩散,我的手足去过那家五金店取证,在店老板存放的监控母带中查获了那一段证据。所以,你五年前那起车祸要重审,并定案为故意谋杀案。”
宇文拓的俊脸没有情绪起伏,一边听阿si说,他点了点头。
这就是他意料之中,那封匿名举报信就是他让木村寄去重案组的,当然了,这些线索他也早就知道了。
爷爷,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纵容卓希,哪怕是我不能百分百就确定当年的车祸是他做的,我也决定了,全部交由警方去查。
我现在只能信得过警方了,他们会还原当年的一切的。
如果真的是卓希做的,他一定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他做错事一定要自己买单。
“宇文拓先生,我们现在要对你进行例行审问,请你配合。”
“好,我会尽力配合的,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害我。”高深莫测的眼瞳闪转着,宇文拓下意识地摸了摸无名指上的婚戒。
“宇文拓先生,请你仔细回顾五年前在你的订婚宴上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你在开车去机场之前接触过什么人,你平时有没有仇家。”
“我没有跟人结怨,我清楚地记得我刚到订婚宴现场不久,我的表弟贺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