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梅姨娘和楚二夫人听着李六娘放话都有点忧心忡忡,看楚清妍似乎一点都不怕,梅姨娘不由道:“这……这真没事吗?”
楚清妍笑道:“怎么,姨娘也觉得皇上和太后是蛮不讲理的人吗?”
“当然不是!但……”梅姨娘想说,当人想护短时,管道理是怎样的呢,都会找你麻烦的。
“姨娘要不放心,等过几天看看好了。”梅姨娘没法说服楚清妍,但楚清妍其实也同样说服不了对她没信心的梅姨娘,所以只能这样说了。
梅姨娘听楚清妍这样说,再说下去似乎也没什么意思,只得算了,但因心里有事,所以也没心情在楚清妍这儿久呆,她想回去问计于楚大老爷,楚大老爷比她聪明多了,她觉得他应该有办法。
于是担忧的梅姨娘便跟楚二夫人告辞了,连楚清妍留饭,她都拒绝了,想早一点回去跟楚大老爷说这个情况。
那边李六娘被楚清妍丢到门外后,果然气的去了李太后那儿告了状。
李太后听说楚清妍这样嚣张,竟然在李六娘报出了她的名号后,还二话不说就将人扔出来了,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怒的声音都颤抖了,道:“这个贱人,当年哀家就知道她不是个东西,一再劝皇帝要杀了她的,皇帝就是不肯,如何,现在越发嚣张了,连哀家都不放在眼里了,这还得了?!”
一边的怡平郡主亦道:“可不是嘛,不将皇祖母放在眼里,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民间都懂的道理,楚皇贵妃一介宫中皇贵妃,该带头示范才是,竟然这样做,以后皇家还怎么以身作则呢?”
李太后在怡平郡主这火上浇油的挑拨离间下,当下越发觉得恼怒。便跟李嬷嬷道:“去,把陛下叫来,就说哀家有事要跟他说!”
这一次,一定要杀了楚氏这个贱人!
李嬷嬷看着现场三人的无理取闹。心中无语,鄙视,但脸上还是恭恭敬敬地应了声:“是。”
便去找赵沐去了。
找到赵沐后,自然就将情况说了,好让赵沐心里有个准备。
事实上。早在听人报告说李六娘进了楚清妍那儿,然后与她发生冲突后,赵沐便已有了心理准备,所以这时听李嬷嬷说,并不觉得惊讶,倒是对李六娘三人颠倒黑白的惊讶还多些,于是当下便道:“走,去看看吧。”
李六娘一见到赵沐就哭上了,道:“陛下,您要为臣女作主啊!楚皇贵妃那样对臣女。太过分了!……”
而李太后也在一边帮腔,道:“楚皇贵妃多次不敬哀家,哀家觉得,陛下应该将她杀了,至少也要将她打入冷宫,废了位份。”
一边的怡平郡主看着眼前两人的动作,心中暗道,楚清妍,你死定了!
毕竟赵沐就算不听李六娘的话,也该听太后的话不是?
谁知赵沐听了李六娘和李太后的话。便淡淡地道:“哦,母后这意思是,楚皇贵妃自己坐在家中,没招谁没惹谁。相反李姑娘找上门,大发了一通脾气,结果不是找上门吵架的人的错,反而是坐在家里没招谁没惹谁的人的错,是吗?”
李太后听赵沐这话,明显是在维护楚清妍。不由既尴尬又恼怒,当下便道:“什么大发了一通脾气,六丫头说的话哪里错了,是哀家让她过去看看楚皇贵妃的,楚皇贵妃赶她走,她能不生气吗?”
而李六娘看这些天一直对自己很好的赵沐竟然不维护自己,却维护楚清妍,好像是什么天大的稀奇事似的,眼睛都瞪圆了,便是一边的怡平郡主,也不由微微僵住,暗道怎么事情发展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呢?
“李姑娘说见楚皇贵妃就是为了看她一眼,楚皇贵妃说看好了可以离开了,这不是挺合情合理的要求吗?难不成楚皇贵妃在自己的地盘上,还不能请人离开了?李姑娘非要赖在楚氏的宫中不走,还猖狂地叫嚣着要她好看,这是为客之道吗?”
赵沐一番话说的太后不由语塞,她也发现这一段时间以来,李六娘大概是觉得皇帝非常宠爱她,所以因极度自信而变得自狂自大,但再怎么自狂自大,楚清妍听李六娘抬出了自己的名头没搭理,仍然将李六娘扔出去,就算合理,那也有藐视自己的意思,所以李太后仍然不甘心地道:“楚氏在听六丫头提了哀家的名字后,依然一意孤行,这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这也没错吗?”
“如果有人打着母后的旗号去做坏事,母后不去责怪打着母后旗号的人,反而要怪别人没配合她做坏事?”赵沐一幅奇怪的样子问李太后,问的李太后越发没脸起来,只能哼哼唧唧地道:“六丫头也没做坏事啊,只是想抬出哀家的旗号,在她宫里多呆会,这样都不行?”
“她赖在楚皇贵妃的宫里不走,这也叫没错?做错了事,还抬出母后来压人,这就叫仗势欺人,这对母后的名声不免不好吧?”赵沐淡淡地道。
李太后还是在意自己名声的,所以当下就闭嘴不说了,只道:“反正那丫头对哀家大不敬,皇帝将那丫头处死或废了吧。”
一边的李嬷嬷听了不由无语,暗道理讲不下去了,就开始耍无赖了是吧。
“她如何对母后大不敬了,总要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吧,要不然别人岂不是要觉得母后不喜欢哪个就想杀了对方,到时不是要落个残暴的名声?”
赵沐对李太后一而再再而三地动不动就想杀人,已经完全失去耐心,想着亲爹都干掉了,也不在乎再干掉个亲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