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莫念娇拿出手机鼓捣着什么,然后把手机递给严楚斐。
严楚斐拿着莫念娇的手机看,几秒之后他猛地抬起头来朝她看过来……
四目相接,魏可的心狠狠一颤。
她知道,莫念娇给他看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然后她看到他扬起手好像要砸掉莫念娇的手机,可莫念娇嘴皮子动了动,他的手就僵在了半空。
再然后莫念娇又说了什么,他转眸看了眼罗婉月,脸色格外凝重。
魏可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她有预感,莫念娇一定是在用什么要挟他……
可什么东西能要挟到他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心,越来越慌……
突然,手术室的门开了。
“医生医生,我孙子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罗婉月一马当先,冲到医生面前,急吼吼地问道。
魏可也顿时回神,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医生。
她默默祈祷,祈祷孩子能逢凶化吉……
不管怎样,她都不希望有生命在自己的手上消逝。
医生一边取下口罩,一边公式化地淡淡说道:“伤口已经缝合,血也止住了,但是伤者失血过多,现在人还是晕迷的,暂时没有度过危险期,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闻言,魏可心脏狠狠一抽。
罗婉月也吓了一跳,失声叫道:“做好什么心理准备啊?医生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伤者情况特殊,他本身体质就非常不好,再受到这样的重创……你们可能要做最坏的打算了。”医生说。
“你的意思是我的孙子可能会……死?”罗婉月脸色大变。
医生:“伤者失血过多导致脑供血不足,也可能会陷入深度昏迷,那样就会永远醒不过来了。”
“植、植物人?”罗婉月瞠目结舌,不可置信。
呯地一声,走廊中间的门被狠狠推开,莫念娇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医生你说什么?你说我的儿子他会什么?他会死?或是会永远醒不过来?”莫念娇脸如白纸,颤声大喊,眼泪顿时滚滚而落,一副不能接受的悲伤模样。
“小姐你冷静点,我只是说这是最坏的结果,并没说你的孩子一定会这样,你先别这么激动——”医生拧眉解释。
“不!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莫念娇一把抓住医生的袖子,死命摇头,仿佛医生说的话就已经是诊断书了一般,泪如雨下。
医生被她扯得一踉跄,连忙说:“小姐,你的孩子已经在重症监护室,你们可以去那里看他。”
说完,医生扯开莫念娇的手,忙不迭地离开了,免得眼前的女人一时失控然后发生什么医闹事件。
然而莫念娇并没有立刻奔去重症监护室,而是猛然转身朝着魏可扑去——
“魏可!你还我儿子命来!!”
莫念娇厉声大吼,像是要跟她拼个你死我活。
不待魏可有所动作,严楚斐就整个人挡在了魏可的身前,将她严严实实的护在了身后,让莫念娇连魏可的衣角都碰不到。
严楚斐这样的举动彻底激怒了莫念娇。
“楚斐!我们的安安都快死了你还要这样护着她是不是?!”莫念娇双目含恨,冲着魏可和严楚斐歇斯底里地嘶吼。
“没有‘我们’!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承认过他!”严楚斐一张俊脸冷若寒冰,字字铿锵,句句无情。
莫念娇闻言,面如死灰,心里泛起绝望和愤恨。
她没想到自己刚才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严楚斐居然还要这样护着魏可。
难道,在她做了那么多之后,还是要一无所获吗?
不!
如果她什么都得不到,那她要魏可也什么都得不到,就算她莫念娇这辈子注定不能成为严太太,那么她也坚决不能让魏可抢走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她跟魏可,这辈子永远都是死敌,现在是最后一役,不是魏可死,就是她亡!
“严楚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安安是你的儿子,他身上流的是你的血,你对他就真的一点亲情感都没有吗?”莫念娇泪如泉涌,吼得悲愤欲绝。
“没有!”严楚斐很果断地吐出两个字,看着莫念娇的目光冰冷得没有一丝情绪。
“楚斐,你若真要对我们母子如此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了!”莫念娇狠狠抹掉脸上的泪,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一般,别具深意地冷冷说道。
严楚斐脸色微变。
然后莫念娇转眸,目光阴狠地射向魏可,带着玉石俱焚的意味,冷冷切齿,“魏可,你听好了,安安若有个好歹,我要你十倍奉还!!”
严楚斐怎听得别人对他的太太这样人身威胁,眸光一凌,正要说什么,身后却突然响起魏可气若游丝的声音。
“莫念娇……”魏可一直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般轻轻念叨,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她的脸上时,她从严楚斐的身后慢慢移了出来。
魏可神情淡漠,一点一点地抬起头来,极冷极冷地看着莫念骄,缓缓上前一步,与莫念娇面对面。
在气场上,只要魏可不表现失常,永远都可以轻轻松松便将莫念娇压下去。
所以当魏可上前一步,莫念娇本是嚣张的气焰顿时减半,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小步。
“你真的不怕报应吗?”
“我——”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