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赶回了警局,就看到技术员杨少展站在办公室门口,表情古怪。
“沐然啊,那位又来报案了。”杨少展一见到卫沐然,就跟见到救星似的。
卫沐然:“……”
“哎哟,这次是丢了什么啊?”张明挤眉弄眼的问,完全就是看戏。
“……”杨少展无语的说道,“说是钱包。”
“哎呀,这个咱刑侦队真管不了。”张明扬高了声音传进办公室去。
“……”卫沐然无语的走进办公室,就见齐佑宣坐在里面,就跟坐在自己家一样自在。
也是,他天天换着理由过来,早就把这儿摸熟了。
前天是丢了信用卡,昨天丢了手机,今天丢了钱包,反正每天都要丢一样东西。
每回都跟他说这儿不管,他还是每天过来“报案”。
现在的齐佑宣看不出一点儿小时候那胖乎乎的样子,依稀还有以前的五官,可不说话的时候,看着更凛冽了。当然,仅限于不说话的时候。
“沐然,你出来一下。”蒋越诚突然在门口说道。
卫沐然看了齐佑宣一眼,低头出去。
“沐然,不管你跟齐佑宣是什么关系,我希望在警队里还是以工作为主。因为他是你的朋友,所以他每天过来我们才没有拦着,但是也不希望因此而影响到工作。尤其是现在正是接了案子,正忙的时候。”蒋越诚语气并没有多少起伏,说的很平淡,可卫沐然还是特别羞愧。
“队长,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以后不会了。”卫沐然说道,也不敢看蒋越诚的脸,就转身冲进了办公室,直接抓着齐佑宣就往外走。
齐佑宣被她拎着领带,感觉就像是溜小狗似的,特别无语。
“沐沐……”齐佑宣被她拽着,在后头叫。
“你别闹了行不行啊?”卫沐然把他拉到角落里,“我告诉你,不许再来捣乱了,我最近很忙,今天才发生了一件大案子,真的没空陪你玩。”
齐佑宣张嘴,想说自己没有在玩,谁知卫沐然直接转头走了,都没给他机会说话。
齐佑宣眯着眼睛,看着卫沐然匆匆跑回办公室的背影。
案子?
……
“蒋队,死者的身份确认了。”杨少展将死者的资料交给蒋越诚,“死者名叫郑文涛,72岁,家住南城区向阳路52号。有一儿两女,还有一个孙子,一个孙女,两个外孙女,都不跟他住在一起。家里只有他跟他老伴儿住。一周前失踪,派出所就接到报案了,但是一直没找到。我已经通知了他的家人过来认领。”
蒋越诚点点头,说道:“加栋,你去看看白法医那里,出来结果没有。
“蒋队直接给我打个电话就是。”白沫还穿着白大褂,淡笑着走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份文件。
“结果出来了?”蒋越诚神情一凛
。
白沫点点头,将文件交给他,“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昨晚的11点到12点之间,死前曾长时间遭受虐待。他的胃里并没有太多的食物,说明之前有一段时间都没有进食。身上有鞭伤和擦伤。有一些鞭伤是昨天才留下的。致命伤就是胸口的那几刀。他的胸口总共被捅了六刀,刀口杂乱,说明是被对方慌乱之下捅的,前两刀捅的稍偏,并没有一击致命,致命伤是在第三刀上,后来的三刀,可能是凶手太过慌乱,不知道死者死没死,所以连续补了三刀。”
“这种死法,他死前一定很痛苦。”卫沐然皱眉道。
72岁的老人,多大的仇要让他受这么大的折磨。
“沐然,我想现在是在办案,咱们还是公事公办的好,你让我把话说完怎么样?你的同情心可以等下班以后再用。”白沫带着被人打断的不悦,以特别专业的语气说,反衬的卫沐然很不专业,带着私人感情办案似的。
“呵呵,沐然也是刚毕业进来还没几个月,大家都有这种时候。”赵一扬打圆场,“白法医你继续。”
白沫只对着卫沐然似是失望的摇摇头,才看了眼蒋越诚,见他并没多大的反应,这才说:“死者身上除了这些伤口,并没有挣扎的痕迹。因为那场暴雨,他身上可能有的很多线索都被冲掉,我已经拿着他的衣物去化验了,希望能有所发现。”
白沫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老头子!老头子啊!”
众人出去,就见一个老太太被两个女人扶着,一副随时都要哭晕了的架势。
见蒋越诚他们出来,立即甩开两个女儿的手,抓住他,“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抓住凶手,为我老伴儿报仇啊!警察同志!”
卫沐然去泡了茶,回来好不容易看老太太的情绪已经稳定点儿了,只是还在哭。
“我们现在有些问题要问您,请您尽可能的详细的告诉我们,这样才能帮助我们找到凶手。”蒋越诚说道。
老太太点头,一边哭着说:“你们问,我知道的肯定都说出来。”
“郑老先生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就一周前,不多不少,正好是一周前的今天。”老太太哭道,“他一直都是早晨去早市的,我们家的菜都是他买,可谁知道那天早晨他出去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早知道……早知道会这样,我肯定不让他出门的。”
“最近郑老先生有没有表现异常的样子?”蒋越诚问。
“没有。”老太太摇头,有些茫然,“就跟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