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范喜,却发现他依旧闭着眼睛修炼状,去看看那三个小的,发现他们都已经熟睡了,才小声道:“睡吧?”
范喜“嗯”了一声迅速的躺下了,姜紫灭了灯,也在他身侧躺下,稍稍一靠近,却发现他身体紧绷,竟然远离了一些,她顿时怔住了,这在以前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你……”开了口,却不知道问些什么好。
范喜压着嗓子道:“早些睡吧。”说完就背对着姜紫,闭上了眼睛,再不说话了。
姜紫心中一凉,手碰了碰他的胳膊,他顿时浑身一颤,像是忍耐着什么道:“笨女人,赶紧睡觉,今天好累。”
“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快睡!”
姜紫也转过身,背对着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范喜的变化太明显了,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但看他的神色不像是受伤,是昨天那颗清心菩提子的问题?
昨天那修士临死之前跟他说的话,她并不是听得很真切,可范喜不再说,她追问也没有结果。
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第二日风平浪静,只是两人之间气氛明显不对,就连樱木都频频视线在他们两人之中流转。
昨天傍晚,姜秾没有派人来拿豆腐干,姜紫只好亲自送去,姜悟还从未间断的派人来取过东西,昨日居然没有来,想起姜秾昨日离去的时候,神魂不定的样子,一直跟着她形影不离的范喜,这回也没有跟着,一直跟她保持着距离。
这些事情堆在一起,姜紫心中烦乱念了一遍那清心咒,又平静下来。
到了姜悟家,门口的小厮将她迎进去,看着她十分轻松的拎着两只大木桶,满是敬佩。
姜悟倒是很快就出来了,一脸的疲惫,身后还跟着姜悟的正妻孟氏。
“七叔,今天的东西我送来了,家里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姜悟叹了口气:“昨儿明则回来我瞧他有些不对劲,问他又不说什么,到晚上就发起了高烧,还说胡话起来,请了郎中来看,说是受了惊吓,到半夜他病的更重,浑身抽搐不止,郎中也没有办法,又请了神婆来,说是三魂七魄,都被吓散了,忙了一整夜也没有好转,现在才昏睡过去了。”
姜紫吓了一大跳:“这么严重?有没有说是什么吓得?”
姜悟摇头,脸色更是阴郁:“再不醒来,说是会被吓成傻子了。”
他说完,孟氏就呜呜的哭起来,抽抽搭搭的道:“昨天秾儿是去了姜家老宅,那两个小厮被抓回来,也是吓得不清,却比秾儿好的多,可都交代了。”说完,看了姜紫一眼,眼中带着埋怨。
“你说,你们家昨天到底是出了什么幺蛾子?我好端端的儿子被吓唬成这样了。”
孟氏说完,姜悟瞪了她一眼:“你浑说什么!”
姜紫一愣,下意识就摇头:“昨儿个我出去送明则,他出来的时候还好端端的,后来我见他东西;落下了,追出来,他就有些不对劲。”
“老爷你看,她都认了,就是他们家的古怪,一家子整日的神神鬼鬼的,那海水变成可以喝的水的事,从来没人弄过,就他们家先弄出来的,还有上回那惊雷也是哪里都不去,就盯着他们家的院子劈,我还听说黄花里还有人就是招惹了他们家,就变成傻子了,上回那人还在城门口哭诉呢,这都没地说理去了。”
姜悟吼了回去,那孟氏依旧是一脸的怨怼看着姜紫。
姜紫暗叹了口气,他们家里是行事古怪了些,就三小只,她都没法跟人解释,张廉家里也是知道的,虽然没有问,只怕心里也是怀疑的。
就连姜家旁支都这么认为了,只怕外人早就对他们家起了疑心了,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先前还有魏县尉在,多少能给他们当个靠山:“七婶,这不都是巧合嘛,要不让我看看明则,上回我……”
“你还是赶紧走吧,什么生意,我们家也不敢跟你们一起做了,算我怕了你了!”
“你这妇人再浑说,就给我滚出去!”姜悟赶紧喝斥道,那孟氏侧了侧身,不再说什么。
姜悟连忙道歉道:“阿紫,你看,这……”
姜紫摆了摆手:“七叔要是也是这个意思,那便罢了,不做也成,七婶子认定是我们害的,我说什么也是徒劳。”
说着,她仔细观察姜悟的神色,见姜悟貌似松了口气,面上也沉了下来,语气冷淡了几分,“七叔也为了豆腐的事情劳累了,咱们这就散伙了,豆腐方子的事情已经给了七叔,若我说收回,只怕七叔也舍不得这生意,亲兄弟还明算账,上次说好的按照契约行事,七叔还是算算该给我们家多少钱,准备好了送来,要是不敢靠近姜氏老宅,我便明日再来一回。”
姜悟向来老道圆滑,此时也有些讪讪之色,姜紫状似看不见,见他不答话,又道:“那我明日再来吧。”说完,也不多坐,拎着豆腐就出来了,也不知道姜秾生病是真是假。
只这一件就看出姜悟这家子和张廉一家对自家的不同了,既然姜悟不让她见姜秾,那便罢了,她还上赶着去救不成,不过姜秾那小子还算是个好的,希望他无事吧!
到了门外,姜紫苦笑,她做生意怎么就这么难呢,上回的绷子*,一开始就被人山寨了,现在姜泓一走,绷子*生意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