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田螺目不转睛的看守中沉思束蓉儿的情况,记得苍宿曾经说过她左耳的鱼音是具备自我调节修复能力的。
而且鱼音跟束蓉儿自身也联系在了一起,假使能够激发鱼音的灵力,那么没准就能让她清醒过来。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该如何才能刺激鱼音,其次才是摆脱看守我的人接近束蓉儿。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田螺警惕的看了我一眼才小心翼翼的过去,不知在交谈些什么连门都顺手给带上了。
本想凑过去偷听一耳朵,展柏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低语道:“小岚你没事吧?均息正在外面想办法拖着田螺,你趁现在快跟我走吧。”
“这么说刚才敲门的人就是均息?”我下意识的低呼。
展柏做出噤声的动作,催促道,“二叔和高冷都十分的担心你,原本他们是想过来的,可是迦若说不能中了云焕布下的圈套,所以才让我们两个过来的。”
“圈套?”我茫然不解的问。
他看了看门边说:“其实我们对云焕都不甚了解,只不过迦若对其颇知底细,按照他的意思云焕应该是想借你为诱饵,设计吞噬身为地魂的迦若,而后伺机夺冗冷的身体,达到他计划已久的野心。”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有这样的阴谋也并不稀奇,只是现在我还不能离开,否则之前的筹划都是白费心机。
想了想犹豫片刻说:“你帮我回去告诉他们,在离开之前我必须要带上束蓉儿,否则她只会越陷越深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可是,你若现在不走恐怕……”
我拿出封印着天子剑和抒女琴的纸牌交到他的面前,认真的说:“眼下云焕最希望得到了两样东西被我封印在了里面,要是继续放在我的身上必然迟早落入他的手中,所以我要你帮我带回去交给高冷,让他妥善保管。”
“莫非是天子剑和抒女琴?”
“恩。”下意识的看了看门边,听到了些微的动静,我不安的催道,“快走吧,我在这里房间里被限制了灵力,你离开后记得通知均息。”
展柏迟疑了一会儿,不放心的嘱咐了我几句从窗户离开。
若无其事的去倒水,大约半分钟的时间田螺从外面回来,我们对视了几秒,他环顾了一圈四周说:“我待会儿有事要离开几个小时,你没事最好不要乱走,否则出了什么事情是不会有人帮你的。”
“现在我一个人孤掌难鸣,真想要做什么也很困难吧。”故作不满的抱怨。
他说:“我会请示让束蓉儿来陪你,虽然你们的关系弄得这么僵,不过毕竟纸灵王下令不能让你有什么闪失,即便她再抗拒也不会明着违背。”
“他还真是矛盾,一方面吩咐人不准帮我,另一方面又要人寸步不移的看着我。”
田螺没有回应我的说落,径自离开了房间。
于是我趁着这个空档尝试着把小酒召唤出来,可每次她出来只有几秒的功夫又消失了,这点让我特别的沮丧。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受这个术式的影响呢?”
我在自言自语,耳边忽然传来了小酒的声音:“虽然我不能出现,但是如果你要是想利用我的灵力做事,只要你用心感受自然就能通过你的手施展出来。”
“真的可以吗?”我将信将疑的问。
她说:“不然你可以试试看。”
凝视了自己的手良久,才尝试着使用起初有些捉摸不透,后来慢慢的感受到了那股力量,计划着多练习练习打算对束蓉儿动手。
不知不觉中天已经黑了,直到束蓉儿端着饭菜出现惊了我一跳,忙缩手尴尬的陪笑着。
她淡漠的说:“过来吃饭吧,要不是纸灵王的命令我是不会来的。”
“我有那么让你讨厌吗?”
话音刚落就遭到了她投射而来的敌视目光,冷凝道:“如果不是因为你,现在该是我陪在苍宿的身边才对。”
“如果他的心在你的身上,不管你在哪里离得有多远,谁也无法代替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这点你放心,他的心里只有我一个。”
看她情绪激动的模样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埋头默默的吃起了晚饭,期间束蓉儿心绪不宁的来回踱步。
不用想她八成是在意苍宿那边的情况,随口问道:“苍宿究竟是去做什么让你这么担心放不下?”
“还不是因为纸灵王他……”话到一半又戛然而止,警惕的转移话题,“这些好像与你无关。”
“是与我无关,只不过我在为你担心罢了。”
这要是苍宿还在这里的话束蓉儿的心底防线是很牢固的,可一旦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估计就会出现了动摇。
也许是因为爱得太深,所以才会这般在乎痴迷。
所以我就是要趁这个时机冲破她内心的防线,好让她降低戒备让我试着试验鱼音恢复她的意识。
在她困惑的眼神中我说:“蓉儿不是我故意挑拨你们的关系,只不过在我看来苍宿似乎并没有那么在乎你,否则也不会对你的事情始终都是无动于衷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动摇我对苍宿的信心的。”
“是吗?”我故作疑惑不信的说,“既然如此你为何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坐立不安的呢,倘若苍宿真的是去执行纸灵王交代的任务,你又何必如此的不放心,莫非是担心他的能力不行还是说……”
“够了。”束蓉儿蛮横的抓起一个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