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奇之所以会这么笃定,他就是吃定了王诺兰不会不管他!
依照王诺兰的性格,如果王诺兰也心仪自己,那么必然是不舍得自己不吃不喝,要不然,她也不用自己跑去了东院待着,还让家里的下人给他送茶点了。
有句话说的好,之所以做事的角度不同,是因为立场不同的人,对同一件事的立场,也就不同。
就像是王诺兰和萧一奇现在的样子一样,那王诺兰她在听了婆子来给她传得这几句,萧一奇的“疯话”之后,想的就是,萧一奇这家伙,果然比她想事情想的缜密,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她这样突然搬到东院里面,不跟他一起住在后院,一准儿会招人议论,若是传出去……让人怀疑了她跟萧一奇之间的关系,那,她之前忙活的一切,可就都白费了
考虑到这一点,再加上王诺兰又知道萧一奇重伤未愈,免疫能力定不及常人,感觉自己有些着凉了的王诺兰当然要事事为他着想下,为不传染给给他,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使婆子,先去了隔壁的绸缎庄,从李嫂家里,买了一匹棉布回来,裁成刚好够遮挡住口鼻的宽度,缝成了口罩,给自己带上。
院子里的几个婆子,看王诺兰的这副装备,心里自然是满满的猜忌,瞧着稀奇,便纷纷凑过来跟王诺兰打听,这被她称为“口罩”的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在这个年代还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的时候,王诺兰想来也不私藏,浅浅一笑,就把口罩的好处,告诉给了她们知道,“这东西叫做口罩啊,可是个好东西,寻常人带着,能防寒气侵入口鼻,避免着凉,染了风寒的人带着,可以避免把自己的寒气过给旁人,打扫屋舍的时候带着,能避免吸入灰尘,伤及心肺,烧火做饭的时候带着,还能防止柴烟呛人……我家乡那里,很多人家都会在起雾的时候,戴这个东西,这样一来,雾里的脏东西,就不会顺着气管进入身体,伤着人了!”
当然,王诺兰说的家乡,不是丞相府也不是这里,她说的是……她曾经生活的未来,那个工业文明高度发达,人们却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幸福,越来越活得缺心少肺,越来越只认钱,不讲仁义礼智信,越来越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凌驾于旁人的痛苦之上的地方……
“夫人,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东西真的有那么神奇吗?你看,这么小,这么好做的东西,要不是夫人,我们都不知道居然能有这么厉害!”
对于王诺兰的说辞,再看王诺兰一脸的认真,对口罩的讲解,让围上来的婆子们顿时瞪大了眼珠子,讶异的嘴都合不上了,纷纷表示怀疑。
她们都是做粗活的人,平常里,出门进门,打扫屋舍,烧火做饭,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营生,虽然,长期从事体力劳动,让她们都体格强壮,但……她们也是人,也是肉长的,天寒地冻的时候也会染风寒,扫洒屋舍的时候,也会被灰尘呛得咳嗽,熏得难受……
如果,这东西真是像夫人说得这般好使,那……她们也给自己做一个出来戴上,以后做事,是不是就可以少糟些罪了……
“我让孙嫂买了一整匹的棉布回来,就用了这么一小条,还剩了很多,你们若是觉得合用,就给自己也做几个。”
老实说,王诺兰虽然是大夫出身,但是也没有在未来的时候的很多大夫一样的臭毛病,她从来都不是个小气的人,尤其是,在对忠心于她的人身上,看几个婆子都被自己先制造了一个出来的口罩吸引,她不禁一笑,伸手,指了指还放在桌子上的,几乎没怎么动过的棉布,跟她们说道,“这口罩啊,只能用棉布做,绸缎太薄,不适用,你们做的时候,记得帮我也再多做一个,倒换着用,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洗了,放到火盆旁边,第二天一准儿能干透。
这王诺兰对下人的大方,这些婆子们早已领教,所以,这会儿听了她说这话,也是半点儿都不意外,纷纷行礼谢过之后,说干就开始干了,就由其中的两个针线最好的出来,取了针线剪刀,比着每个人的口鼻宽度,忙活了起来。
当然,分到每个人该做的事情,是不能撂下的,这两个针线好的婆子,忙活着给所有人缝制口罩,该她们做的活儿,其他的几个婆子,就接替了过去,王诺兰只管把需要做的事情分配给每个人,并不强制要求,就一定要那个被分配到的人做,用她的话说,只要做好了,我就不会过问,但若是被我瞧见,做得不如我意了,我可是不会轻饶被分配了做这个事情的人。
想着后院的正屋里,那个萧一奇还在绝食着等自己过去,王诺兰有些无奈的也就不再耽搁,跟几个婆子说了一声儿,就紧了斗篷,出了东院厢房的屋门。
听那萧一奇的这意思,是不想要再追究自己“不守妇道”这事儿了,嗯,只要她再稍稍抻一抻,应该,就可以彻底“收服”他了才是……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对了,万里长城也不是一天建成的,她打算,也用潜移默化,不紧不慢的方式,一点点儿的把萧一奇这匹烈马给“教训”好,“教训”的听话,“教训”的善解人意了去!
……
推门而入,萧一奇差点吓了一跳,王诺兰的诡异打扮,让躺在软榻上,早就急得不行的萧一奇微微一愣。
在萧一奇的概念里,他自然是不认识这个叫做口罩的东西的!他的世界里,大凡用布巾蒙面的人,都是为非作歹,不敢以真正面目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