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诺兰,不过,你比我想象的厉害!
她原以为,这街头混混虾子真如他所说,对付女人有一套手段,泼辣椒水、吹生灰等等不光彩的手段使出来,她们进房时,看到的必是无比的一幕
没有达到心中所想的效果,王三小姐不禁叹了口气。
不过现在这样,她也满足了。
女子,按道理来说,闺房是不能进男人的,除开大夫,但就算是大夫,小姐与大夫有见不得人的事发生,传出去后,也是过街老鼠、人人骂打的对象。
定了定心绪,她转头走向王丞相的书房。
却说王诺兰阻止住了春梅,只怕她受到伤害,右手一推,道:“先出去!”
她的声音坚定无比,在这傲人的气势下,春梅只得退出主房,一脸担心。
见她离开,王诺兰的小脸“刷”地一沉,冲着床上的男子一字一字说道:“滚、下、来!”
虾子见任务完成,小心翼翼地下床,一面打量着王诺兰,他脸上的神色却一点也不轻松。
王诺兰站着没动,一双严厉的双眸射出阵阵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想到她适才断自己腕时的利落决然,踢向自己的连环腿迅猛连贯,虾子的心紧了一些,一手从腰包里摸出一瓶辣椒水,慢慢倚着床沿往后退。
街头打架的,身手像王诺兰这么好的,他可没见过,所以,关键时刻,还是要用些关键手段。
他抬着衣袖,借着宽大的衣袖挡住取辣椒水的动作,却是被王诺兰洞察的清楚,她小嘴一撇,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清喝一声“哪里跑”,飞身扑上。
虾子已经退到了木床后,正要冲向房门,王诺兰一叫,他一急,将一瓶辣椒水尽数泼了过去。
王诺兰早有防备,起先这一扑只是个虚招,见他右肩一沉,便知要有所动作,身形一侧,旋到了床梁旁,舞起长袖,将溅过来的液体全部挡了回去。
一切只发生在刹那,虾子惨叫一声,一手捂住左眼,几滴辣椒水正溅到了他自己眼内。
可他还是拔腿往外跑,王诺兰抽出雪锦,一甩一带,便将男子绊倒在地。
动静很大,春梅也不顾会受责备了,“咚”地一声,将虚掩的门撞开:“小姐,小姐!”
王诺兰右腕轻旋,借着雪锦的弹性,将虾子卷了过来,捆绑得结结实实,也不怕他会暴起伤人,才对春梅点点头:“我没事。”
转眼看向床榻,她蹙起柳眉,一脸嫌弃,冷声道:“将所有的被褥都给我换了!”
春梅应声,上前收拾。
王诺兰犹觉不够,一想到这恶心巴拉的男人竟然睡了她的床,一脚重重踢去,将虾子踢得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新被褥,别拿这边了,反正也住不了几天,将对面那间偏房铺个床吧!”
春梅也不放心这边的房间,连声答应着。
王诺兰上前,将虾子从地上拎了起来,迫使他的脸对着上方。
“诺兰小姐,我错了,我只是想和你开开玩笑。”虾子一脸讨好的笑,说道。
“你是谁?回答我!”
“小的是西街的孤儿,打小就在街头混饭吃的,学了些医术皮毛,有时候也装斯文,给人出出诊。”虾子一动不得动,只得全招。
“你敢冒充太医院御医,这可是死罪!”王诺兰沉声说道
虾子吓得连声哀求:“不是,不是这样,我没有冒充他,我本是王三小姐找来看病的,后来她说府上诺兰小姐身体也不适,叫我过来看一看,我来时,她们便叫我陈太医,我也不知‘陈太医’是谁,反正是三小姐叫我来给你看病没错!”
“街头游医,我妹妹也会请你来看病?”王诺兰嘴角露出了然的笑,眼底却划过杀意。
虾子支支吾吾说不完整话。
“小姐,我们该怎么处治他?”春梅唤小语抱着被子去了,自己气冲冲跑进来问道。
虾子一听“处治”两字,赶紧抬头道:“诺兰小姐,我对不住你,我一时糊涂,对你动手动脚,请你原谅我!”
春梅气得将半边牙齿都咬歪了:“原谅你?原谅你有什么用!都叫人看去了!你这个登徒子,真是不得好死!”
说着,她冲上来,一大耳刮子扇在虾子的脸上。
虾子眸露凶意,很快又敛去,凄凄说道:“诺兰小姐,你真是长得太美了,我一时看呆了,才会稀里糊涂地做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送我去见官吧!”
王诺兰冷笑:“你想要我送你见官?”
虾子有些怔愣地看着她:“那诺兰小姐是要放我走吗?”
“小姐,要放他走?”春梅着急地问。
“放他走,是不可能的。”王诺兰瞥向虾子的眼角,染上一抹冷意,“这人走出王府大门,绝对活不过今晚。”
虾子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认人的本事还是有的,起初只因王诺兰装病,他没看出来,这会儿见她年纪虽小,神情却透着不符年龄的镇定坚毅,说话更是掷地有声,心中不免有些惊异。
而当他听到“活不过今晚”如此肯定的结论时,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春梅也不解地问:“小姐,谁要杀他?”
“叫他来的人。”王诺兰淡淡道,“王三小姐和你设下这样的圈套来害我,是为了什么,你想过吗?”
虾子默不作声,心中却因王诺兰的话起了万丈波澜。
王诺兰不以为意,说着自己的:“不过是想毁我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