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丞相有些额头冒汗,叫道:“杜夫人,我这个女儿性子有些傻,你也知道,她从小就被人说成是废物,说话能气死人,我其实是想和平地跟你们谈谈,你可不要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见王丞相低声下气,颜容娇的脸色才好看一些,哼了一声,高傲的神态全都回来了,坐到太师椅上,敲了敲桌子道:“坐下吧,我们订个日子,这婚事可要风风光光才好。”
王诺兰出了颜府大厅,明媚的阳光洒下来,心胸顿时开朗起来
王家五小姐啊五小姐,你要撞南墙,那就撞吧!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明知是一个坏蛋,你还要嫁给他,更怪自己多管闲事,真是彻底无语!
“诺兰”萧一奇瞅见四处无人,低唤一声,几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
“原来是三皇子啊。”王诺兰一怔后,笑语盈盈,“三皇子,你未婚妻的身体怎么样了?我关心着这事呢!”
萧一奇面色一暗,眸光中划过无尽的痛苦:“别和我这样说话好不好?”
他好喜欢昨天那个睡觉拉着他手、将他送去的菜吃得干干净净的她,而不是这个一口一个“三皇子”的她。
王诺兰眉头扬了扬,摇头道:“我问的是实话呀,杜小姐能下床了吗?”
“能。”萧一奇简洁地回了她一个字,看见王诺兰眸光疏离,连忙解释道,“我只是顺路过来的,从颜府门前过,不进来问候一下不像话,好歹,她也是我表妹。”
王诺兰脸上的笑意淡了:“你这是在向我解释什么吗?”
“我怕你误会。”
“你们是未婚夫妇,我如何误会得?这里,并没有我的事。”王诺兰说着,转身离去。
才走得一步,手臂就被男人一把抓住,直拉进怀里,萧一奇低声喃道:“诺兰,我不要和她成婚,你等我。”
“破坏别人的感情,我没有这个爱好。”王诺兰顿感身体僵硬。
“可是,你已经破坏了!”萧一奇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热气打得她耳垂一麻。
萧一奇似乎想起了什么,仔细观察她的表情。
王诺兰顿觉一股电流自耳际传来,眼前一晕,半个身子都酥麻了,这里,可是她的敏感点!
正又羞又恼之际,萧一奇已笑笑道:“诺兰,你已经破坏了我的婚姻,怎么办?”
王诺兰听着他邪魅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你自己变了心能怪谁?”
“我哪有变心,心早就被你带走了。”萧一奇一脸幽叹,双臂紧紧揽住身子不住发颤的王诺兰,丝丝甜味直渗心房。
王诺兰想要推开他,引得她险些站立不住,萧一奇满足地抱着她,在她耳根子后面,一脸陶醉,喃喃道:“都是你,我的心全给你勾走了,你要负责。
“那是你自己花心,原先喜欢杜晴烟……”
“我不喜欢她!我从没喜欢过谁。”萧一奇急忙纠正她,“只有你,让我欲罢不能。”
“我才没那种能力!”王诺兰伸出脚,重重踩在他右脚背上。
萧一奇轻哼一声,却不撒手,:“是我心甘情愿,喜欢和你这么亲密,诺兰……”
“有人!”王诺兰急得小脸一阵通红。
萧一奇明知道没人过来,可见她拼命地挣扎,终是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才觉心满意足。
“啪!”王诺兰的一巴掌扇到了他脸颊上,一拉衣领,象征性地遮挡一下,恨声道:“你这个坏人!”
萧一奇没有躲避,深深地看着她,心中有些不安,低声道:“好了,我错了,下次不这样了。”
说着舔舔嘴唇,美好的滋味令他回味无穷,可是,又不想让诺兰难堪,他无奈地傻傻盯着她。
王诺兰转头就走,匆匆离去。
萧一奇深吸一口气,目送她离开。
王诺兰回到王府,闭门研究起药理来,不想再被外界的事物扰了心神。王家五小姐与程少爷的婚事定在腊月,而王三小姐和萧顺的大婚却没了音讯,宫里迟迟没有发话,王家尽管焦急,却也问不出所以然。
王三小姐怀疑是因为自己在宫宴上出了丑,皇室有些忌讳。
她越想越不是滋味,心情一直很郁闷,却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萧顺。好在萧顺来王府很频繁,待她也没有多大变化,王三小姐心中因此更加痛恨王诺兰了。
如果不是王诺兰主动勾|引,萧顺怎么会还惦记着那家伙?所以,她更是想王诺兰死,只可惜,王诺兰自十月后一直闭门不出,她苦于找不到机会,王大少爷回余杭读书,身旁更没个出谋划策的。
萧一奇还是查出来曾水仙的事情与王大少爷有关,亦知他的目的原在王诺兰,暗中派了几名暗卫时刻盯住王府,保护好王诺兰,同时让十六亲自去余杭一趟。
十二月,天气渐寒,转眼已到除夕,空中飘起鹅毛大雪,辞旧迎新,整个皇城沉浸在春节的喜悦里。
王诺兰穿着一件杏红色妆花褙子,外罩玄色湖锦袄子,玉白色挑线长裙,漫步在王府的雪地里,自她穿越来后,身高窜了好几厘米,青春期,就是长得快。
得知自己的情况,她的心情还是很好的。
不知不觉行到正门前,便听到王三小姐娇滴滴的说话声:“挂高些,嗯,往左来点,好了。”
王诺兰站在门后,往外一望,王三小姐穿着鹅黄色百蝶穿花的锦袄,桃红长裙,挽着高髻,颈子上围着一条黑狐狸皮,十分保暖,她也看向王诺兰,眼角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