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的话虽然说得有些急,却也的确是命中了要害。一旁几个人听着,也是点了点头。他们是久经战场之人,自然想得也要比成钰多得多。
成钰的方法是最能牵制住楚军此行猛烈进攻的,可是这个方法却有个最要命的地方。如若前方数百人无法抵抗住骑兵短时间内的猛烈攻击,防线一破,遂城再无力放手,必然是要丢城的。
即便后方我军的骑兵可以破了他们的后方阵营,这遂城丢了,依然是吃了个大亏,打了一场难看的败仗。
只不过战况商议,总来也都会各有各的想法,都尉的话音落下来,那之前的中郎将却又是摆了摆手,站到了成钰这边,“秦都尉,你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但我觉得,成公这个办法,并不是不可行。如今的战况,我军想要全身而退已经是不可能了,不管怎么做,都是要冒险的。”
“没错。”另一个人也是附和了一声,“若是不这么做,单纯以全部兵马对抗住楚军的骑兵,即便守得住一刻,也定然要消耗我军不少的兵力,等到楚军后方三千步兵到达防线,敌军再次攻营,我们就更无力相抗了。而且,这遂城的兵马若是在此战之中伤亡过重,就算到时候李将军的援军到了遂城,我们面临楚军,依然还是以少敌多,处于劣势。”
一时间,几位将领都是各有各的说辞。硬守势必大伤还会拖延战局,可要真像成钰的计策一样行事,又势必要冒着丢城这样极大的风险,左右都算得上是个极好的对策。
可是阿喜也明白,面临楚军如此猛烈的攻击,要想在两天之内保住遂城,却没有不冒风险的计策。
战场果然就是这样,一个命令之间,也许、就牵扯着上千条人命的生死。
阿喜眸色顿了顿,只定睛看着前头的李昂,不知道、他会如何选择。
同阿喜一般,桌子前的几位将领也没能讨论出一个更好的方法,只是都齐齐看向了李昂,中郎将拱了拱手,便是替着其他几人开口说道:“将军,战事告急,我军经不起耽搁,该如何行兵,还请将军定夺。”
李昂听着,下颌微微地一抬,眸子凝了起来,到了他决策的一刻,他一双鹰眼一般的眸子也是染上了几分戾气,颇有一个将军的风范,“中郎将,我且问你,我令你领一营与二营四抄敌军后方,你是否能以少敌多,制破敌军后方步兵。”
李昂的话说着,一旁的人都是定神听着,阿喜瞧他话里的意思,便是要采取成钰的计谋了。一营与二营四小戎,统共一千二的骑兵。
虽然骑兵对抗步兵,又是长途跋涉,但人数上毕竟弱上许多,可那中郎将听着,却依然面不改色,没有丝毫地犹豫,便是停止了身子,双手在身前拱了起来,声音也是雄壮了几分,“将军放心,属下定能做到,若无法制破,愿以死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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