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楚文修,事所有皇子之中最尊敬你的,他敬你是他父亲,对楚国朝廷更是鞠躬尽瘁,唯一不得你心的,不过是他为了给自己的母亲报仇,让你的朝野因此倾动。他的以德服人,到了你的眼中成了结党营私。他的为母寻仇又成了你眼中的铲除异己。你就这么用着你的疑心一步步地亲手摧毁了他。”
楚文胥越说着,声音也越发地激动起来,“你可知当年的天皇门太子之乱,同如今凯旋门围剿可是同出一辙,齐光设下圈套引诱我大哥楚文修,让他以为齐光谋逆在上带兵于天皇门救驾。可你呢,却只因你的疑心和所谓的朝野平衡便治了他的罪降了他的太子之职。难道你未曾想过,若他真的要谋反,何故闯而复止,若他真的要反,你可知你身后的皇位,能坐到如今吗?”
“你一直是他最尊敬的人,可是也许他永远都想不到,最后害死他的,也是他最尊敬的人。潍州大乱,他带兵营救,心中丝毫不怀疑,也不怀疑朝廷的援兵,可是你呢,你只因为朝廷鹰犬的几句话,竟断定他会在潍州起兵造反,迟迟不下皇令。援兵不至,我大哥活活被对方一刀一刀地砍死,尸体回城之后,身上刀伤无数,背上整整插了十三把箭。你如今还觉得,他的死与你、毫无关系吗!”
“我……”楚文胥的话就好像一支支冷箭一般,震得楚皇帝心中一紧,他全然没想到,楚文胥今日带兵闯入乾坤殿来,竟然不是为的救驾,而是、而是要跟他算账来了。
“你是他带进楚皇宫来得,自然为他说好话,你怎知他当日不是要在潍州起兵造反,朕、朕这是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
“哈,好一个未雨绸缪!”楚文胥仰头笑了一声,“为了你的朝政为了你的地位,你连查都不查,就一个未雨绸缪,便置他的性命于不顾,这皇位、你是怎么坐的下去的?他可是当朝太子国之储君,难道你以为,他需要造反吗?”
“朕……”
楚皇帝其实有的是狡辩的话,可不止为什么,被楚文胥浓郁冷意的眸子撇了撇,竟然觉得喉间一哑,什么都说不出来。
楚文胥却也似乎不想听他多说,只是止了几分笑意,脸上的神色霎时冷了下来。
“皇帝,你觉得这些你都能撇的干干净净的话,那我母亲呢?我母亲的死,你又如何?”楚文胥猛地向楚皇帝看了过去,拳头也是紧紧握了起来,“你觉得我朝中势力单薄,是最好作为你的傀儡太子,可是你又忌惮母凭子贵,我母亲因此在后宫之中能够乘风而上,妨碍你楚国大局,便效仿古周公杀母扶子。这件事,楚皇、你又要如何反驳?”
“好你个楚文胥。”楚皇帝正了正身子,终于不打算说什么好听的话来,“你母亲一个药女的出身,身体里还留着当初旧北皇朝的血脉,你觉得朕的皇宫里能留得下她吗?她这般卑微的身份,却还能爬上朕的龙床,为朕产下龙子,难道还不能知足吗?如今以她的性命换取他儿子坐上太子之位,已经足够了,她应该感到庆幸才是。老九,朕念你毕竟是朕的血脉,如今冒犯于朕也是因为母慈子孝,若你拿下了齐光救驾有功,朕可以不治你的罪,太子之位,你也可以稳当当的坐着。可你若在这般以下犯上,可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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