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点?”楚文胥瞧着她低着脑袋的模样,笑意更浓厚了起来,“听着声音,怕也不止是一点。”
他还真是难得能看到这个样子的阿喜,平日里这个丫头永远都是大大咧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如今两个人单独待在一块儿的时候,她居然还染上几分小女子的娇羞气息去了。
但还别说,她这般脸颊上染着红晕,眼睫还轻微颤抖着的模样,倒真挺可人的。
楚文胥想着,笑了一声,也放过了阿喜没再出声笑话她,只是又站了起来走到了一旁的亲兵前吩咐了几句,又带了些许东西走了过来。
阿喜还想着楚文胥定是要带上多少吃食过来的,却没想到到了跟前递给她的,却也只有一壶水跟一块桂花饼。
阿喜撇了撇嘴,虽是接了过来,可心里却还是嘟囔着,就这些,哪里够吃得饱嘛。
只是明明她也是在心里嘟囔,谁知楚文胥却好像能听着的一般,“嗤”地一声笑了出来,真是难得,最近的他好像特别爱笑,逮着她什么茬总是不忘要笑话她。
“你放心,只是让你先垫垫肚子,等会给你做点好吃的,既是我将你带出来的,定然不会饿着你。”
阿喜被猜透了心思,脸又红了红,拿着桂花饼往嘴里塞了一块,才又是看向了楚文胥说道:“你说、你给我做?”
她才反应过来楚文胥的那句话,她记得很早前在屠龙帮,他们两个假扮成夫妻的时候,楚文胥好像就提过他会做东西这一茬,只不过阿喜一直觉得楚文胥定是在开玩笑,她自己尚且都做不好,楚文胥堂堂一个太子,又怎么摆弄炊烟之事。
但很快,阿喜便发现,她再一次地猜错了,楚文胥这个人,在他身上永远都不能用想当然这个词。
他的几个亲兵很快的功夫便弄了一堆干树枝来,在他们跟前烧起来了一个火堆,还有一个亲兵也不知道从哪里竟然抓了一只野兔子和一只野山鸡来了。亲兵将兔子和山鸡拔毛剥皮又去除了内脏之后。
阿喜就这么看着那血淋淋的野兔和山鸡如何在楚文胥的手里,变成了香喷喷的烤兔子跟叫花鸡。
阿喜真是有些看愣了,她当然也吃过烤兔子和叫花鸡,可是从来没想到,楚文胥居然也会做,她看着他十分熟练,火下头埋上一个,火架上头烤上一个,还没一会儿的功夫,这火上火下的便是都好了,全都开出冒出诱人的香气来。
阿喜本来就肚子饿得不行,这一下被勾得更是咕噜噜地响了起来。
她咽了一口唾沫,只瞧着楚文胥从火架上取下了烤兔子,撕下了一只兔子腿来,便是递给了阿喜,“喏,吃吧。”
阿喜压根连接都忘了去接,只依旧愣愣地看着楚文胥,“你还真的会做这些?我没瞧错吧。”
“瞧没瞧错的,尝尝不就知道了。”楚文胥将兔子腿塞到了阿喜的手上,又去取已经熟了的叫花鸡,还没等打开包着的荷叶来,便已经能听着后头阿喜丝毫掩盖不住的咀咽声。
嘟囔着兔肉还没吞下去,却似乎也实在忍不住地含糊不清地说着,“楚文胥,也太好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