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秋棠虽是不能理解魏央为何将话题转得这般快,却还是答了句,“万夫人从前是将那猫宠到了天上去,这回怀了孕,大夫说要离这些猫猫狗狗远一些,她这才将这猫送到了方夫人那里,方夫人这****是不敢打不敢骂,偏偏那猫还怀了孕,天天跟祖宗一样等着人伺候,方夫人不知道私下里咒过那猫多少回,可也只能老实养着。”
魏央挑眉一笑,凑近秋棠在她耳边说了句:“明日你便这样……”
秋棠一面听一面点头,抬起头来时只瞧见了魏央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
庄楚楚回了李千昊处时,李千昊又问了她昨日的问题,庄楚楚答起来明显比昨日顺利得多,也是更添了许多看法。
与秦浅相处不可逾矩,最好是字字句句斟酌好了,一举一动都合乎礼仪,便是要表达对人的不满,也是要说得极为好听,好似在夸奖对方,魏央不喜人,那便不可与她太过热络,切忌交浅言深,只保持日常的来往即可。
李千昊听着庄楚楚说完,也是点了点头,又问了她今日万洛洛去往魏央处的事情,叫她给个评价。
庄楚楚心中一抖,不料李千昊竟然这样早就听说了此事,含着眼泪说了句:“虽是民女不好,可幸好万夫人腹中的孩子无事,还请殿下惩罚。”
“你现在说话做事倒是颇有几分样子了,”李千昊点了点头,扯了扯嘴角弯起眉眼说了句,“倒不是原来那会儿,只知道瘪着嘴装可怜,却也学会了以退为进,可见这每日的训练不是无用的。”
李千昊本就生得俊美,如今这一笑更是笑晃了这月华,一波一波荡漾了庄楚楚的心神。
“殿下说笑了,”庄楚楚羞怯地微微颔首,却是侧头望了李千昊一眼,整个身子右倾,二人的影子重合在一处,瞧着是亲近得很。
李千昊却是忽然起身, 生生打破了这交叠的双人剪影,头也不回地说了句:“再过几日,我便将你送进宫里,到时候千般险阻万般磨难,到底能不能走过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庄楚楚心中堵得慌,原本以为这李千昊待自己也是有几分不一般,却不想是这样的不解风情。虽自己确实是渴望那宫中的无上富贵,可是听了李千昊对宫中的描述后她心里也是生出了几分惧意,且这皇宫虽是千般好,到底要和那么多女人争一个老男人,倒不如就待在这皇子府,若是得了李千昊的眼,便是做个侧妃想来也是好得很。
可这李千昊摆明了是对庄楚楚没有心思,庄楚楚微一叹气,只好劝慰自己,这宫中尚无皇后,若是自己有福,得了皇上的眼,到时候入主中宫,那才是真真正正地富贵无双。
这不过练了两日,庄楚楚浑身就是酸疼得很,想着以后的万般容华才强撑着起了床,刚到棠安院却见魏央和秦浅已经坐在那里喝上了茶。
见庄楚楚进了门来,三人先见了礼,秦浅才含着笑说了句:“这两日楚楚姑娘的进步简直是神速,今日便先站一个时辰,也好听魏姑娘讲讲这筝曲和琵琶,楚楚姑娘现在学着弹是来不及了,到底也要会欣赏会评价。”
庄楚楚听见这些就是扑头兜面的绝望,不过还是咬牙忍住,站在墙边听着魏央同她讲了这平时常用的乐器和有名的曲子。秦浅也是个多才多艺的,魏央讲到琵琶的时候,她还拨弦弹了一曲。
其实在李千昊告诉魏央和秦浅要教庄楚楚这些东西的时候,二人便已经知道这庄楚楚定然不可能是李千昊打算留在府里的,若只是留在府里,学学规矩也就罢了,其实连规矩也不必学,叶小鱼恣睢了这么多年,李千昊是骂过罚过,照样宠着。
这规矩礼仪,诗词琴曲,一桩桩一件件摆明了是想将这庄楚楚送进宫里去,偏这万洛洛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看不出来。不过万洛洛并未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秦浅也就只做不知并不点破,只由着万洛洛一面生着闷气一面嫉恨着。
这魏央刚给庄楚楚讲罢了琵琶,又瞧见万洛洛皱着眉头走了进来,瞧见秦浅在便是舒了一口气。
万洛洛原本是心里发慌,唯睛说去请大夫,便遣了青羌在一旁照顾着,这青羌和万洛洛说着话,就说起了秦浅和庄楚楚。从前万洛洛只要待在秦浅身边就是舒坦得很,况且这万洛洛既然将庄楚楚视作眼中钉,自然还是亲自去瞧着比较好。
在青羌的暗示下,万洛洛便想到了这些,也是顾不得自己昨日才差点动了胎气,又随着青羌来了棠安院。
青羌扶着万洛洛进门时,正好撞见了秋棠,秋棠给万洛洛弯身行礼,却是匆忙瞟了青羌一眼,青羌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扶着万洛洛进了屋子。
“洛洛,你怎么了?”秦浅见万洛洛脸色发白,便是问了一句。
万洛洛在秦浅身边坐下,抚着胸口答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这心里慌得很,本来想找你说句话,可这你忙着给楚楚姑娘教习礼仪,我就腆着脸又来了。”
万洛洛刚刚坐定,还没和秦浅说上几句话。就听得外面凄厉一声猫叫,将她自己吓了一大跳。
“奴婢听着这是琉璃的声音呢,”青羌给万洛洛顺着气,往门外望了望,“不过这琉璃正在方夫人那里养着,怎么会到这里来?别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