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她一个人,她随时都能躲进空间里,在空间里有吃有喝的,不怕饿死。如今她那空间,早不是当初的模样。
里面被分隔成好几块,其中一块地上绿草如茵,牛羊在草地上随意的走动,甩动着尾巴吃着地上鲜嫩的牧草。
而那牧场的旁边却是一片水塘,水塘上荷叶连连,粉红色的荷花相互拥挤,旁边也有那谢了的荷花里露出嫩绿色的莲蓬。荷叶根茎下方,有那鱼儿摆着尾巴四处悠闲的游来游去。
而最早出现的田块上,早就不像当初那般单调。各色蔬菜种在那田块上,而且明显的,那田块比最早时大了不止几倍。
田地的旁边却是一片果林,各种果树栽种在那果林里,却丝毫不嫌拥挤。熟透了的果实挂在那枝头上,除非林小满点采收,否则始终挂在那树枝上并不掉落。
这四块地仿佛一把扇形一般围成半个圈,而林小满在前几年里,偷偷的让人在郊外建了一座木屋,然后把整座木屋都搬进了空间里。
木屋虽小,却五脏俱全。林小满出远门时,每当夜晚来时都是待在里面歇息。每次都带点换洗的东西进去,如今便是到空间里待个半把个月,都没问题。为此,她那时在路上还躲过许多打她主意的宵小。
可如今,这煞星知道她的家里人,若让她丢下家人独自偷生,她绝对做不到。在这里的十年时间,她早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林小满。
可让她把陆子籍推出来,她也做不到。想到这林小满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确实不知道,若是你们怕我说出去,我可以带着家眷离开这京城,如何?”
杨慎心底一窒,他没想到,自己这般吓她,她还咬紧牙不吐露一点消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极度的不高兴起来。
“不如何。你以为有这么容易带着家里的人这般一走了之么?”杨慎往后又退了几步,后面便是他刚才坐的椅子,他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悠然的坐了下去。转过头拿起那桌子上的茶碗。喝了一口那已经凉了的茶水,然后冷冷的说道。
林小满知道硬就提也不用提了,人家那柄剑,真正是叫鬼见愁。软言相求,可人家却一点都不给面子。
“喂。杀人不过头点地,若你真想杀人灭口,那便从我来好了!我家人完全不知道,也不懂你们里面的那些勾当。你到底想如何,痛快的给个话。”既然人家软硬不吃,那不如坦白的来问。
杨慎抬头冷冷的看着林小满,久久都没说一句话。让林小满本来还勇气满满的心,开始直打鼓起来。人说最可怕的不是死的时候,而是等待死亡来临的刹那。因为那煞星长时间的不说话,她那两条小细腿都已经开始有点发颤。
正当她以为自己要坚持不住。瘫坐下去的时候,杨慎开口道:“杀人确实简单,不过,你的脑袋暂且寄放在你的肩膀上。你最好不要给我轻举妄动,若我发现你带着家人远走,那么我就不保证我的剑还能不能在鞘里。”说完把手中的茶碗轻轻地放在桌子上一按,然后起身走人。
林小满见他从自己眼前走过,虽然满头雾水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却心底还是偷偷的松了口气。正当她放松下来的同时,那杨慎突然转过身来。对着林小满说道:“我叫杨慎,不叫喂。”然后不理会林小满瞠目结舌的模样,重新转身施施然的走了人。
这……这煞星是个什么意思?杨慎?这名字到是不错,人也长的不错。若是她没有见过他杀人的模样,能完全的被蒙骗过去,还以为他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还有,他不让自己带家人走,有玩的是什么把戏?店铺这些都可以舍去,可娘和姐姐们如何才能不被他们发现的搬走?这才是最要命的。娘和姐姐在这里,便是给了人家一个把柄放在手中。
“公子,奴婢能不能进来?”沉思的林小满被房门外焦急相问的红衣的问话惊醒了过来。如今既然都已经是这样,她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进来吧!”林小满觉得浑身疲惫的抬脚走到刚才杨慎坐的位置上,无力的坐了下去。红衣听到林小满的回话,慌忙推门进来。刚才她看到那人时,那人也看了她一眼,那眼中的煞气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公子在房间里一直没出声,不会是被那人杀了吧!所以,她急忙询问,幸好公子虽然声音略带疲惫,却应该没什么问题。
红衣见林小满好好的坐在椅子上,顿时松了口气。她上前对林小满说道:“公子,奴婢给您换杯热茶水吧!”说完,就准备把原来在茶碗端起来拿下去。
可她连拿了几下,那茶碗却纹丝不动。林小满见红衣说下去给她倒茶,身子却没动,抬头不经意的朝红衣看去,只见红衣涨红了脸,用尽全身力气,用力一拔,整杯茶水直接倒了她一身。那茶碗呯一声掉在地上,却也不知道是不是质量不太好,那茶碗摔在地上的同时,就碎成了一堆渣。
而林小满跟红衣一起呆呆的看着原来放茶碗的地方,那桌面上居然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印子。仿佛那茶碗原本就嵌在这桌子上的一般,林小满想起刚才那杨慎站起来时在这茶碗上轻轻地一按。倒吸口凉气,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要是被他这样掰下脑袋,也不知道这脑袋是不是还能长的牢。
她勉强镇定下来,抬眼对红衣说道:“去给我换杯热茶水来,这桌子去给我拿到后院里劈了吧!”
红衣哪敢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