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对她谈不上惊艳,但此刻因了酒意染上玫瑰色的年轻身体,真的能要了他的命。再无法克制地将火热地吻一路绵延而下时,他脑子里爆发的念头是“大概上床真的是件要人命的事”。
难怪宋婧要用这个来留住他有点固执的父亲!
然而一点冷笑的念头都被她似娇似嗔的话语给堵住了:“不是这里。这里啊!”她其实也不知道是哪里,只是他弄得她不舒服,绯色的眼眸里只有不专心的他。她出声的同时,手又缠上他,嘴仰起来亲了亲他,“你是不是不行啊?”
一般男人都忌惮女人说他不行。
何况陆关山不是一般男人,当口简直要爆炸了。
爆炸的发泄口也只有身体。
她虽然醉着醉着,后来也知道疼也知道求饶。可同样初次尝到欢事蚀骨之欢的他,并不轻易让她成功。
也许是酒迷人情,也许是情根已种。
她醒来的时候,当真抬一抬胳膊都要散架了,她睁眼的瞬间,其实脑子是空白的。然后,记忆回笼,再回笼。休丽吉划。
她被一个戒指砸了,戒指的主人是潘安,她被男色所迷了!然后喝酒了,最后喝醉了!……现在她就光着躺在陌生的床上了。
有点羞恼,她砰砰砰死命地撞床:啊啊啊啊。
虽然幻想过第一次要惊心动魄,但也不能是在喝醉酒,好吧。换个词,yī_yè_qíng啊!
啊啊啊啊,那个男人真的是潘安么,不会是她一时眼拙吧?
所以说,苏瑰年轻时,更阿q,更大胆。毕竟十八岁。多好的年纪,大脑里会分泌恐怖的东西还没有多长吧。
“别撞了,本来就不聪明,再撞就更笨了。”早醒的陆关山洗漱完看到这场景,半严肃半调侃。他其实不熟她。但是她要聪明,能喝他一杯酒?
他忘记估算自己的魅力了。
她真的不撞了,被他吓住。声音还挺好听的,她半天不敢动,啊啊啊啊,她简直做了旷世之举!要是告诉果子她成人礼和陌生男人玩h了,果子肯定说她不得了啊出个国闹翻天了啊。所以她思量之间,誓死也要守住秘密。
相比她的不好意思不敢面对,他倒觉得坦然:“你再不动,我就走了,人来收拾,你丢脸了别怪我。”
“我动!”她涨红了脸,把被子揉在胸前。都有几分冷意,适才好好看他,五官立体,拔峭身形,套了件长大衣,蹬双长靴子。感觉就是她所看出来最完美的男主……就是潘安!
很多年后,她回想起这个场景,是卷福的既视感,但他更为柔和了。
包裹着被子,她绛红着脸去接分散在床上、地上的衣服,昨晚的回忆重现,好像还很激情?好像她很主动?虽然乱七八糟什么都不懂乱来了很久,但是他们……
吱留一声跑进洗手间,她草草温水洗澡,勉强套上昨天的衣服:不适,但没有办法。她故意动作拖得很慢很慢,想他走,又不希望他走。清醒后和喝醉酒心思当然不一样,牵着思虑白转,后者只要任意妄为。
没想到线衣长裤的她走出狭小的洗手间,他还在。他坐在床上,目光有些漫不经心,俄而一转,与她相撞。她吓得干笑:“呵呵呵,你还在啊。”
“嗯。”昨天怎么说,都是他灌酒,虽然他也是第一次,可是女孩子好像比较在意吧?他拿起她的身份证,睨了一眼:“苏瑰?十八岁?”
他突然生了诱拐少女的罪恶感。
“啊!”她尖叫,赶紧抢过身份证,不都说身份证照片基本都惨不忍睹。
他一摊手,由她夺去身份证:“紧张什么,我觉得身份证上和你现在一样啊。”
死死护住身份证的她觉得深深地被打击了。
然而他是说了实话,相比旁的,他只是看脸。相比之下,他喜欢素面朝天的漂亮。
“……我要走了。”她脑子虽然晕,但还记得她是要上课的人。
他含笑看她:“也该走了,再不走他们要来赶人了。”他起身,他也没想好怎么处理,她也没说,对她也没恶感。
见他出了房门,她赶紧扯起递上的羽绒服。然而白色的羽绒服是最惨不忍睹的,沾上物资不说,不知道怎么扯弄地破了很多口子,轻飘飘的羽毛飞了一地。她一咬牙,算了,不穿了。
等到出了房门,游轮上晨风习习,她才觉得有点冷。
抱肩,漫无目的地走,游轮已经靠岸,她只要一走下,就恢复正常生活了吧。想到第一次就被自己一时被迷惑给丢了,她终归有点怅然若失。
他走着走着就觉得身后没用昨晚那么紧密的脚步声了,所以她索性溜了?还是转过头去,沿着弯折的路回找,“砰”的一声,她撞入了他的怀里。
见她不稳要往后倒,他扶住她。手腕上十分冷,他不由问出声:“你的羽绒服呢?”他有点不高兴,他弟弟陆胤北和她差不多大,也是要温度不要风度。
“啊?”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推开他的手,他突然回来她有点无措,“破了,穿不了了。”
见她鼻头懂得发红,眼眶也红,大概是没睡好。他脱下大衣,套在她身上:“穿着。”
扑面而来的温暖让她浑身活络起来,舍不得说不,把两只胳膊伸进去,彻底穿牢了。
“话说,我们要怎么互相负责?”他提问,始终觉得是双方原因……负责也是相互的。他醒得这么早,可以直接写个支票走人,但他不想这样。也许,她睡得红扑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