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采沸腾的心绪这才微微静下来,转身看向他:“你认识她?那刚才你们怎么不打招呼?”说到这里,她又怀疑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宋席远摸了摸下巴,随后才低声道:“初恋情人。”
初、恋、情、人!
这几个字生生激得温采倒抽了一口气,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有些苍白,一把又挥开他抱在自己腰上的手,起身走进了浴室。
忽然打翻的大醋缸,让整个房间都弥漫起了一股酸味,宋席远却忽地低笑出声,仰躺在床上呆了片刻,忽然翻出手机来,打了一个电话。
温采重新从浴室走出来时,便正好看见他刚刚挂掉电话的动作,忍不住又咬了咬唇,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看电视。
宋席远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她旁边挨着她坐下,被温采嫌弃地推了一把,冷冷道:“不去找你的初恋情人叙叙旧吗?”
宋席远摸着下巴道:“我倒是想,可是她刚才假装不认识我,我在想我是不是不该跟她相认。”
温采冷哼一声,道:“也许别人刚才是看见我跟你一起,不好跟你相认。这会儿没了我的打扰,你下去,不是正好?”
“说的也是。”宋席远低笑着答应了一句,随即就站起身来,“那我下去了?”
话音刚落,温采的目光已经瞪了过来,他一下子笑出声来,重新坐下将她抱进怀里:“还不承认自己吃醋?”
温采别开脸,淡淡道:“以你宋公子的风/流史来说,到现在还记得初恋情人,可见她在你心里占的分量一定不轻。不下去叙叙旧,你不觉得遗憾吗?”
宋席远却凑到她颈窝处,在她颈上烙下炽热的吻,同时低声道:“良宵苦短,错过了现在,我才会觉得遗憾呢……”
温采推了他两下,推不动,转脸想开口说他,却一下子被他捧住脸,封住了唇。
她心里到底还是不舒服,由得他吻了一会儿,便一下子推开了他,起身走到床上:“累了,我要睡觉了。”
宋席远摸了摸鼻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竟然罕见地没有去继续纠缠她。
温采心里始终有个疙瘩,翻来覆去很久,才终于睡着,可是仍然睡不安稳,才睡了两个小时,就忽然间惊醒,伸手一摸,身边居然没有人!
她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开了灯,房间里果然没有宋席远的身影!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只觉得心里生气,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突然响起脚步声,温采才回过神来,身子一歪,重新倒回床上,却忘了关灯。
宋席远打开门走进来,看见屋子的亮起的灯光,嘴角再度勾起笑意,回到床上,伸手将温采抱住——果不其然,她身子都是僵的。
“醒了?”他凑到她耳边低声问了一句,“怎么睡不着?”
温采这才又睁开眼来,平复许久,才使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你去哪儿了?”
“睡不着,去下面转了转。”他一边回答,一边低下头来,吻了吻她的耳垂。
“没遇见你的初恋情人吗?”温采冷冰冰地问了一句。
“遇见了。”宋席远道,“她也睡不着,在下面晒月光呢……”
温采猛地翻身坐起来,一把推开了他,气道:“那你上来干什么?”
宋席远看着她,微微一挑眉:“上来看你吃醋的模样啊。”
温采气得拿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被宋席远接住,随后,困住她两只手,将她压回了床上。
温采心里一乱,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出来了:“其实你早就知道你的初恋情人在这里是吧?说什么带我来这里游玩,不过是为了来见一见她吧?”
“你这话可说得不公平,明明是你带我来这里遇见她的,怎么到头来反倒成了我处心积虑?”宋席远微微拧了眉,疑惑。
温采用力想要挣开他,无奈他力气实在太大,她根本挣不开,心里又难过又委屈,竟然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是你们有缘分,行了吧?既然我还为你们充当了红娘的身份,那等你们重归于好的时候,别忘了发一张喜帖给我!”
眼见着她难过地都要哭出来,宋席远忍不住低笑起来,埋头在她眼睛上吻了吻,这才道:“好了,我逗你的,什么初恋情人,是我骗你的。”
温采一下子怔住了:“你说什么?”
“没有初恋,没有情人。”宋席远挑了挑眉,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我逗你玩的。”
“那她是谁?”温采错愕,“你们明明是认识的!”
宋席远伸手将她揽进怀中,一只手不规矩地伸进了她衣服里,同时亲吻着她的面颊,低喃道:“她……是我极度厌恶的女人……”
“什么?”温采好奇心越来越浓,他却一下子用力捏了她一下,她疼得惊呼一声,埋头在他胸前重重咬了一口,道,“你不说清楚,别想碰我!”
宋席远无奈叹了口气,这才道:“好吧,她其实是……傅斯年爱的女人。”
“什么?”温采蓦地瞪大了眼睛,“傅斯年爱的女人?那岂不就是——”
宋席远点了点头:“对,就是害得他出车祸的那个女人。”
温采蓦地变了脸色,想起傅斯年曾经对她说过的话,身上忽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这个女人,跟我爸爸有什么关系?”
“我认为她曾经是你爸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