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已经这样糟糕了么?
姜静云神色淡淡,什么话也没说。茑萝见状劝道:“这也未必就是皇上的意思,毕竟你有了身子,皇上再气也不会不让请太医不是?如今德妃掌理后宫。人都是听令办事的,为难一下咱们也是想的到的。”
姜静云知道茑萝说的有理,只是吩咐拿了金豆子给小桂子,对皇上或是德妃没有提起一个字。
“主子好好休养,切不可再动气劳心,奴才三日后再来请脉。”小桂子接了赏告辞了,走前对送他出门的映雪说道:“有什么紧急的事就去找我。云主子情况不大好。可要当心些。”
映雪回来便跟茑萝说了,两人都是忧心忡忡,反而姜静云起身后要了清粥小菜。吃完了等了一刻又喝了安胎药,平静的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第二天一早,梅姑姑带着红樱回来,却见到长生殿门前站满了侍卫。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人?”
梅姑姑听见有人问话。上前说道:“我们是长生殿的宫人,出去办事的,这是怎么了?”
那太监上下打量了一番两人,颇有些傲慢地说道:“云妃被皇上下令禁足。闲杂人等皆不可随意进出,既然你们本是长生殿中之人,那就进去吧。可不许随便出来了!”
红樱还不大明白,梅姑姑却是吃了一惊。带着红樱进了长生殿,见到茑萝便拉着问了起来。还没说几句,听见姜静云起身了,便带着红樱一起前去请安。
“梅姑姑来了?英将军可曾见到红樱了?”姜静云带着笑容问道。
梅姑姑却觉得心中一酸,点头道:“看见了,他如今还带着暗卫在宫中当差,找机会过来不难,听说昨儿个你动了胎气?可要当心自己身体啊。”
姜静云十分配合地点点头,说道:“红樱跟在我身边多年,虽然舍不得,但是如今她认了爹娘总是好事,我让茑萝收拾了些首饰银两出来,让红樱跟着你们出宫去吧。”
红樱一听就急了,梅姑姑也神色郑重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丫头,你跟我说实话,梅姑姑在宫中多年,还是能做些事情的。”
姜静云刚要开口谢绝,却突然想到一事,起身拉住梅姑姑的手说道:“梅姑姑,有一件事不知道结果我永远难以心安,当日我问英将军的事,还请姑姑代为问上一句,当日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梅姑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慕容忧的事情?这次你被禁足可是也因为他?”
姜静云苦笑一下,“倒也不是,却跟他有几分关系。”看到大家都是一副关切的表情,姜静云想了想决定告知她们实情,“是德妃查出我当日的彤帕出了问题,皇上因此震怒,这才被禁足了。”
此言一出,旁人也便罢了,梅姑姑却是知道轻重的,不禁咬牙道:“后宫之中的手段总是如此下作,可皇上他怎么能信呢?”
姜静云有些疲倦,淡淡地说道:“因为他有心魔,英将军可曾提起?那慕容忧与我是青梅竹马的玩伴,皇上早就知道,因此介意。只是我本以为经过这次护送玉玺之事,他多少能放开一些,哪里知道还是一点阴谋便撩拨的他如此愤怒。”
梅姑姑叹了口气,“这男人啊,心里头最容不下这种事儿,只是如今你还怀着身子,怎么着也得看看孩子的面子不是?”
姜静云手抚摸上小腹,自喝了小桂子的药,今日已经好些了,“姑姑一定要替我问个清楚,那日先锋营的事,一定有蹊跷,虽然我对慕容忧没有男女之情,可毕竟是他一路护送我和玉玺到边疆的,蒙他多次相助,我无以为报,至少不能让他如此不明不白地死了。”
梅姑姑知道姜静云的脾气,看着温和好相处,实际执拗着呢,认定一件事千方百计也要做到底,于是答应了,又嘱咐了几句,不顾姜静云的劝说让红樱留下,只是说道:“无论如何,你身边也得有个传递消息的人,茑萝她们几个是忠心的,可是外头那些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你连个消息都传递不出去,姑姑下次不一定能进来了,你不想知道答案了?”
姜静云一时倒想不出拒绝的话,红樱也抱住了她的胳膊不撒手,也只能先让她留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什么消息也没有传进来,倒是红樱趁着夜色出去几趟,带回一个不好的消息。
英南志失踪了。
据红樱所说,那日梅姑姑回去之后,便遣人送了信儿,可是一连几天都没有见到人。英南志是暗卫头领,一般不在人们眼前出现,加上他武功极高,来去自如,只有一人能够对他造成威胁,那就是皇上。
姜静云直觉是楚阳所为,那日她对慕容忧的死因提出质疑,引起了楚阳的警惕,本来这些先锋营中的人姜静云一个也不认识,况且如今都是暗卫,并不轻易在人前出现,就算碰上了姜静云也不认识,可是楚阳一向小心,又怎会留下此等隐患?
想到这里,姜静云也有些着急了,好不容易梅姑姑等到人回来,不能让英南志出事,况且现在还有红樱的关系在,她更不能只为打听自己的消息,而不顾难得团聚的一家人。
十天之后,皇上的旨意终于到了。姜静云云妃的封号被夺,不再是一宫主位,仅仅是因为怀着龙嗣,皇上开恩生产之前仍居住在长生殿。
宣读圣旨那一天,楚阳并没有出现,是连波来的,他几次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