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还惦念着儿媳妇的事,忽然又转了个话题,谢满月啼笑皆非,“二伯娘,二哥回来自有安排,祖父和二伯那儿肯定也是有所想法,怎么能让王爷去办。”
范氏嗔了她一眼,确实如谢初幽所说,真是看不出多少病态来,中气十足,“你这孩子,你祖父和你二伯说的,和定王爷他去说着能一样,你二哥这回外任什么地方你也清楚,回来的差事必定是要好好安排。”
谢满月从来没有和乔瑾瑜提及谢家的这些事,大哥三哥他们自有本事,也不需要她去操这份心,再者官场上的事她本就不好插手,“二伯娘,您就算是不信祖父,也该信二哥的本事,他这几年的功绩可做的不错,回来之后肯定是不差。”
“你啊就替二伯娘说上几句。”范氏拉着她的手柔劝,“家中几个兄弟好了,你将来在那宫中才能更加站得住脚,你们夫妻之间感情好,定王爷一定会听你的,你二哥在那边过的苦哇。”
范氏说着说着又开始觉得自己儿子命苦,这眼泪也跟着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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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满月有些看呆,这突如其来转变的情绪,一哭诉就是半个时辰。
可谢满月呆了这半个时辰,愣是没听明白二伯娘要说什么,直到她离开二房让何妈和李妈打听过之后才知道,原来躺着这一病,还是为了二嫂的事。
二伯娘本来是去庙里祈福,希望二哥二嫂早点有孩子,自己也好早点当祖母,这成亲都三年了,谁心里头都急。
可也就是在庙里,她遇见了另外和范家相熟的夫人。起初打了招呼也没什么,后来碰巧听到了她们的谈话这才触了气,回来就病倒了。
那两个夫人说的正是关于二嫂的事,说是早就听闻范家其中一个小姐有隐疾,将来肯定是嫁不出去的,可没想到最后居然还能嫁到谢侯府。
大约那其中一个夫人的原话是范家自己人坑害自己人,合着坑了出嫁的小姑子,有隐疾的嫁去谢家,这不是害人么;还有一个却说,那是范家坑害了谢家,保不准那谢家二夫人是知情的,可她愿意帮着娘家坑自己儿子那有什么办法。
关于那隐疾,范氏没别的长处,这点倒是很快想通透了,范家的孩子括一直想娶回来做儿媳妇的范婉婷,她这无病无痛的,唯一的隐疾就是这仨年来丝毫没有动静的肚子。
如此一想,范氏整个人就不好了,祈福也忘了,一路回来浑浑噩噩越想越揪心,回到了,这不就直接躺上床难受起来,从昨天到现在没吃几口饭,就喝了点睡,派人去了一趟范家回来后,她就开始一直埋怨范家。
谢满月听了半响,转头看何妈,“这事儿可真?”
“八九不离十。”何妈给她换了一杯茶,“这事儿恐怕老夫人也派人去打听了,要真有隐疾,范家那儿肯定也是瞒着的。”
谢满月不语,这事儿还能瞒得住么,明年回来二嫂还是不能有身孕,瞧过大夫就能略知一二,估摸着二伯娘要和范家翻脸。
二伯娘对二哥赋予了多少的期望,事儿事儿都想和大房比拼一下,如今光是嫡孙这关就卡了,二伯娘心里别提堵着多大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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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满月还推测着这事儿估摸着等二哥回来少不得闹一场,但还没等到二哥回来,就在这天下午他们准备回定王府的时候,范家那儿二房夫人来谢家拜访了。
只是说是拜访,到了二房这儿没说几句就和二伯娘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