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阳光撒进卧室,也唤醒了趴在床边睡了整晚的我,南林安静的躺在床上,看他睡得沉,我也就安心多了,他脑后至左耳有一道深深的划痕,我隔着纱布摸了摸他侧脑的伤痕,还好没有伤到要害。
想起昨天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就像是万军丛中无人可匹敌的将军,来势汹汹的把我征服了,想到他的气息,想到他的拥抱,我嘴角的微笑不由自主的翘起来。
还记得医生来到之后,给他缝了六针的惊人场面,我又觉得心痛不已,但隐隐中还带着一丝无奈。医生到底是下手快准狠,南林那如维塔斯的海豚音,一声声控诉着医生的无德,周周也被南林的海豚音弄清醒了,南林每叫唤一声,周周就难过的抱着我叹息一次。
估计她实在是太愧疚了,因此听不下去了,这才霸气的推开门,大喊着对满头是血的南林说:“小声点,我跟温诺都在外面听着你鬼吼鬼叫呢,是不是男人啊你!”。
这消息堪比止痛药,南林立刻装得大义凌然,痛死都不肯发出喊叫声,周周松了口气对我说:“这家伙就这德行,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要不在这里,我还得听着杀猪叫呢。”
我愣愣的看着周周的壮举,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要没有周周这个拖油瓶,我自己早就逃出来了,说不定南林也不会受伤,说不定……我也不会对南林敞开心扉。
不在思考别的了,我伸个懒腰,走到窗边,轻轻的拉开了窗帘,法国的风色秀丽,道路两边的行道树看得人赏心悦目,阳光透过质地轻薄的白色纱帘照在床上,南林面色有些病态,他躺在湛蓝色的鹅毛软垫上,这才勉强在睁开眼睛,他像新生婴儿一般,不安的四处寻找我的踪迹。
当他看到我笑着望着他,脸上的神色也终于舒缓,他伸手示意我来到他身边,我坐在床边望着他,南林立刻恢复fēng_liú公子哥的神韵,佯装冷酷的说:“还不过来侍架,朕昨夜偶感风寒,咳嗦了几声,爱妃可听得真切。”
我心底笑开了花,真应了周周说的死要面子,他不过就是想知道我昨天听没听到他的海豚音吧,我收起笑容,努力摆出心疼的表情对他说:“不知皇上龙体欠恙,太医下手也没个轻重,致使皇上的嗓音突变,提升了八度,遥想在那酷寒之地的罗刹国,倒是有一位口技颇高的艺人,名唤维纳斯,您的嗓音大可与那厮一较高下。”
南林脸红得像番茄,却硬是在那装模作样的对我说:“我当做是对我的夸奖,我的才艺比较多,嗯,这是个伟大的构思,其实,我还有很多发展的空间。”
我听着他胡言乱语,生怕是那一个棍子把他砸傻了,我轻轻摸着后脑的纱布,南林看我担忧的样子,他伸手把我拉过来,随后用手轻轻拨开我的长发,仔细查看我的脖颈,随后翻开我的裙角,他带着紧张的神情不放过任何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