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云和侯奎同时惨叫一声,随后两人都是一身是血。那一锤正中张少云的胸口,却没有想到他吐血惨叫的时候,硬是将侯奎的耳朵用牙齿撕裂了一半。
侯奎捂着自己的耳朵翻滚,他的右耳险些整个掉了下来。
张少云也好不到那里去,喷血足有半米高,随后在地上抽搐起来。什么混元金甲,完全是坑爹的技能。
王安和史元庆两人连续的踹着他,一直打到他没有意识的时候才停了下来。嘴里有苦有咸,究竟是侯奎的血还是自己的血,他都分辨不清了。
公安局的拘留所,里面都是平整的水泥地,铁栅栏将一个个房间隔了出来。不时传出一两声惨叫,或者是群殴的吵闹声。这里如同人间的炼狱,充满了戾气。
张少云被拖进了拘留所的号房,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看看你,跟一条死狗一样,你斗得过我吗?垃圾,老子拿你的钱,那是看得起你知道不?怎么不学学侯奎,让你做狗偏偏想做人,就你也想有抬头之日?”史元庆又踢了他一脚,连一句痛吟都没有换来只得作罢。
眯着眼睛,看着史元庆一行人终于走了,他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如同碎了一样,那种痛苦并不是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一种屈辱。
张少云心中萌发了有史以来第一股杀意:“不杀史元庆,誓不罢休!”
犯我者,死!
那杀意如同凉意一般,一点一点钻进了他的骨头中。
号房里面还有其他两个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赤脚光着膀子盘腿坐在墙角。大通铺上躺着一个少年,穿着土黄色的马甲。一间号房中,一般有一个头。
青年人估计就是这间房里的头,清秀的脸上一条刀疤,从眉角蔓延到了唇角。 看到张少云进来,只是抬眼看了一下,随后闭目对大通铺上的少年声音沙哑道:“郑双,过去给新来的上上课。”
少年喊了一声哥应了下来,随后缓缓走向了张少云。
张少云的目光充满了威慑,那目光如同冰冷的冰刺一样,冷冷盯着少年。
少年咽了一口吐沫,看见张少云眼睛血红,就知道这个人正是暴怒的时候。但是自己哥说的话,他是要遵从的:“你……叫什么名字?”
张少云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
郑双等了半天没有回复,于是捏了捏他的身上。只见这个新来的骨头脱臼了几处,急忙对青年道:“哥,他的胳膊脱臼了,身上全是淤青。看来是受过私刑,已经重伤!”
墙角的青年继续闭着眼睛道:“那就算了,不要急着上课。把他放到大通铺上,里面藏了几瓶药酒,给他弄一点。”
少年听了自己哥的话,将张少云扶到了大通铺上,随后翻出偷偷藏起来的药酒。中途听到新来的喊疼几次,他都放缓了动作。
张少云眼中的寒冰慢慢消除,随后脸上僵硬的表情也消融一些道:“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我哥说过同是天涯沦落人,该扶持的就应该扶持。你碰到我们也算运气好,进了别的号房一定被整死了。我叫郑双,我哥的外号叫刀疤。他可是在国外待过的,是混过大场面的人!”郑双说到自己的哥哥,不由的脸上泛光。
张少云点了点头,轻声道:“我叫张少云,等我以后出去会感谢你们的!”
“感谢什么的……”青年人刚开口立马停住,随后猛的站了起来睁开了浓眉大眼,“你是谁,张少云……”
张少云这才费力的扭头看过去,只见那张刀疤的脸格外的熟悉。过了半天,他才猛的反应过来:“兄弟,你竟然在这!”
“兄弟!”刀疤也笑了起来,“没想到这么巧!”
刀疤的真实名字叫做杨一刀,以前和张少云是邻居。小时候和地痞流氓打架,被人在脸上划了一道刀疤。当时人都穷,谁也没钱照顾这个小孩。
后来是张少云的母亲为他瞧病,又收养了这个可怜的孩子。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年纪,所以和张少云兄弟相称,张少云的母亲两人都喊妈。
在母亲生病的时候,刀疤就失踪了,后来从国外寄了一几万块。在当时几万块是不小的钱,只可惜张少云母亲最后还是去世了。在死之前颇为挂念这个孩子,还喊了他几声。
刀疤看到张少云身上的伤,笑意慢慢的减退:“你是得罪了谁,怎么被弄成这个样子?”
张少云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反而引开话题道:“兄弟你怎么在这里,回到凌云市怎么没来见我?”
“我回来几年了,只是妈走了我不想回去。当初要不是妈为了给我上学吃饭,花光了积蓄也不会搞的一身病。所以回来之后,我想混个人样再去找你。没有想到,出了一点意外现在进了号子就更不能去找你了。”
两人都叹息了一声,要说混的怎么样,两人都是苦逼一个。张少云能够猜的出来,刀疤并没有混正道。身上的伤疤无数,特别是两只手臂都有一条丑陋的刀疤,看起来像是被人挑断了手筋。
刀疤又问他犯了什么事,张少云没有说,只是说了这几年他是怎么过来的。郑双在一边抓了抓头:“哥,这位大哥是您兄弟?”
刀疤介绍了一下郑双,这位也是孤儿而且是凌云市的。是刀疤从地痞流氓中救出来的,一直都跟着他做小弟。
刀疤坐在大通铺上,正要和张少云叙旧,只听远处有皮鞋和地面敲击的声音。敲击的越来越大,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