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受害者的家属,雷战对于她的下场没半分怜悯。
如果她有丁点悔过之心,为了让她安心在里边好好改造,他不介意好言相劝。既然她对自己犯的错仍执迷不悟,那他没必要再对着一个顽固不化的犯罪分子浪费时间。
他对破坏社会秩序的人本来就没什么好感,何况她还祸害到自己家里了。虽然那是大伯娘引狼入室,但叶盈不是无感知的低等动物,她完全可以选择做狼,或者做人的。
像他媳妇那样,因为拒绝了大伯娘的请求,至今大伯娘未给过她好脸色看,也没给过她一句好话。可是,她照样活得自得其乐,在大屋那边游刃有余,反而把大伯娘气得眼珠子像感应灯似的老追着她转。
所以说,一切罪孽都是人们自己选的。任何开脱的语言,在事实面前,均显得苍白无力。
临走前,雷战说:“不管她以什么身份出现在我跟前,结果都一样。她不用刻意为我做什么,我若走得快了,自会停下来等她。叶盈,你的爱情太自私,所以才会造成今天这种伤人累己的局面!希望这十年里,你能在里边好好反省。”
说完,他起身戴上军帽,然后大踏步地走出去。在门口,他叮嘱看守人一句,“日后这种请求不必通知我。”
他跟这种冥顽不灵的人没什么好谈的。
而叶盈仍坐在那里发呆,雷战最后那番话她听见了,但她不相信。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所求的情。
他说得没错,她是很自私!可爱情本身就是自私的。
他一个疑似冷血的人懂得什么叫做爱情?他心中只有国家与大义,这种男人会轻易爱上一个女人吗?
呵呵,当然不会。
等着吧!总有一天,她能亲眼见证他把冷小眉无情抛弃的场景,她会坚持等着那一天的来临……
夜晚的气温较低,西街的气氛却一如既往的暖人心扉。家家户户的窗口除了飘出阵阵饭菜香。还不时传出一阵阵的欢笑声。
那间挂着“问灵”招牌的小店的二楼——
“你是说,郭军不是中了诅咒,而是灵魂被侵蚀了?怎么侵蚀?”对此,雷战疑惑不解。他手里没闲着。把小勺子里烫熟了的香喷喷薄肉片搁冷小眉碗里,“你别净捞豆腐,肉熟了,吃这个!”
冷小眉哦了声,“肉的毒素较多。豆腐能美容(其实是豆腐醮酱嫩滑鲜味)。昨晚我不小心看了一下新闻,说是哪里的肉又出问题了,我劝你们少吃为妙!”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她还是把肉片醮了调味酱然后一口吃了,也不怕烫嘴。
“那你还吃?”谈心见不得她的口是心非,讽刺道。
“要你管,有得吃我干嘛不吃?”都吃几十年了,抵抗力满线,还怕这一餐半顿?
谈心嗤了声,鄙视她一眼然后把一盘白萝卜倒进锅里。
她不是在耍脾气。而是大家伙正在热闹地涮火锅~
本来关志玲没打算过来打扰的,不料被她发现谈心再次夜袭,于是索性也来参一脚。
结果原本四人的晚餐,变成了六个人,最后得拼桌才够地方。幸亏谈心夜袭不忘自带宵夜,关志玲也从家里的冰箱拿了一大块肉过来,这才勉强够吃。
至于关叔关婶,继续欢乐地过着自己的二人世界。女儿越是往隔壁跑得勤,他们越开心,那代表着女儿已经真正融入人群了。
“哎哎。说正事呢!严肃点。”牛栢年见正经话题被岔开,便赶紧打断两人的抬杆,顺便瞅一眼对面,只见林锋无比淡定地涮着肉丸吃得正爽。
唉。女人们为了同一个男人,吵起架来从不分场合。
说起正事,冷小眉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刚说哪儿了?哦,是侵蚀,呃。怎么说呢?要不看看当事人怎么说?”还是用事实来说明比较容易。
想起那个被收进法器的影子,冷小眉放下筷子,拿来自己的包包,从中翻出八卦转盘来。
大家都不是太在意正统礼仪的人,边吃边说很畅快,中途添加一个娱乐节目更能调节聚餐的欢乐气氛。
冷小眉默念咒语把八卦转盘往正厅中央一照,太阴转动,一道柔和的光亮射出,沿着光亮飘出的一缕轻缈烟雾渐渐在正厅中间凝聚成形。
是一个近乎透明的男子身影,身穿近代衣着的他衣衫褴褛,目中无神,在法器的亮光笼罩下无意识地晃动。
“他好像是一名流浪汉或者乞丐,死前没什么痛苦,所以他身上一点儿怨气都没有。不过,他的灵魂残缺不全,在刚被我收进去的时候,他身上有很强的诅咒邪气。”说到正事,冷小眉是很认真的。
林锋边吃边盯着那个灵魂仔细打量,“你的意思是说,其实是这个灵魂受到诅咒?”
冷小眉点头,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解释说:“对,他当时附在郭军身上,是打算与他的灵魂融合成为一个新的灵魂。新灵一旦生成,他便跟常人一样了。当然,我是指他的灵魂,至于能力方面,肯定是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他与我们形似同类,却非同类,并且随时随地听从下咒者的指令。”
啥?这种说法他怎么从没听说过?感觉自从认识了林锋叔侄,灵异界的新闻在众人面前不断被刷新。
面对新一轮的诅咒攻击,雷战心底一寒,语气森然,“又是针对我国军方的诅咒?”敌人为了探知情报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牛栢年却说:“不一定。像这种与死灵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