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深处,二人相对而立,彼此的身上皆有杀机在宣肆,二人在九重宝塔中便已经结仇,虽不是恩怨很深,但却是关系莫大。
普陀对云扬的身上的宝物和秘密都势在必得,欲杀云扬而代有,而云扬亦不会让一个觊觎自己宝物,且知道自己秘密的人活在世上。
“我们之间也该做个了结了。”
云扬声音淡泊,朦胧的混沌气在他身上萦绕,十分超凡出尘,不食人间烟火。
他伫立的地方,一缕缕至高莫测的太初神性升腾直上,隐约,整个天地都与他共鸣。
“结束吧。”
幽林间清风飒飒,古木簌簌作响,空气中传来呼啸声,全都在共鸣,山川河图也动了,向着普陀覆没下去。
“你以为这样你就赢了吗。”
普陀看着笼罩而来的山川河图,眸光凌厉,却并无慌张,此际,天书虚影从他身后浮向前方,艳红的神华倾泻,阻挡着山川河图覆下来。
艳红的神芒投入云雾中,很快就被太初神性净化了,山川河图其势不止,便是诛天教之镇教典籍,诛仙典的神通法相也难抵山川河图一毫。
“呗”
未到一息时间,天书虚影难抵山川河图的太初神性,其场域间艳红的神华越来越黯淡了,直到消失,至此,诛仙典的凝聚的神通法相蹦灭。
原地上,普陀神情冰冷,难以置信会是这样的结果,虽然知山川河图很强,但它的强大还要超出自己的意料。
“我不会放弃的。”
虽然失利,但普陀并无慌张,他身影一动,便是出现在云扬身前,既然挡不住山川河图,那就从云扬下手。
普陀冲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数十上百道剑势,纷纷鄙向云扬,每一道剑势都强盛无比,令天地失色。
“十方俱灭。”
云扬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太初神性在他的周身萦绕,形成护体神环将他笼罩在其间,所有剑势靠近他的身体,都会被太初的神性净化去。
“呒”
山川河图覆来,将两人裹入其里,云扬身上混沌气升腾,他的身体逐渐地飞出了山川河图,而普陀则是被山川河图包裹再无法出来。
原地上,云扬运开太初奥义,以山川河图净化普陀,要将这个敌手化去,山川河图作为他的本命圣物,自然一切都随云扬一念。
山川河图上氤氲的云泽蒸腾,混沌光炽盛,将普陀淹没了,浩瀚莫测的太初神性将他笼罩。
“你以为这样便能够对付我了吗,我会让你知道,我同那些废物不一样,你奈何不了我。”
山川河图下,普陀低吼,声音之中充满自信与张扬,不曾将眼下的危局放在心上。
在他的体内秘境中,一座精炼的青色铜鼎冲出,将他整个身子罩在其内,连太初神性也无法渗透此鼎。
“又一件名宿之兵。”
云扬看向那一尊青色铜鼎,确认它正是名宿级别强者的器物,其中交织着名宿强者的道则。
山川河图的力量无法渗透青色铜鼎也正常,毕竟如今无论是云扬,还是山川河图都还没有成长起来。
太初奥义虽然强大,可净化一切,但云扬如今对太初神道的理解和感悟还太浅薄,山川河图也未成长起来,里面的道性虽完美,但还不够深刻。
而名宿强者,已经立身在人体的最后一个修行秘境,并且在那个领域中走出了很长的一段距离。
不论是修为,还是境界,都要比云扬高很多,之间的差距,不可计量,名宿强者对大道的理解高度,远不是如今的云扬能够比的,因此,山川河图的太初神性无法渗透名宿之兵。
“看到了吗,就凭这点手段,你奈何不了我,除了依靠神物,你又能算得了什么。”
“等着吧,等我破开这禁锢,我出来之时就是你的死期,到时你身上的神物和秘密也都将归我,你这样的卑微修士根本就不配拥有。”
山川河图下传来普陀张狂的声音,言语轻蔑,从九重宝塔见到云扬开始,普陀就从来没将云扬这个修为低下的人放在眼中,当时是,现在也是。
“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云扬淡泊地看着山川河图下的普陀,不曾因他的话而恼怒,且,即便普陀有名宿之兵守护,他依旧有对付他的办法。
“时空的力量,为我所用。”
精神领域深处,古老神秘的时字,与空字上渗出浩瀚莫测的力量,流入云扬的四肢百骸中。
那是时空的力量,此际,降临在前方的世界中,将此界的秩序和脉动截断,归于静止。
涛涛的浪潮从虚空深处奔腾而来,汇聚成亘古不朽的恒河,将山川河图下的青色铜鼎淹没。
潮起潮落中,青色铜鼎不断地黯淡,在时间的力量下衰败,连交织在其中的先天道则被朽灭了。
青色铜鼎上蹦开一道又一道裂纹,即将破碎,而此时覆没青色铜鼎的时间恒河也隐去了。
盖因时空的力量虽然强大,但云扬如今还没能真正地掌控时空之力,三息便已是云扬能够做到的最大极限。
三息时间还不足以朽灭普陀,但如今青色铜鼎中的道则被时空的力量朽灭,普陀已失去保护,他几乎是不可能逃过被山川河图净化的下场了。
“咔嚓”
青色铜鼎破碎,普陀在铜鼎中显露出身影来,其脸上带着阴沉,他身上总共就两件名宿之兵,之前被雪白小兽抢劫了一件,此事又被云扬磨灭了一件。
且失去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