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不好好在自己的屋子里养伤,跑来她这边做什么?
一日不见,就这样想念她了?
看到凤绛衣就要进来,常相思将手里的木棉花轻巧一掷,准确无误地砸在了凤绛衣的头上。
他轻“唔”了声,眸色闪过一丝不悦,抬眼看到是她的时候,那一双惑人的眸子溢满了笑意。
“爬那么高做什么?也不怕摔了!”
说着,他已如流火一般朝她这边翩然飞来,稳稳落在她的身边,拉上了她的手。
“不是说好了今日去看我的吗?等到现在都不见你去,所以就过来看你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失眠了。
常相思看着他哀怨的神色忍不住一笑,“身上还有伤也不好好在王府里休息,就这样跑来不怕伤口裂开?”
他轻揉着她的小手,“不碍事的。”
常相思拉着他在屋顶上坐下,因为有木棉树的遮掩,此时坐在屋顶上一阵阵凉快的清风吹来,夹杂着木棉花淡淡的香气。
凤绛衣很喜欢单独与她在一起的感觉,此时大了胆子坐在她的身边抬手轻搂在她的腰上。
“我听闻常相遣散了大部分的姨娘,只剩余有子嗣的二姨娘与三姨娘,二姨娘因为常悠悠一事而病倒,三姨娘也被挨了打。”
说到这里,凤绛衣心中几分沉重,一是来自常相,而是来自凤黎苏。
“相思,常相与皇上的心思……真想早点将你娶回王府,如此一来便能断了他们对你的念想。”
娶回家天天看着她,多么美妙!
想起昨日的一切,犹如置身梦境之中,美得让他舍不得醒来。
今日相府里的事情他知道得不少,毕竟相府里也有他的眼线。
没想到皇上竟然舍得将碧玉令牌赠与她,那令牌的价值凤绛衣自然清楚,历代一来帝王只将碧玉令牌赠与对江山社稷有着卓越贡献的人,比如……
有战神之称的九王爷,他的九皇兄凤青澜。
可是偏偏常相思收到了碧玉令牌,这让他产生一种危机感。
常相思瞥了他一眼,将凤绛衣的手从自己的腰上取下,看向他眉眼笑得明朗。
“我可没打算要嫁给你,不过将来若是非要找个人过一辈子而你又适合的话,还是有机会的。”
“若当初你傻的时候对你好些,或许……”
常相思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没有或许,当初我可是北玄瑜的未婚妻,而且会有人对一个疯傻的女子好吗?”
凤绛衣脸色一片黯然,覆上她柔美莹白的手背。
“往后我会一直对你好的,相思,不论常相
对你是何心思,你都与他保持一些距离可好……其实,我有些怀疑他。”
他的怀疑虽然无凭无据,但若是真的,这一回牵连的人太多,几乎是半个朝廷。
常相思蹙眉,笑道,“你怀疑我爹什么?难不成他想要造反?”
凤绛衣一怔,没想到她可以将造反二字这样轻松地说出。
轻轻颔首,“虽然无凭无据,但是……不管怎么样,你还是与他保持一些距离吧!”
“我爹若是造反……那可是需要兵力的,我不认为此时的常相有这样的本领。”
造反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的,此时天下太平,凤黎苏这个帝王也懂得收买人心,这个时候造反常相不是自己找死吗?
就算他得了天下,可是信服他的会有几人?
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常相应当不会去做才是。
不过凤绛衣这般毫无忌惮地说出来,常相思还是这这些话给记了下来。
“你这样说是没错,希望是我疑心过重,毕竟无凭无据,此时皇上也极为信任常相,此事若是说出来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毕竟常相这么多年来为了的所为有目共睹。”
凤绛衣笑了起来,“也许是因为总觉得他要抢走你,所以心里便站在他对立的方向。”
如果常相老一点,丑一点,年龄再大一些,或许他就不会这样了。
可这常相都已是不惑之年了,还生得犹如尚未而立之年的英俊男子,明明操劳这么多年,同他年纪的男子都将自己养得满脑肥肠或是将自己折腾得形容枯槁。
“你说,常相怎么不老呢?”凤绛衣疑惑地轻抚着光洁雅致的下巴。
常相思轻笑出声,“听说我爹当年风华无双,是难得一见的状元,二十称相,一直到了现在他还是个传奇。”
常相思瞥了一眼凤绛衣俊美无双的容貌,如果将他与年轻的常相相比,或许凤绛衣还更胜一筹。
凤绛衣的美是张扬的,璀璨夺目,极为吸引人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就算是细看,也找不出丝毫的瑕疵。
“不论常相如何,他都是你爹!”
一想通这一点,凤绛衣心情大好,又恢复了他的自信,不论常相对常相思生出什么样的心思,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
常相思有些无语,看着新铺上的瓦片,上面掉了不少木棉花,捡了几朵把玩,目光远眺着前方的景色,“凤绛衣,你轻功厉害,带我在上空飞一圈,我想看看在高处看风景如何。”
凤绛衣欣喜不已,搂上她纤细的腰肢,“不止看这相府,我带你去看皇城的景色!”
一红一白飞快地穿出了木棉花,凤绛衣带着她朝着前方掠去,常相思一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