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和他素未谋面,他怎么会专程来救她?
林暮雪有些狐疑和震惊,审视的目光看着他,大脑里思索着这张面孔,她确定,真的不认识此人。
男人跨步上前,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英俊的五官在她眼前扩大,逼近她:“女人果真是世上最薄情的动物。”
男人的气息洒在她脸上,既熟悉又危险。
林暮雪用左手推开他,蹙眉,语气颇冷:“谢谢你救了我,你要多少钱作为谢礼?我都可以办到。”
青阳林啸嗤笑一声:“这就是你谢我的方式?”
他的声音很沉,林暮雪听不出任何情绪来。
“你想怎样?”林暮雪知道,这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拼了性命去就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他一定有目的。
不知为何,林暮雪总觉得和眼前的男子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可是他身上又仿佛有着一种令人疯狂窒息的错觉,让她感觉到了隆重的危机感。
“整艘船都是我的,你觉得我需要钱?”
林暮雪并没有看到整搜邮轮的船身结构,只是放眼望去,甲板颇高。
人群的欢乐声不比海浪声更激扬。
男人的手臂带着她的腰,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嗓音低沉魅惑:“做我的女人。”
果真,这就是他的目的?
又或者,他目的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谁会傻到救一个女人,仅仅只是为了让她感动而做他的女人?
林暮雪当然也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所谓的女人,就是正常的男女关系。
她恼羞成怒,低吼道:“滚开,别以为救了我的命,我就会甘愿任由你欺辱。”
林暮雪想要推开他,使用大力,牵扯了伤口,她身体一颤,痛令她额头渗出汗粒。
青阳林啸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在走廊里,将她的身子抵在护栏边,深邃的眸低睨着她。
走廊上有端着托盘的侍者在这时候走来,整洁的工作服,一丝不苟的秀发往后梳理,标准的礼仪微笑,林暮雪刚要开口求救,可侍者对着男人三十度弯腰:“boss。”
林暮雪的话卡在了喉咙,最后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
青阳林啸俊逸的勾起优雅的笑意,这才放开了她,修长的手指端起一杯红酒,挑眉看着她。
林暮雪望着眼前的高跟杯,杯中的红酒宛如血液般刺目,令人生畏。
手掌一翻,酒杯掉落在船板,碎裂残渣溅在她赤着的脚背之上,一抹微痛刺着她。
林暮雪皱了皱眉,伸手将玻璃裂片从脚背上拔了下来,雪白的脚背上残留着一道丑陋瑕疵,鲜血从脚背上慢慢外溢,她瞪了瞪青阳林啸,大步向来时的房间走去。
青阳林啸眼眸微眯,有趣。
掏出手机:“叫医生。”
林暮雪坐在沙发上,拿着纸巾胡乱的在脚背上擦来擦去,随后将纸巾扔进了垃圾篓里。
这间简欧风格的房间,家具齐全,仔细看,80平方米,有洗手间,盥洗台,厨房,还有阳台,有一种家居的味道。
青阳林啸推门而入,步履轻缓,高筒的黑靴磕在地面。
沉闷而令林暮雪身心烦躁。
“你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林暮雪并没有看他,只是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在手里把玩着,目光又仿佛在研究着什么。
青阳林啸将风衣后缀一掀,沙发深陷,直接落座在林暮雪的身旁,一手搭在她后背垫上,侧身打量她姣好的容颜:“你就是这样对待你自己的?”
林暮雪不理他。
青阳林啸忽然伸手捉住她的脚,目光落在她的伤口处,林暮雪蹬了蹬,却蹬不掉。
青阳林啸摇了摇头,惋惜道:“这么好看的脚,若是留下疤痕,那可就太丑了。”
女人爱美是天性,可是林暮雪却是另类,她低吼:“拿开你的脏手,留不留疤关你什么事?”
他桀骜勾唇:“从现在开始,你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我的,你说管不管我的事?”
林暮雪愤然:“我建议你以后出门多吃药。”
“若药是你的话,我不介意时时刻刻含在口里。”他口里的话,满是轻浮。
林暮雪怒瞪,一双漂亮的眸中怒火在燃烧。
她不经意间想起了昨夜的男人,也是这般桀骜不羁。
青阳林啸英俊的面孔向她靠近,搭在靠椅上的手直接搭在她的肩上,悦耳的嗓音磁性而低沉:“是不是在想等会如何与我缠、绵?”
青阳林啸的手从她的脸侧滑落,到她的衣口,林暮雪忽然回神,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该死,她竟然在想昨晚的男人。
用力打掉他的手,挥动着手里的刀,尖利的刀尖抵在他的喉咙处,愤怒道:“把你的手给我拿开,我不是好惹的。”
青阳林啸挽唇,肆意的笑着,一副毫不畏惧:“可我就喜欢惹你。”
他的狂妄让林暮雪一顿窝火:“说,你到底是谁?”
“一个对你有想法的男人。”
林暮雪眉峰微皱,眼底的厌恶无比清晰:“把船靠岸,送我去机场,否则我会杀了你。”
青阳林啸耸了耸肩,放开了她,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手臂靠在沙发椅上,姿态慵懒,慢条斯理道:“船已经进了公海,这里已是北太平洋上,只能前进,没有回头的道理。何况,这里还有大量旅客,他们会同意?”
青阳林啸的手掌悠闲的撑在侧脑,仿佛眼前的刀子不过只是一张纸屑,对他毫无杀伤力,深邃的黑眸如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