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看到这一干人等消失,铁门关上之后,才用右臂去蹭耳钉,低声喊道:“凡,还在不在?”
在飞机上,耳钉里一直是凡在叫她,但这是她唯一求救的方式,自然不能让男人发现。
那边显然一直在等她,凡焦虑的嗓音从里面出来:“赤,你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这里好像是乡镇,但不知道切确的位置。”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找到你,随时保持联络。”
“好。”
……
青阳林啸回到房间,钟桐跟在身后,却被大力甩上的门搁在外面。
“少爷,……”
“滚!”里面是青阳林啸火爆的怒吼。
钟桐叹了一口气,绿莹没出现还好,这一出现,又勾起了他们家少爷的伤心事,又或者说,从来就没忘记过。
如今拿不回来,也不知道少爷心有多难受。
就像他这些年来消极的情绪,明知道她还活着,却找不到的那种无助和痛苦。
“又怎么了?”侧边走廊响起女人娇媚的嗓音。
女人穿着真丝睡衣,修长白皙的腿落在几个男人眼前,长发垂直披在身后,精巧的唇瓣微微上扬。
钟桐立即低下头,这姑奶奶就不能穿点正常的衣服出来见人吗?这里除了几个佣人,可都是男人。
“小姐,这更深露重的,出来时记得披件衣服,小心着凉。”
青阳林珊脸上的笑意敛去,嗔道:“你还没告诉我,我哥又怎么了?”
钟桐态度依旧不变,却敷衍的回复几句:“也没什么,少爷的脾气,一向都这样。”
“又是因为那个女人的事?”
钟桐抹了一把汗,女人是不是太敏感了?但他看得明白,青阳林珊一直讨厌青阳林啸因为林暮雪的事而左右了心情。
不过他可不一定会实话实说:“这个属下不清楚,没什么事,我先告辞了。”
青阳林珊上前一步,继续问道:“我哥刚刚是不是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好像没有的事吧。”钟桐打起了马虎眼,赶紧撤离:“小姐早点休息。”
“哼!”什么都不跟她说,她自己问去。
青阳林啸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这些年来,夜深人静时分,每当想到她,青阳林啸的身子都会逐渐燥热难耐,他会紧紧抱住被子,幻想着怀里的人,是她。
他也曾在洗手间里,自己解决,那只上下不安的手,更是幻想着是她传递来的温度,在闷哼声中,低喃着她的名字。
****夜夜的思念,会让一个人发疯发狂,这些年来,青阳林啸就是在思念成狂的日子里,浑浑噩噩的度过着,每一次手下的禀报,都会换来他的大发雷霆,最后便是一阵阵难以安抚的虚空和孤寂。
冰冷的水打在身上,却始终浇不灭他满身的yu火,yu求不满的痛苦令他烦躁不安,手臂用力一挥,瓶瓶罐罐的东西窸窣砸落在地。
外面焦急的敲打声让他浮躁的心更是凌乱不堪,他们曾经交、融的画面,占据他的大脑,白色的乳液喷溅在地面,青阳林啸倒吸一口气,这才沉凝着面孔,关点水花,披上睡衣,用力打开浴室的门,再踏步走向大门,隔着大门怒吼一声:“大晚上的,你不回去睡觉,在这里鬼叫什么?”
“哥,你怎么了?”青阳林珊在外面焦躁的喊着。
“滚回去睡觉。”
青阳林珊不但不走,手掌还在上面用力敲打:“你又在想那个死女人,我给你找了那么多女人你都看不上,你是不是着魔了。”
青阳林珊敲敲打打了好半响,听着房间里走远的脚步声才跺了跺脚,回自己的房间。
身子瘫倒在床~上,放空的目光盯着天花板。
青阳林啸一直都知道,他真的着魔了,身体里每一块细胞都是她种下的毒瘤,尤其是这些年毒性越来越强。
不是什么毒都能用所有的解药抗拒,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毒,只有她能解。
青阳林啸弯曲着身子,侧身躺着,那里灼热依旧未消,手掌套弄着,却再也满足不了。
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摸到烟盒,点燃一支烟,他发现,浓烈的香烟却填补不了他缺失的一角。
雪儿,你若再不回来,我或许就真的要毒发生亡了,你种下的毒,真的不轻。
……
小雪被关在地下室里,足足就是两天,不吃不喝,几乎耗尽了她的力气,身体虚脱无力,眼皮磕着。
‘桄榔’一声,铁门被打开,小雪闻声睁开眼,外面的光投射进来,房间里投下一条长长的影子。
是那个跟在青阳林啸身边的男人……
钟桐走来,脸色沉凝,身后跟来两名手下,而他手中端着玻璃水杯,从石梯上慢慢走来。
“想清楚了?”钟桐冷声询问。
小雪抬头打量他,冷硬的面孔没有任何情绪,她嗤笑一声:“不知道。”
钟桐抬起水杯,里面的水在小雪的眼前荡漾开,干涸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她的确是又饿又渴。
但小雪还是执意认为,那个男人不敢饿死她,他那么想要得到绿莹,她若是死了,他恐怕再也找不到了,不过就是想利用饥饿来让她就范。
只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绿莹的故事。
小雪撇过脸,视若无睹。
“你确定不说?”钟桐蹙眉,没想到这个女人,这般倔:“别逼我用刑。”
“那你用啊,你逼的太紧,我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