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瑶时,就喜欢和男孩子下河捉螃蟹,经常被螃蟹夹住,有了经验,所以林暮雪很快镇定下来,将手指放在地面,螃蟹很快松开,哒哒哒就开跑,青阳林啸脚掌一抬,撵下去。
林暮雪甩了甩痛疼的手指。
“你踩死它做什么?”
“伤害你的人,都得死。”这话说的极恨,目光阴鸷,一点也不像生病的人。
“它不过只是自卫,我不抓它,它也不会无缘无故的伤我。”
青阳林啸抓住她的手,一道细小的口子,有血腥泌出,含进自己的口里,吸/吮消毒。
林暮雪想抽开,但他死死拽住她的手。
“在我眼中,你只可以伤害别人,别人没有伤害你的份,无论是谁,我都会双倍讨回,就像这只不知死活的螃蟹一样。”
这话既暖又安心,林暮雪笑了笑。
他却忽然咳嗽不止。
“好了,你不要再说话,你好好休息,我再去想办法。”
“坐好,明天我就好了。”
“你以为你是铁打的?”
责备的话,温暖了青阳林啸的心,他拉住她的胳膊,继续倒在她身上。
在他移脚后,林暮雪才看见那只被踩碎的螃蟹。
那么大的劲,哪像一个生病动不了的人。
青阳林啸的高烧并没有如他如说第二天就好,反而越烧越高,意识彻底模糊,整个身体依赖着林暮雪。
林暮雪急的跳脚,手放在他的额头,滚烫如铁。
再这样下次,他们真的会死在这里的。
天空飘下毛毛细语,这无非是雪上加霜。
林暮雪将青阳林啸从自己的怀里轻轻推开,要找一个避雨的地方才行。
刚起身,一只毛茸茸的灰色小兔窜过,看到有生物,似乎受到了惊吓,四只腿正加大力度的在奔跑。
林暮雪一喜,这种鬼地方怎么会有小兔子?
有兔子的地方,就有草,林暮雪跟在后面追赶。
兔子跑的很快,没怎么进食,体力完全跟不上。
没一会,林暮雪就看不到它了。
停在起先看到的那块弧形地势,草叶晃动,那只小兔子在草丛里窜动着,回头看了她一眼,一下就钻进了石壁旁较高的草丛之中,不见了踪影。
林暮雪出于好奇,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去,伸手扒开草丛。
林暮雪一喜,一个与成年人一样高度的山洞,洞中生了草,小兔子藏在里面,受了惊吓,向山洞深处窜去。
里面太黑,林暮雪没敢一个人进去,先避雨再说。
往反方向折回。
青阳林啸倒在石板上,昏昏沉沉。
林暮雪扶起他,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
细雨绵绵,落在发间,形成细小颗粒。
“林啸,你醒醒。”
喊了几声不见反应,林暮雪只好深吸一口气,勉强从地面站起来。
更重了,之前还有意识,他没将全部的力气压给她,现在完全是晕迷不醒,笨重的身体就像巨石,压的她连喘气都困难。
每步艰难行走,借助墙壁慢慢挪动。
眼泪打湿了眼眶,林暮雪一边说着,一边扛着他走:“看我这么辛苦,你要是死了,下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
字字句句都仿佛从肺中积压出来的。
脚下绊到了石头,林暮雪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青阳林啸完全扎入泥里。
累,全身酸痛,眼看着雨丝变成了雨粒,他已经高烧不退,若再淋场雨,林暮雪不知道他会不会死。
死字刺痛了她,他为她做了那么多,拼尽全力,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他死的。
仿佛又重新赋予了力量,林暮雪勉强爬起来,抬起他的胳膊,用自己瘦弱的骨架支起他。
将他的身体挪到她的背上,滚烫的脸贴着她的。
青阳林啸本就长的高,被林暮雪背着,脚完全是在地面托着的。
背上仿佛压了一座山,林暮雪弱受的身体快要散架,信念却支撑着她,驱使她向前迈进,就像前方有着他们美好的未来,她答应过他,以后等生活稳定之后,会再给他生孩子。
“所以,我们要好好活着,林啸,以后我会再给你生孩子,男的,女的,只要你愿意,多少都可以,只要能走出这座峡谷,你还愿意娶我,我嫁给你。”
眼泪模糊了双眼,林暮雪用手抹了抹眼角,又坚强的笑了:“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不在乎你是不是黑夜,不在乎你有多少仇敌,我愿意和你并肩抗敌。
身体摇摇晃晃,林暮雪的脸憋的通红,就像血液会从脸上炸开。
一步两步,终于走到山洞外,林暮雪已经精疲力尽,却又有意念强撑着,到山洞门口时,林暮雪跪倒在地,再也背不动了,最后只能将他拖进山洞中。
山洞潮湿,杂草湿润。
外面是高草挡住了视线,里面黢黑一片。
林暮雪的手探进他的裤兜里,摸到了一把金色打火机,还好他有随身携带打火机的习惯。
打火机点燃,火苗将山洞照的昏暗,但视线仍然清晰。
林暮雪惊叫一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山洞中立即传来她的回音,这山洞看样子还很深,不过林暮雪被眼前的画面惊吓的面色惨白,并未太在意。
白色的蠕虫在角落里移动着,这种虫几乎在潮湿的地方就会生长。
草地上,也有稀少的虫趴在草叶上,被青阳林啸和林暮雪给压扁了,内脏都挤压了出来。
林暮雪被恶心的想反胃。
再往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