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雷尔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状况,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身上有很多树叶和枯枝。人类晃了晃头,试图压抑脑中的种种疯狂念头,以便集中精神心灵感应不远处的灵能银剑,可惜还是失败了。
精灵女子加快脚步来到阿格雷尔身旁,降下膝盖、屈身下蹲。她伸出舌头迫不及待地舔了舔人类的锁骨上缘,又轻轻撕咬了几下阿格雷尔细致的皮肤,最后咋了咋嘴,好像在品尝什么珍馐佳肴。
“顶级货!多么香甜的气味啊!”她两眼放光的看着阿格雷尔感叹道。“我最喜欢这种即新鲜又年轻的血液了。”
女精灵好像担心有人来和她争抢似的,赶忙双腿叉开一屁股骑到到了阿格雷尔的腰上。她再一次俯下上身接近了人类的脖子,娇艳欲滴的朱唇殷红如血。
按照这十几年来被动养成的习惯,当一个美丽的女人以这种体位压在他胸口时,往往预示着一场畅快淋漓盘肠大战即将开始。但现在这种情形,阿格雷尔脑满子都想着努力挣扎获得自由。
“乖,别乱动,”女精灵在他耳边发出沙哑的声音,“只会轻轻的疼一下,然后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极度的欢愉。”
说着,精灵女子娇小的樱唇像大白鲨一样突然撑大了,阿格雷尔听到了两只獠牙弹出来的声音。他双手探地,疯狂的寻找着灵能剑的剑柄。
当女精灵温暖、湿润的气息打在他的脖子上时,阿格雷尔的手指握紧了周围的一件东西。这不是他的剑,但这时的他连一根稻草也不会放过。
阿格雷尔将他的临时武器高举到空中,无情地和獠牙一起刺了下去,就仿佛要将怪物和他自己的肚子一并钉在地上一样。哪知,随手捡起的临时武器意外的刺穿了女精灵的背脊,让她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凄惨嚎叫声。
怪物转过身,从阿格雷尔身上跌了下去,在地面上到处打滚,就像是一只在屠夫刀下垂死挣扎的肉猪。
阿格雷尔想要站起来。看看是否有必要,用自己的拳头给予这个咬人的精灵女人一个彻底的死亡。但是,当他抬起头,发现女精灵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只是无助的蠕动着。而他所看到的,那把刺伤了女精灵的强力武器——只不过是一截破碎的树枝。它的顶端深深地插入到女疯子的背部,位置大概是两块肩胛骨中间。阿格雷尔意识到幸运之神再一次眷顾了他。
躺在地上,看着上方螺旋状排列着的周遭树冠,阿格雷尔怀疑自己可能来不急找牧师治疗破伤风了。或许他就要死了。人类此时心脏跳动的速度十分惊人,可能在一分钟一百二十下之上;皮肤也是又燥又热。他试着用舌头弄湿自己的嘴唇,但即使是这样动作对他来说也是太难了。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躺在森林的地面上,每一次呼吸都被迫吸入潮湿的泥土气息和腐烂的树叶味道。
但他的呼吸,仍是可以控制的。
阿格雷尔想起了他在香芭拉家里的武技训练课程。其中有一项科目,吉娜菲要求他在身体不适的时候,还能保持精神专注集中。人类被要求不准穿衣服,盘腿坐在练习大厅的地板上,过程中必须始终蒙上眼睛。专注于自己的呼吸。
当时,阿格雷尔认为这个训练的目的,是让他忽视冰冷的石头地板——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他错了。为了惩罚他的夜不归宿,吉娜菲把一只蜈蚣扔到了他的皮肤上。当它着陆时,这种有手指那么长的昆虫立刻咬了他一口,注入的可恶毒液,像火一样在人类的静脉里流过。
阿格雷尔哪忍受得了这种非人的待遇,立刻惊叫出声,结果被吉娜菲狠狠在头上敲了一记。并被告知,如果再敢弄出任何响动。第二条蜈蚣就会被放到小弟弟上,而第三条直接塞进菊花里……
为了自己的身家性福,阿格雷尔强迫意念进入了深层的冥想。同时安慰着自己,席琳菲雅的神术是可以治愈他的一切伤痛的。而且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所以,当蜈蚣来到他大腿上时,他没有畏缩。蜈蚣叮咬他血肉的地方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剧痛。他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阿格雷尔幻象着自己的左鼻孔吸气,右鼻孔呼吸气;左鼻孔吸气,右鼻孔呼吸气;左鼻孔吸气,右鼻孔呼吸气……
然后蜈蚣急匆匆地穿过他的腹股沟,腿上被爬过的地方一片痒痒的。昆虫的头从一边移动到另一边,好像在寻找第三个叮咬部位。一次心跳结束之后,阿格雷尔几乎忘了该如何呼吸。他的心开始上下打鼓,本能想跳起来尖叫,甩掉这只下流的死虫子。
但要害部位一条蜈蚣总比有两条、三条要好的多。这一刻,人类完全放弃了磨练自己意志想法。他使用了幽暗地域给予他的天赋力量,远离了所有的疼痛,催眠自己忘记了蜈蚣和它的无耻叮咬。
当训练结束后,吉娜菲心满意足地去睡觉了。阿格雷尔好不容易等来了席琳菲雅,可性致正浓的高阶女祭司却非要先试试肿胀变大的新武器,就是不肯替他治疗。这可苦了阿格雷尔,毒素早就让他没有知觉了……
躺在森林里,免疫系统的白细胞和破伤风疾病之间的战争浪潮一波接着一波袭来,阿格雷尔用其在那天学会的方法,专注于自己的呼吸。他控制着空气,缓慢地充盈自己的肺部,再缓慢的呼出去。在那之后,他自己减慢了心跳的脉搏。他把热量从皮肤上释放出去,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