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你这是什么判断,现如今证据就在手上,鞋印吻合,为何不详细问她,而是让她就这么直接走了?”雷头一旁心生不快。
包拯表情平淡,“我相信她不是凶手。”
“你相信?你拿什么来判断?”
“直觉。”包拯面容不变。
“什么?直觉。”雷头上前一步,细看包拯,“你说直觉,我说你莫不是喜欢她了吧,说什么一见便是梦中之人,男人啊…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开道了。”雷头似打趣似讽刺,对着公孙策又道:“公孙公子,你说呢?”
而此时公孙策低头不语,似是在想着什么,雷头最终只好摇摇头,“我也不多说了,我先回去休息会,你们继续。”
雷头搞不懂弄情风月,也搞不懂风花雪月,他只是一个粗人,一个武功高强的捕头,所以他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他悻悻看了会这俩书生,转身出了房门,跟他们一起兴许是闷的慌。
待雷头走后,留在大厅俩人却并为说话,各自愁眉,不知心中有何想法,不过时间倒是过的挺快,不免一柱香的功夫就去了。
“二位公子,现如今已经是午后三刻,你们是……”大厅内走进一丫鬟,将这二人唤醒。
“哦,你是?”
“我听琼清姐姐吩咐,说这边召集事宜后需要来这边打扫,没想到二位公子还在,不知道打扰了没?”
“没有,没有。”包拯笑道,不过一直盯着眼前这丫鬟,双目四对,丫鬟似有发觉,不免低头收拾桌椅,包拯却不离不弃,双眸放光一般始终看着她。
“包拯,你干什么呢。”不知何时,公孙策侧头挡在俩人之间,“你瞧人家干嘛,你不会是跟刚才雷头说得一样吧,弄月风情,风花雪月?”
“我是……”
“不要说,不要说,君子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小人才是切切思慕人,花染满天下。”
“我是觉得,我在哪见过她。”
“哈哈……包兄,你这真是……”
“见过,见过的,包公子刚来的时候,在月亭那边,没想包公子还记得。”
“哦,对了,就是你,还有一个。”包拯轻轻一笑,“我们那日刚到,许是太过匆忙,所以和你们走的有些进,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所以我现在有些问题需要跟你打听一下。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一旁丫鬟些许羞涩,女孩子被别人听到她们的悄悄话自然紧张羞涩,隐私这个名词很敏感的,“我叫青竹,之前的那个姐妹叫绿竹。”
“哦,原来是青竹姑娘,我想问下你,你现在在哪里侍奉,不知可好?来先坐吧。”很多事情查问必要时需先嘘寒问暖一番,让对方宽心,自己得到信任才好。
“不坐不坐,我们下人不能坐的。”青竹忙推搪,“将军死后,我现在打扫这边大厅为主,有时候也跟着绿竹一起侍奉公主,公主其实人很好,就是有些冒失,或许他们是外来人,不懂咱们中原礼数。”
“哦,那你现在也挺清闲。”
“唉,没什么清闲的,我们做下人的,命该如此。”
“不对啊,我看那琼清姑娘倒是可以来去自如。像是管着你们,你们那时好像说是什么张妈妈安排你们么?”
“先前的确是张妈妈管我们的,可是就是前几天张妈妈好像是受了伤,王爷这才安排琼清姐姐顶了张妈妈的位子。”青竹脸上微微一丝笑意,“不过琼清姐姐人很好,不像张妈妈那么古板,我们姐妹们都很喜欢她,琼清姐姐还可以看书写字,经常帮我们给家里写信。”
“哦…这王府还有人教书么?”
“没有,琼清姐姐不像我们,我们是自小就被卖到府上,她是前几年自己来到这里,求王爷收留的。”
包拯突然皱皱眉,“那她还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青竹仰头想了想,“没了吧。姐姐她不怎么爱说话。”青竹看看包拯,“她很喜欢骑马算吗?”
包拯笑笑点点头,“还有个事情,就是你侍奉将军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过么?”
一说到将军青竹的表情明显阴沉了些许,包拯赶紧换了言辞:“有什么人见过他,或者是他提到什么人了没?”
青竹点点头,又摇摇头,似是有多犹豫。
“青竹你知道什么,你但说无妨,现在这里就你、我还有公孙兄,你说的一切我们都不会外扬的。”
作为一个下人,青竹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所以她有所犹豫,不过她似乎很相信包拯,点了点头悄声说道:“那个将军其实很古怪。”
一句话让包拯和公孙策全身一震,瞬间大气都感觉要喘不过来,睁大双眼紧紧盯着青竹。
“而且都是在晚上;白天很胆大,可是到了晚上却害怕的要死,每天晚上都要我们把所有蜡烛换成新的,并且全部点燃,而且,而且不允许房内有别人。”
“不对啊,前日你说还有翠竹都说,那将军很…那个么……”
“对啊,他白天那…那个,晚上却又换了个人似得……”这王爷的癖好还真特别。
“还有什么奇怪的事么?”包拯继续追问。
“有一件事我是听翠竹说的,就是将军被杀的那晚,她那晚回来非常高兴,并且向我们炫耀她肩上披着的黑色披风,还说将军要送给她一批马,一批像公主骑的那样的马,不过还要比公主的好,因为……因为马是人变的。”
“马是人变的。”包拯突然脑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