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刀赴会,并没有通知楚胖子等人接应。
我漫步在酒吧一条街上,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身边的美女,因为我不知道,在我的身后,会不会有人正在跟踪我,眼前这些穿着暴漏的女孩子,是不是也有另外一种不能向外人提起的身份和工作。
隐藏,不是为了欺骗,而是自我保护。
走到了这条街的尽头,我找到了赛诺酒吧,酒吧很热闹,红男绿女频频的进出酒吧,真是什么样的都有,有个女孩喝的神志模糊,几乎是被男生扛着出来。那个男的一头黄色的头发,衬衣倒是比较整洁,连个褶都没有,目光很猥琐,就像是叼着兔子的饿狼。
我站在酒吧的街对面,背靠着墙,叹了口气,看着他们打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看到这一幕,心里有点堵。
这时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幽幽的飘进我的耳朵:“在这里更能体现自然的生存链条,弱肉强食,自己把自己变成肉,就不怪狼惦记上。送到狼嘴边的肉,不值得可怜。”
我没有动,而是依然这么站着,看着眼前的一切。也没有转过头去,我点燃一支烟,道:“你迟到了。”
那个人呵呵的笑了,笑的节奏很让人不舒服,他缓缓的道:“你怎么知道我迟到了?你看见我了?”
我摇摇头,把烟盒伸过去,颠了一下,他没有接,道:“我不抽烟,”
我转过头,看见边也站着一个人,路灯有点暗,我还看不清楚他的脸,这个人身高比我高出一截,骨架粗大,穿着一件灰色的卫衣,裤子是那种带有好几个口袋的迷彩裤,脚下是厚底的皮靴。人就像一截铁塔一样。
事后一想,我也是够楞的了,完全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就赶出来约见,也没有想到后果,看这哥们的块头,万一要动手,我还真的未必招架得住。
我不悲不看到站到他面前,道:“我如约来了,接下来该上什么菜了?”
那个人取下头上的帽子,我才看清楚他的脸,的确是叫做崔琴的黑桃k,他长成这样,真对不起他这么精致的名字。满脸都写着彪悍二字,眼窝深陷,目光很深很深。右脸上的刀疤很严重,重新愈合的地方微微的泛着粉色,从耳根一直到嘴角。
黑桃k突然就笑了,一脸不屑的盯着我,道:“你小子还真有骨头,还真敢一个人来了。”
我并不吃惊,所谓情报至上,黑桃k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所以,可能我刚刚出现在街道的门口,就已经被发觉了,之后有对我进行了跟踪,发现只有我自己,他才现身。
我也不甘示弱,道:“既然我都已经来了,怎么说,上菜吧。”
“不急不急,年轻人,稳稳地,稳稳地,”说完,整理整理袖口,站了起来,转身向后面的阴影里走去。走的时候,还向我吹了声口哨。
我踩灭了烟头,也随着他走近了阴影。一边走,我一边琢磨,一边暗骂楚胖子,心说楚胖子不是自吹天下无双么?他领着陈岩孙天炮等一队人,就为了跟踪这么一个黑桃k,都搞不定吗?
不过又一想,可能是这个黑桃k的能力真的超出了我们的预期了。难怪七局这么久了,都没抓住他。
这条小巷子上没有路灯,模模糊糊的,我只能看见前面黑桃k的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一直都跟我保持了10多米的距离,不管我的速度如何变化。
我心里暗自的赞叹,更况且他还走在我的前面,单凭耳朵,就能把位置控制的这么精确。
我心里想到了楚胖子的绝招,就是走在地上不会发出声音,我私下里着实苦练了一番,也小有成就。想到这儿,之后迈出的每一步都用上了这个技巧。鞋底和地面摩擦的声音马上就消失了。
黑桃k也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来,只是微微的向后面转了一下头,笑道:“楚胖子的技术,你小子也学来了,呵呵,不过好像火候不到啊。”
我没有理睬他,也没感到太多的惊讶,因为他是我爹张问天的徒弟,自然是知道楚胖子的。
黑桃k一边走一边说:“楚胖子显然没有认真的教你,并不是只有前脚掌着地,而是像我这样。”说着,便以同样的消音的方式走了起来,一边慢慢的说着。“关键不是在于你脚掌和地面接触的面积,而是你的鞋底砸向地面的角度,不同的地面,角度不一样。”
我问道:“难道楚胖子也教过你?”
黑桃k笑了,道:“是我教的楚胖子,那天他用一瓶儿茅台酒换的。”
我虽然惊讶,但也觉得合理,况且像黑桃k这样的恶人,却也不屑去说谎了。
我实在没有心情去扯淡,紧走几步追上黑桃k,问道:“你是怎么盯上我的?你又不认识我。”
黑桃k叹了一口气,道:“认不认识你无所谓,我认识张问天就好了。”
本来的气氛就很尴尬,我们这样的对话,简直就是没有一点营养,我又急于知道黑桃k这么做的用意。本来已经十分烦躁了。他不提张问天还好,听见他一提张问天。我顿时觉得有点无名的火,想要爆发出来。
我停下了脚步,没有好气的低吼道:“黑桃k,你他娘的什么意思,你当反面人物,能不能敬业一点?你开枪杀人,我能理解,你卖了我爹,也合乎逻辑。七局捉不到你,那是我们没本事,你他娘的把我约到这么个黑胡同,就为了和我说这些么?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反面人物!”
黑桃k也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