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洋这两年来到省城搞房地产开发,与金桥集团在生意场上明争暗斗。他原来所找的靠山,是m市市委书记孟功成。因为有孟功成撑腰,所以,当时他也并不惧怕佘楚明,也拿到了一些好地盘,开发了几个好楼盘。目前虽然房地产市场整体不景气,但他铺开的摊子不大,积压的资金也不多,所以,他的公司目前运转还算良好。
这一次,他也看中了皇马镇的那块地,想将这块地拿下来,囤积在那里,等着过几年那边成为新的行政中心之后,再将那块地加价出售。
但是,现在孟功成已经到龄退线,加之新的市委书记卿涛与孟功成一直貌合神离。所以,对于孟功成原来的老部下和老关系,卿涛虽然没有搞什么打击和清理行动,但孟功成再想要发挥影响力,那就难上加难了。
所以,现在的刘福洋,在省城可以说无依无靠。现在,当他听苏寒说他有办法让佘副市长将皇马镇那块地批给他们公司时,不由得喜出望外,赶紧问道:“苏处长,你有什么锦囊妙计?你放心,只要能够让佘副市长帮我,让我能与佘副市长成为好朋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而且,只要佘副市长肯帮我,以后在房地产市场,我绝不与金桥集团竞争。我们两个公司可以成为协作单位,互通有无,携手并进,一起发财!”
苏寒笑了笑,说:“刘总,我如果按你刚刚的许诺去跟佘副市长说,他不将我臭骂一顿才怪呢!你想想:佘副市长在省会市当了这么多年的规划局局长,当分管国土和规划的副市长也好几年了,他的姐夫又开了那么大一家房地产公司,他挣得钱还会少吗?你和金桥集团的陈远乔是竞争对手,你以利益去引诱他,他怎么会在乎你那一点钱?所以,我们不能够用这一套去对付他,而必须另辟蹊径,要让他服服帖帖地听我们的话。”
刘福洋听他话里有话,有点疑惑地问:“苏处长,在我的印象中,你原来是佘副市长的秘书。佘副市长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很强硬,对下属也很严厉。你刚刚说你要另辟蹊径,让佘副市长对你服服帖帖的,这怎么可能?”
苏寒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说:“刘总,龟有龟路,蛇有蛇道,每个人总有自己的办法和路子。我既然敢说这句话,那就肯定有我的道理。你是一个生意人,也是一个明白人。所以,我现在没必要跟你多说什么。等下我叫一个人过来,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说着,在刘福洋惊讶的目光中,他掏出手机,拨打了佘楚明现在的情人、他的堂妹妹苏小红的电话。
“小红,你在哪儿?是不是又在打麻将?”
“对啊!哥,我住在这边的新公寓里,每天闷得不行。所以,只能每天到这公寓附近的麻将馆打打麻将,消磨消磨时光。这里的麻将打得很大,今天我从中午打到现在,已经输了一万多了。哥,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挂了啊,我得把输了的赢回来才行!”
苏寒忙说:“小红,你先别挂电话,哥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我现在在城南大道的清香茶楼,就在神龙大酒店附近,距离你居住的小区也不远。你现在赶快驾车赶过来,我在神龙大酒店门外的公路边接你。”
苏小红很不情愿地说:“哥,我现在手气刚刚好转,眼看只要抓几把自摸,就可以将输的钱赢回来了,你这时候喊我到你那边来,我输的钱怎么办?那可是一万多元啊!”
苏寒知道苏小红极端爱财,现在虽然很有钱了,但平时还是一毛不拔的,除了对自己大方外,对于家里的其他亲戚朋友甚至是父母,都非常小气。每次她的父母从家乡过来看望她,她给他们的钱不会超过五百。她平时非常喜欢打麻将,但是只能赢不能输。如果哪一次要是输了,她一定会缠着桌子上的人陪她一直打到底,非要将输的钱赢回来不可。
因此,为了让她尽快过来,苏寒只好说:“小红,现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先过来。至于你输的钱,等下哥一定让你得到补偿。”
苏小红听说苏寒能够补偿她今天输的钱,立即猜到今天肯定又是有人想找佘楚明办事了,想通过她向佘楚明行贿——在苏寒给佘楚明当秘书的那一段时间,这样的事情苏小红经历过很多,也尝到了甜头。
因此,她立即兴高采烈地说:“哥,那好,我立即赶过来。你到神龙大酒店门口等着我,我开的还是那台白色的宝马,你认得车牌的。”
在苏寒挂断电话后,已经猜到了一点端倪的刘福洋兴奋地问道:“苏处长,这个小红是不是佘副市长的红颜知己?她与你关系怎么样?”
苏寒说:“刘总,这个事我也不瞒着你,而且以你的见识和经验,我估计瞒也瞒不住,所以我就直接告诉你吧:刚刚我打电话的女孩子,叫苏小红,是我们一个村的,按辈分喊我叫哥。她原来是给佘副市长做保姆的,后来佘副市长喜欢上了她,两个人就在一起了。佘副市长在找到小红后,好像焕发了第二春,对她宠爱得不行。所以,只要她肯出面,给你在佘副市长那里吹一枕头风,估计你的事情就能够办妥。”
因为担心刘福洋知道苏小红是自己的堂妹妹后,他心里会鄙视自己,觉得自己行事龌蹉无耻,连自己的堂妹妹也要拖下火坑。因此,苏寒只说苏小红是自己一个村的人,并没有告诉刘福洋实话。
刘福洋一听苏寒这番话,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