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仗着人多势众,一起扑向凌水曜。凌水曜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人飞了出去,紧接着。一条腿横扫了过去,三个人倒了二个。
“还挺厉害!”浑身透着肌肉的强壮的马蜂晃着拳头走到凌水曜面前,那块头,快顶凌水曜两个。他虚晃着拳头,突然一个熊抱,将凌水曜搂在怀里,凌水曜右脚往后踩下去,马蜂‘啊’了一声,胳膊略松。眼看那两人已经站稳。凌水曜的头向后猛撞。这次是一声惨叫,马蜂彻底松开了凌水曜,在他松开的一刹那。牛哥和李逵也扑了过来......
刚开始,凌水曜还处于优势。但这种优势很快就消失了。那三个人吃得就是打架这碗饭。十分钟后,马蜂踩着凌水曜的肩:“老大!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让他把瓶‘酒’都吃掉!”牛哥手里拿的可不是什么酒,而是一瓶摇、头、丸。
“好啊!我最喜欢做这样的事情!哈哈哈......”李逵接过那药瓶,蹲下来,打开盖子:“怎么样?都给老子吃了吧。”
凌水曜卯足劲儿,挥拳打在李逵的头上。趁着乱势,站起身来。
“呜啦——呜啦——”外面的警笛响起。
所有的人“哗啦——”乱作一团,各找各的安全出口。
凌水曜跌跌撞撞地跑在昏暗的小巷里,嘴角却露着自嘲。也许自己身体里的血就是下贱的,不打人就浑身酸痛,不挨打就浑身痒痒,还有脚......这么不听使唤。凌水曜停下脚步,站在京都路五十六号的后墙外......
那么完美的她,如此不堪的他!他甚至想撕裂自己,想看清楚自己的心!是绝望还是希望?他像是雪地里孤独的狼,在黑暗的夜里舔舐自己的伤口,任血腥再次刺痛双眸,任疼痛再次侵袭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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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夕微去办公室送二班的数学作业。来到办公室门口,她用肩膀推开办公室的门:“老师!我们班的作业,一共三十七本,全部收”她的嘴形定在‘收’字的样子。
齐老师正拿着教鞭敲着凌水曜的肩:“手受伤了,没办法完成作业?那可怎么好啊,我可是咱们学校的体罚名师。说说吧,这次想享受什么惩罚啊?”
宋夕微忍不住望向凌水曜。凌水曜站在那里,高傲地抬着他平整的下巴,额头的创可贴更突显冷酷。
“齐老师!作业。”宋夕微低头小心翼翼地双手奉上作业本,却看到凌水曜手上缠满了纱布,竟然有血迹。
齐老师将目光从凌水曜身上收回:“确定收齐了?”
“嗯。确定收齐了。老师再见!”宋夕微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等一下!你去体育室拿两个沙袋。”齐老师递给宋夕微钥匙:“两个都要三斤的。”
“可是老师,马上就要上课了。”宋夕微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知道齐老师让她拿沙袋做什么,她可不敢做这种事情,那里站的人是凌水曜啊。
“快点儿就不影响下节课。”齐老师不耐烦的挥挥手里的教鞭,眼前的凌水曜都快让他头痛死了。居然五天都不写作业,问他为什么,他还理直气壮地说不为什么,不想写。怎么?老毛病又犯了,又想和他作对。对他体罚的还不够多吗?臭小子从来都是这么高傲!
“沙袋”是齐老师的十大酷刑之一。就是将原本绑在脚上练习用沙袋绑在伸平的胳膊上,然后做二百个蹲起立,胳膊不能打弯,要保持水平。
宋夕微拿着钥匙走出了办公室,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她要是把沙袋拿过来,凌水曜还不恨死她。可怎么办呢,谁让自己早不送作业晚不送作业,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送作业。除了去拿沙袋,自己还能有其他选择吗?宋夕微步履艰难地往体育室走。
刚才,夏纤凝远远地看到凌水曜,他手上好像有伤。难道他每天都要和人打架吗?也许,打架对于他好像是家长便饭。他父母对他都不闻不问吗?很奇怪,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关注凌水曜了。夏纤凝摇摇头,好像要赶走刚才的问题似的,却看到宋夕微愁眉苦脸地向前移动:“宋夕微!怎么了?”